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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林子琛、徐遲洲兩人和他們同寢室的朋友在學(xué)校門口的小餐館辦了一場小型的畢業(yè)聚會,林晚也跟著一起去了。 當(dāng)時,徐遲洲的其他室友調(diào)侃他平時也不跟他們一起出去喝酒,便一同商量著這次一定要把徐遲洲灌醉。 興許是在這種告別氛圍的渲染下,徐遲洲也不好拒絕,便接過了他們遞來的酒。 但哪曾想徐遲洲一罐啤酒下肚,就醉得不行了,連話都說不利索。 他們其中一個戴著眼鏡的高高瘦瘦的男生估計也有些醉了,正在興頭上,不知分寸,死活纏著徐遲洲繼續(xù)喝下去,他一邊把酒杯往徐遲洲的手里塞,一邊說道:“遲洲,就你這酒量怎么行?等以后工作了有你好受的,來來來,這次趁機好好練練你的酒量,繼續(xù)繼續(xù)?!?/br> 徐遲洲扶著額頭,擺擺手,說不出一句話來。 林晚見徐遲洲都這樣了,對方還讓他喝酒,當(dāng)時就有點不樂意了,“他都不想喝了,你干嘛還強迫他,沒見人那么難受嗎?!?/br> 那男生沒想到會被小孩子教育,他紅了紅臉,隨即辯解道:“小屁孩懂什么???我這是為他好?,F(xiàn)在不練練酒量,等以后進入社會后有他好受的,你一女孩子哪懂這些?!?/br> 林晚瞪圓了眼睛怒視著對方,不說話。 林子琛見氣氛有些尷尬,便出聲打圓場,“老四,算了算了。遲洲他喝不了酒?!?/br> “哎呀,哥,別介啊,這多掃興啊,可能這是我們最后一次聚餐了。以后哪還有機會啊。” 林子琛輕嘖了一聲。 其他人看小眼鏡他實在是過于胡攪蠻纏,于是紛紛勸道:“算了算了,你喝多了?!?/br> 眼鏡男被其他人拉扯著坐下,他不服氣地嘟嘟囔囔道:“不就喝點酒嗎,真是......多大點事兒啊,一個兩個都磨磨蹭蹭的?!?/br> 林子琛估計是被這人折騰得有些不耐煩了,他擰了擰眉,冷聲說道:“老四,你不了解遲洲的情況就不要把他不喜歡的事強加給他,遲洲這次破例同意和你們喝酒是把你們當(dāng)自家兄弟,你可別不識好歹,得寸進尺了?!?/br> 林子琛剛想再說些什么,立刻被徐遲洲制止了。 徐遲洲的眼神不像平時那般清明,他對著林子琛搖了搖頭,“算了,是我的問題?!?/br> 幾人見情況不太對勁,便立刻轉(zhuǎn)移了話題,強行把這事兒給翻篇了。 ...... 林晚仰著腦袋,盯著天花板看得出神。 現(xiàn)在想來林子琛當(dāng)時好像是知道些什么隱情的樣子。 徐遲洲的情況到底是什么意思? 只是不能喝酒這么簡單嗎? 林晚的心越來越亂,她坐直了身子,伸手揉了一把臉,隨后掏出手機看了一下時間。 已經(jīng)過去七八分鐘了,徐遲洲還沒回來。 林晚輕蹙眉頭。 不會是在洗手間出了什么事吧? 她突然想起之前看過的一則新聞,有一個男生在體育課上犯低血糖,他去洗手間的時候,可能是正好昏迷了,身體往后倒,后腦勺磕到了臺階上,導(dǎo)致當(dāng)場死亡。 林晚越想越怕,后背發(fā)涼。 雖說對方拒絕了自己的告白,雖說對方目前的生活作風(fēng)不檢點,那萬一真出事了,可是人命一條啊。 