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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他們四個若是精明的商人,那他就是滾刀rou,便笑著道:“親家說的在理,我兒子,若能考上狀元,便是公主也配得!” 四人就是嘴角一抽,安泰和于德榮是真坐不住了,冷笑道:“那也得考上狀元再說!” “能不能是一回事,我只問狀元能不能配公主?”鄧智林道。 二人一噎,扭過了頭去,氣的不想與他再說話。 “我家開涵,我也不求別個的,狀元不敢想,公主不敢說,但是真要上去了,就不是錢的事兒,親家們吶,你們啊,還是想象力太貧乏,也是,那門第,也是你們想也不敢想的,但是我呢,是敢想想了,開涵好好的掙個功名,將來呢,配個清流士家的女子為妻,他這一身,自就脫胎換骨,與咱不同了,你們說是不是這個理,人往高處走,萬沒有有前程還原地踏步的是不是?!”鄧智林道:“也不怪你們想象不到,到底只是商賈,想必那些清流人家,是連門檻都過不去,這自然也就限制了想象力了……” 四人臉色變了,馮安民脾氣最爆,騰的站了起來,道:“這樣一說,倒嫌咱們這些小商人不配與親家來往了?!這關開涵還沒一飛沖天呢,門檻倒是拔高了,得,我是不敢再登門!” 鄧智林也不客氣,將茶杯一放,冷冷的道:“沒錯!商人市儈,不足以之長往,有利便來,無往便跑,我便是窮,也不敢高攀。我老關,講的也是傲氣!” 這下連馮安民都臉皮紫脹了,這關興是報前仇,惦記著以前他們的出手狠辣了。 這是將臉皮都舍下來了。 這個滾刀rou,偏偏什么也不怕,更不好對付,便是刺到臉上來,沒頭沒腦的難堪,竟也無言以對,連馮安民自詡講義氣,此時也是啞了火。 鄧智林可不客氣,道:“我五個兒子,四個兒子配與商人婦,自己也承了祖業(yè),成了屠夫,可惜不中用,到最后學得了一身市儈,卻沒半點人情味。我是放棄他們了,我關興呢,如今也不殺豬了,這四個不中用的,我只當是殺豬多了造了孽,我放棄他們了,可是開涵不一樣,這孩子有情有義,我落魄時,不人不鬼時,糊涂時,都是他托著最后的底線在照顧著我,他,就是我關家脫胎換骨的人。他要往上走,不管以后做不做官,能走多高,多遠,或是開個書院,當個雅士,都行,但若是有人想要攀附,圖著別個的,恕我老關六親不認。我兒子都可以斬斷,將來,若是把我惹惱了,把他們分宗,也不是不可能!” 這話多重,這是踩四人臉皮了,一時啞火,無聲。還有尷尬。 那邊趙玉和聽見,都避讓開了,這氣氛,著實是尷尬。 刁大財他們四人其實在留谷縣也算是有頭有腦的人了,聽了這話,也許真的忍不住拔腿就走了。 這都恨不得懟到臉上來了,把他們以往的臉皮都往下踩了,還不走嗎?! 可是,不一樣啊,他們倒也不是非要沾開涵的光,只是這親,必須得認起來,哪怕將來得不到現實的好處,便是這門楣來往,也有臉面,那是完全不一樣的。 所以,一時刁大財和馮安民竟也重新坐了下來,也沒有走的意思。 雖都訕訕的,然而卻也沒有爭吵,嗆聲,卻表露出一副羞愧的神色。 安泰道:“親家啊,你也別嫌咱市儈。以前咱們,的確不厚道,可是如今,這家也分了,這親,還得走起來啊,是不是?!咱也不是圖開涵的好處,或是攀附個什么,或是污賴著他什么,親家可千萬放心,咱就是想有個親走走,以后開涵若遇著難處了,好歹咱也能搭把手,也是個心意,以往是咱們不對,咱向親家認錯便是,以茶代酒,還勞親家喝上一口,從今天起了了吧,可好?!那四個不成器的,我們回去肯定說他們,是我們不好,將他們教壞了,真是,真是無顏面的很!” 說罷舉了杯,刁大財,馮安民,于德榮想了想也都舉了杯,今天不能負氣走,真負氣走,再想重新上門走動,就不好開頭了。 想一想,今天也確實是上門的時機不對,這眼巴巴的挑這喜事的好時候上門,可不就顯得更加市儈了嗎?!也不怪親家以為他們要沾什么好處,將來有什么投機。 “行,只要不涉及開涵,我便喝了這杯茶,親,是可以走,然而錢財之事,還是分個你我的好,都分家了,萬沒有兩個親家之間,還有錢財不清不楚的道理,是不是?!”鄧智林道:“今天呢,我謝謝四位親家,也替開涵謝你們來祝賀,我老關很高興??墒?,丑話還是得說在前面,我老關不是個善人,以前也做過糊涂人,糊涂事,但以后不會了。一切都好說,但賣兒子之事,我老關再做,就不是人!這話撂這兒,若沒這點算計,咱以后就當親走動,勞四親家看得起我,我老關是貪財,但是不該貪的,不能要的道理我還是懂的,還請以后可千萬別提什么共同謀生意的事了,我老關可受不起。” 這話總結起來,就是說,別圖我的好處,我也不圖你們的好處。想圖我的好處,我兒子的好處,沒門。他真能六親不認! 這老頭兒,現在滑的要死要活。 刁大財剛剛說開鋪子分利于他,其實圖的是什么?真這么好心?謀長遠是一,然而若無近利,他也不可能提出來,目的就在于要方子,圖的就是這個好處呢。 可是鄧智林裝聽不懂。 刁大財便明白,這老家伙,要發(fā)財是根本不可能與他們合作的意思了。 他就沒見過這樣的人,這手腕! “行,親家也敞亮,那咱喝了這杯茶,以后就都摒棄前嫌,把以前的事都給忘了,相互走動起來……”刁大財道。 “行,走動起來,親家啊,以前的事忘了它吧,”馮安民道。 安泰,于德榮也道:“沾親帶故,姻親啊,兒女姻親啊,咱還在世,怎能斷了人倫?!必須要走動起來啊,親家,其它不說了,以前咱是王八蛋,以后,咱就做個人,也不叫開涵看輕了咱商人的骨頭……” “必須的!”鄧智林不管他們心里真真假假的,反正就這么回事吧,人生在世嘛,九成九就是演。 一時飲茶一盡,都一副不再計較以往的表情。 “本來想留四位親家用午飯,只是我這家里實在是亂,就不留了,等下回,好了,咱再吃飯,今天實在客氣不得了,”鄧智林道。 “行,咱也不打擾了,等房子修好了,咱再來進屋禮,”安泰笑呵呵的。 這是逮著送禮的機會不放過啊。醉了。 刁大財也道:“若是有材料上不湊手的,只管給我?guī)г?,我認識幾個做材料的掌柜呢,包管價錢公道,親家可千萬別客氣……”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也不可能再說送材料啊,給銀子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