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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七年不癢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

分卷閱讀7

    鑒于自己確實不能再給大學捐一棟樓了,特地給自己放了大半年的長假,回家做慈父陪涂曉森備考。

誰知道涂曉森給了他這樣一個驚喜。

張馳的事情涂曉森的爸爸聽他mama說了一些,他爸爸跟他mama不一樣,沒有受傷接受張馳的照顧,當然就沒有那么多主觀情感包含其中,略一思索就明白了,自己家兒子傻兮兮地跟一個社會渣滓好上了,還被社會渣滓給騙了。

涂曉森的膽子還沒二兩重,更何況他完全沒有騙錢的必要,最重要的是涂曉森他爸出馬一個頂倆,涂曉森連筆錄都沒做就被放出來了。

涂曉森垂頭喪氣跟著他爸媽回家的時候,以為張馳能很快就出來,誰知道他這次真的癡心妄想了。

涂曉森的爸爸以綁架的名義讓派出所嚴查,張馳那邊卻不知道這是涂曉森爸爸的意思,以為他姐真的一心想讓他進監(jiān)獄,索性把自己做過的小偷小摸的事情交代了個一清二楚。

綁架不成立,張馳自己供出來的事兒卻也夠他蹲兩年的了,一直到張馳作為被告站在法庭上,聽清了前因后果,才知道自己把自己給坑進來了。

涂曉森對這一切并不知情,他在出來以后就再沒見過張馳。一開始他硬著心腸不想見張馳,可后來發(fā)現(xiàn)張馳的一切社交平臺都不再更新,才恍然發(fā)現(xiàn)張馳居然消失了。

涂曉森想去找張馳,又不知道該去哪兒找,他在迷茫猶豫的時候,卻被張麗娜率先找上了門。

張麗娜沒讀過什么書,行事作風頗為粗糲潑辣,她堵在涂曉森的學校門口,拉了個橫幅,白底黑字,用特大號加粗字體寫著“涂曉森狐貍精,坑我弟弟進監(jiān)獄,豬狗不如”。

橫幅在學校門口掛了一上午,正對著學校大門,站在cao場上做課間cao的時候,能清清楚楚看見橫幅上的內(nèi)容。

涂曉森從沒想過自己會以這種方式在學校一戰(zhàn)成名。

8

涂曉森從沒想過張馳會因為自己進監(jiān)獄。

張馳的的確確是個人渣,但涂曉森總覺得他不至于進監(jiān)獄那么嚴重。這對于一向在呵護中長大,人生最大挫折只限于戀愛談得不是很一帆風順的涂曉森來說,著實超出了他的接受能力。

出了這樣大的事情,涂曉森被學校很禮貌地“請”回了家,高三的孩子,學校哪能經(jīng)得起涂曉森這樣一顆行走的定時炸彈分散學生的注意力。

好在涂曉森在這所學校里不過是掛了個借讀的名頭,學籍依然在先前的學校里,他爸爸使出雷霆手段,非常迅速地為他辦好一切手續(xù),把人塞回了學校。

“這些事你都不要管,張家姐弟倆與你有什么關系,好好上你的學讀你的書?!蓖繒陨陌职诌@樣告訴他。

涂曉森哪里能安心上學,他花了好大功夫四處打聽,終于知道張馳的判決已經(jīng)生效,一切塵埃落定,沒得轉(zhuǎn)圜。

更何況雖然以“綁架”為由拘留他,之后那些事情都是張馳自己交待的,涂曉森不能接受,既不能接受好好一個人突然進了監(jiān)獄,又不能接受張馳這種人精竟然會主動交待。

