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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一個?!?/br>“今天怎么回事?”林辰問,“好運都傳染給我了?”“所以我才高興。”刑從連說著,又蹭了蹭他的臉,“真是這樣,我能放心不少?!?/br>刑從連的語氣很淡,用詞也簡練。但林辰想起他們曾經(jīng)談?wù)撨^的關(guān)于運氣的話題,他覺得這大概真是刑從連的心底最真實的愿望。他嘆了口氣,勾著刑從連的衣領(lǐng),把人拉到自己身前,親了親他的脖子,最后將人松開。刑從連站起身,有些不舍地用拇指蹭過他的唇:“你好好打開攝像頭,讓我看著你休息,我還是得出去一下?!?/br>思考片刻后,林辰還是決定破壞此刻氛圍:“船上出什么事了?”刑從連皺了皺眉,這下是真的嚴肅起來:“王朝和你亂說什么了?”“他說不說意義也不是很大。”林辰勉強坐直身體,輕聲道,“你身上有消毒藥水的味道,端陽已經(jīng)兩個半小時沒來過了,船上的高孟人出了什么事?”刑從連想了想,最后還是不決定瞞他:“死了兩個人?!?/br>第202章診金刑從連說起死人這件事時,并沒有太凝重的表情,說明那應(yīng)該不是傳染病一類的可怕東西。高孟人在逃亡過程中本身就死傷慘重,現(xiàn)在重傷者突然離世,也說不上多么出人意料。林辰皺了皺眉,突然發(fā)現(xiàn)自從他和文明社會脫軌后,生命的價值在他概念里有了變化,這不是太好的現(xiàn)象。但那兩位高孟人的死因,卻稍稍超出了林辰的想象。他們死于斗毆。當(dāng)時船上正在供應(yīng)每日晚餐,其中一人突然與鄰座發(fā)生爭執(zhí),用黃油刀直接戳入對方的眼珠,并且搗得血rou模糊。鄰座也不好惹,在死前死死勒住那人的脖子,撞向鐵制桌角。兩人的打斗太過激烈,過程極快,其余高孟人甚至來不及勸架,他們就已雙雙斃命。林辰聽得心驚膽戰(zhàn),有些難以接受。按照航程安排,他們明天早上便能到達港口,所有面臨死亡威脅的高孟人都將重獲自由。而他們現(xiàn)在卻因斗毆而死,這也太不值得了……他想了想,問刑從連:“原因是什么?”“端陽說,可能還是藥物后遺癥?!毙虖倪B嘆息片刻,和他聊了關(guān)于整個高孟部族可能被當(dāng)做非法藥物或者說是新型毒品試驗對象的事情,并講述了其中和精神分裂癥的微妙聯(lián)系。想起周瑞制藥和其中種種,林辰看著刑從連,還未等他開口,刑從連就仿佛看透他的心思,直接說:“你想都別想?!?/br>林辰抬手拉住刑從連,又空出病床內(nèi)側(cè)的位置:“那你也別去了,陪我睡覺吧?!?/br>刑從連睜大眼睛看他,很不可思議:“還有這招?”林辰笑道:“這才哪到哪,主要是不舍得離開你。”刑從連忽然坐下,單手撫住他臉側(cè),眸色幽深:“林顧問……”刑從連此刻的語氣有些不對頭,林辰感到刑從連手掌皮膚的粗糙觸感,打了個激靈,認真道:“在,刑隊長?!?/br>“知不知道你病還沒好?”刑從連微微俯身,湊到他嘴角邊,但沒有任何親吻動作。“不止沒好,現(xiàn)在情況好像還挺嚴重的?!?/br>林辰話還沒說完,刑從連呼吸間非同尋常的灼熱氣息從他唇邊灑到耳側(cè),他聽見刑從連一字一句說:“所以,你這么撩撥我,確定身體受得了嗎?”刑從連握住他的手,向自己下身探去。林辰輕易摸到刑從連灼熱而硬挺的存在,他的手微微顫抖,吃驚地看著刑從連:“你怎么這樣?!?/br>刑從連輕輕咬了咬他的耳垂,聲音又低又沉:“因為想你。”林辰覺得嘴炮黨和實際行動黨的差距可能就在這里,下一刻,刑從連已經(jīng)把他放倒在床上,雖然什么動作都沒有,但光是被刑從連灼熱而硬挺的東西抵住腹部,他就有了種毛骨悚然感覺。男人微微瞇起眼,認真威脅道:“你可能真的會幾天下不了床,所以……”林辰趕緊摟住對方的脖子,誠懇道:“我錯了?!?/br>“錯在哪里?”“我身體還不好。”“嗯?”“等我身體好了,得找個不上班的假期,而且不能在家。”“為什么不能在家?!毙虖倪B很滿意地用胡茬蹭了蹭他的臉,問道。“王朝太煩了?!?/br>“我把他逐出家門吧?”林辰想了想,有些不忍:“算了,給他報個國內(nèi)雙飛五日游……”他想了想,試探著問刑從連,“五日夠嗎?”“可能不夠?!?/br>林辰笑出聲來:“那下次再說。”“下次不能光說啊……”“知道了?!?/br>總之,這種兩個人膩在一起的時間,真是無論說多少話都不夠。但最終,刑從連還是選擇尊重他的意見,帶他下樓。船上也實在沒什么像樣的衣物,林辰披了條薄毯,跟刑從連走到一樓船艙里。經(jīng)過一場sao亂,大部分高孟人都被勒令呆在內(nèi)艙。姑且可以稱為案發(fā)現(xiàn)場的地方,只有那位被王朝稱為大忽悠的部族長老帶著兩位強壯手下在。據(jù)說高孟部族首領(lǐng)早已戰(zhàn)死,所以實際上這個部族真的沒有剩下多少人了,河風(fēng)穿堂而過,地面一片狼藉,雨林特產(chǎn)香蕉在地上被踩得稀爛,混合著血漿,空氣里透著股腐爛味道。船上唯一的醫(yī)生正蹲在尸體邊上做尸檢,端陽現(xiàn)在也算是一專多能。林辰站在這位青年醫(yī)生身邊,看他檢查了死者面部的傷口。“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林辰問。端陽猛地抬頭,見他站著,皺眉道:“你怎么來了,注意休息,小心熱度又起來?!?/br>林辰跟著在他身邊蹲下:“過來看看,我覺得自己或許可以幫上忙?!?/br>端陽脫下塑膠手套,搖了搖頭:“其實我也不懂這個,最好能找個法醫(yī),做開顱和病理學(xué)檢查,不過……”他抬頭看了看刑從連,“是不是很困難?”“這些都好解決,說說你的看法?!?/br>“縱觀整個過程,他們發(fā)生爭執(zhí)并導(dǎo)致死亡的速度太快了,突然躁狂不安、突然大打出手、突然死亡,好像是突發(fā)躁狂……”“不是突發(fā)?!绷殖教а劭粗虖倪B,伸手要了副塑膠手套。他戴著手套,輕輕摸過死者面部,“他應(yīng)該憤怒有一段時間了?!?/br>端陽看向林辰撫摸過的死者眉心位置,說:“表情紋?”“沒有?!绷殖矫蛄嗣虼?,“他們皮膚太粗糙,這個不能作為依據(jù)。”“但人在憤怒時,會蜷緊手腳指。這又要說到科學(xué)家對于人類先天情緒的研究,即情緒是與生俱來的還是后天習(xí)得的,它是否超越人種,根植于人類基因深處?!绷殖竭呎f,邊向下握起死者右手,檢查了掌心。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