一想到這里,林晚隨即站起身來,拿上手機往洗手間的方向趕去。 離小餐廳最近的洗手間就在不遠處,林晚站在外面躊躇不定,她抻直了脖子,小聲地呼喚道:“徐遲洲?徐遲洲,你在嗎?” 林晚等了一會兒,也沒聽到里面?zhèn)鱽硎裁磩屿o,心里越來越慌。 她只好背靠著墻壁,默默地候著,順便掏出手機給對方打了一通電話。 這時,林晚身后突然傳來一陣動靜,她心里一跳,直接掐滅了手機,連忙轉(zhuǎn)頭看過去。 “你沒......” 話還沒說完,林晚直接停住了。 因為站在林晚面前的不是徐遲洲,而是一個醉酒的陌生男子。 林晚愣了一瞬,她幽幽扭過頭去,輕聲道:“不好意思,認(rèn)錯人了。” 大腹便便的醉酒男子瞇起眼睛上下打量著林晚,面前的女人雖然穿著打扮極其隨意,但藏不住是個美人胚子,他喉結(jié)滾動了一番,“你一女的候在男廁外做什么?” 林晚皺了皺眉頭,下意識地向后退了幾步,她冷聲回道:“你管不著?!?/br> 男子呵呵笑了兩聲,“我懂的?!?/br> 說著那人直接走上來抓住林晚的手腕,濃重的酒氣把林晚熏得眉頭直皺,她試圖往外抽出自己的手,那人卻越抓越緊。 “裝個屁的矜持,候在外面不就是為了釣?zāi)腥藛幔空f吧,約你要多少錢?” “放手!” 林晚氣得牙癢癢,她一邊警告著那人,一邊在心里想著要怎么出腳才能讓對方斷子絕孫。 “他媽的,老子又不是出不起錢......” 林晚瞇了瞇眼,剛準(zhǔn)備抬起腳,卻被人拉住手臂往后撤,隨后猛地撞進了一個溫?zé)岬膽牙铩?/br> “不好意思,我女朋友是來找我的?!?/br> 林晚頭頂響起熟悉的清冷聲音,小姑娘莫名感到心里委屈,她瞬間鼻尖泛起一股酸意。 那男子晲了兩人一眼,識相地松開了林晚的手腕,他輕啐了一口,轉(zhuǎn)過身踉踉蹌蹌地走開了。 徐遲洲頓了一會兒,隨后低下頭看著林晚,沉聲問道:“沒事吧?” 看到林晚的表情后,男人身形一頓,他喉結(jié)微動,猶豫了片刻后,他伸出手用指腹輕輕擦過小姑娘泛紅的眼角。 “怎么哭了?” 第19章 徐遲洲強忍住身體里那股不斷翻涌的反胃感, 向面前的小姑娘打了聲招呼后, 便緩緩起身往離得最近的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男人走到洗手池前, 打開了水龍頭, 他伸出手去,清涼的水流從他的指縫間劃過,帶去了一絲不適感。 徐遲洲抬起頭看向鏡中的自己,在鏡子里的那張臉蒼白而凝肅, 額前的黑發(fā)被汗水微微打濕,粘在鬢角處, 鏡子里的人眼眶紅得厲害,嘴唇帶著病態(tài)的白。 狼狽而不堪。 徐遲洲扯了扯嘴角, 冷笑了一聲,喉嚨卻發(fā)澀。 剛才, 他就是以這副模樣在那人面前嗎? 一想到這兒,男人臉上的自嘲表情漸漸淡去, 他緊抿著雙唇。 真是不像話。 徐遲洲皺了皺眉頭,他的腦袋還疼得嗡嗡作響,男人幽幽地收回了視線, 他伸出雙手在水龍頭下接了點兒涼水, 微微俯身,隨后把涼水拍到自己的臉上。 男人半彎著腰,雙眼緊閉,任由清涼的水流緩緩劃過自己的臉頰,緊接著順著那下頜骨、脖頸最后流到了衣領(lǐng)里, 那微涼的寒意漸漸地滲透到皮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