他想見張馳,盡管張馳做了這么多傷害他對不起他的事情,但在涂曉森眼里,張馳都進去了,還是因為他才進去的,這些舊賬都抵不過自己把張馳給害進監(jiān)獄了。

除了涂曉森的父母沒人會來告訴涂曉森,這其實并不是他的錯,只不過是張馳咎由自取聰明反被聰明誤罷了,可涂曉森父母的話卻絲毫不能打動他。

涂曉森知道,自己的父母必定是使出了什么手段,不再踩一腳張馳已經(jīng)是仁至義盡,要想求他的父母幫幫張馳,那就是癡人說夢了。

他想見張馳,想跟他說個清楚明白,一開始不知道張馳在哪兒,后來費了很多功夫打聽到人在哪兒,張馳卻不肯見他。

張馳判了兩年,兩年的時間,涂曉森從高中生成為大學生。他高考考的不怎么樣,也不知道他爸爸用了什么手段,居然也用他早就不再練習的體育生身份把他弄進了一所普通本科。

可這兩年的時間里,張馳從沒有接受過一次涂曉森的探視,涂曉森內(nèi)心的負罪感快要把他淹沒了,他知道張馳也一定早就想通了前因后果才會這樣怪他。

時間是美容藥玻尿酸,涂曉森在過去的時間里早就忘記了張馳是怎么對待他的,他內(nèi)心反反復復地在告訴自己,我把張馳給弄進監(jiān)獄了,這都怪我。

現(xiàn)在張馳出獄了,沒有拒絕他,也沒有拒絕他的身體,涂曉森有點犯賤似的感激涕零。

張馳變了很多,如果他以前只是不務正業(yè)的話,那他現(xiàn)在就能用陰郁狠厲來形容。涂曉森能感受到張馳對待所有事物的不耐煩,不只是對他,張馳對一切都很暴躁。

涂曉森不知道牢獄生活究竟有多么恐怖,卻能深刻地體會到張馳真真切切地變了。

張馳對涂曉森的身體索取地很頻繁,涂曉森任勞任怨,但張馳卻會嫌他悶,一邊干他一邊揪著他的頭發(fā)讓他叫出聲音來。

涂曉森覺得羞恥,蚊子叫似的哼哼了兩聲,張馳就一把放開涂曉森,從他身體里退出來,說:“你連號子里那些人都不如?!?/br>
涂曉森的心突突地往下沉,張馳會這么比較,他做過什么已經(jīng)不用再想。涂曉森勉強翻了個身,光著身子躺在床上大口喘氣,他忽然覺得荒謬,自己這么沒臉沒皮地纏著張馳,究竟有什么意思。

涂曉森從他給張馳租的房子里走了以后就很久沒再回去,張馳也沒找他,仿佛有沒有他這個人都行似的。涂曉森想了想,房子離到期還早,備齊了米面糧油,他在收拾房子的時候甚至還貼心地在玄關的鞋柜抽屜里放了一盒零錢以備家用。

張馳當然不再需要涂曉森。他有的是有趣又浪蕩的玩伴。

涂曉森心中煩悶,請了長假出門旅行。他買了火車票,從這個海濱城市一直朝北方開,目的地擁有著名的沙漠景區(qū)。

臨時買的票,搶不到好座位,涂曉森坐在靠走道的位置,旅程超過24小時,涂曉森幾次淺淺的睡著,就被“瓜子火腿腸飲料泡面,哎腿讓讓”的吆喝聲吵醒。

心思浮動加上睡眠不足,涂曉森的臉色著實算不上好看,他黑著臉,靠窗的小姑娘想去洗手間都怯怯地問他能不能讓一下。

涂曉森惡聲惡氣地嗯了一聲,小姑娘嚇得跌回座位上,擺擺手說:“我不去了我不去了。”

這節(jié)車廂的乘警恰好經(jīng)過,見狀噗嗤笑出聲,半彎下腰,像哄列車上難搞的小朋友似的哄涂曉森:“這位旅客,您遇到什么問題了嗎?可以去值班室登記一下?!?/br>
涂曉森拿出了跟張馳學的精明,反問道:“值班室有床嗎?”

乘警楞了一下,說:“有的?!?/br>
“那我有問題,走吧,去登記?!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