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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知道。 關(guān)開涵是有意讓小凡多讀書的,若是以后能考科舉,總是好的。若是不能,多讀點(diǎn)書總不是壞事。 “親戚們以后來往,以前的事別怨恨,以后的事別當(dāng)真?!编囍橇值溃骸耙栽跓狒[繁榮中辯清真假,需要一雙好眼睛,還需要真心?!?/br> 關(guān)開涵明白,鄧智林是怕他反感,或是不忿。他笑了一下,道:“我明白,爹不用擔(dān)心。說實(shí)話,連親兄弟都能如此,更何況是親戚,當(dāng)時他們只是沒幫我,但也沒害我,我只當(dāng)是親戚來往,不當(dāng)真便是了。左不過是不對他們抱有希望?!?/br> “很好?!编囍橇钟X得現(xiàn)在的關(guān)開涵很通透,他不希望他不忿,變成一個憤青青年,美好的年紀(jì),若將心境全用在這方面,就真的太可惜了。 能知人情冷暖,而不變得冷漠,也能在繁華之中不迷失,練就一雙辯明真假的慧眼,一顆慧心,這才是真正的君子品格。 “早點(diǎn)睡吧?!编囍橇中睦锖芨吲d,道:“以后家里吵,你就尋個安靜的茶館看書去?;蚴侨骸N铱词且粫r不得清凈呢?!?/br> 關(guān)開涵笑,道:“無妨。家里再鬧,我也能充耳不聞?!?/br> 鄧智林倒是很驚訝。不過有些學(xué)霸本身就是這樣的,也很正常。 第二天一早,關(guān)開涵就去書院了,將香肥皂給了山長,胡山長很高興,很是珍惜的將東西放到了袖里,說了會帶給縣太爺之事。關(guān)開涵便回教室去了。 胡山長中午便尋了空去找了縣爺,將香肥皂與縣爺了。 縣爺聞著這香味,眼睛亮亮的,道:“此物,若做成各式各樣,能征服多少高門的貴人?!能征服多少一心要折桂蟾宮的學(xué)子,以及像你我這樣附庸風(fēng)雅的人?!” 他將此物小小的握在手里,看到了很多的遠(yuǎn)景。 “既是如此,就更要保護(hù)好了,”胡山長摸了一把胡子,笑道:“你我能看到的,他們自然也能看到,看到了就得來搶,利大,可能人命都弄得出來!” 縣太爺冷笑了一聲,道:“在留谷縣這個地方,想要弄死本縣的人,除非他們能翻天覆地,這天要不塌,這地若不陷,想要從本縣嘴中奪食,那也不能夠!” “看來是真正的下定決心了?!”胡山長笑道。 “我們兩家合作吧,”縣爺?shù)溃骸拔译m未見過關(guān)興,可是卻知道這人是個智者,他只要一成,余下的分些與縣里公用,分用,其余的他雖沒說,卻是分明要分與咱們兩家的,來換取庇護(hù)?!?/br> “我族中之力就算力保,也稍吃力,若你我兩家合力,他們想搶也搶不得,”縣太爺?shù)馈?/br> “我也正有此意,關(guān)興這人,我很欣賞,而他家的小兒子更是我看中的弟子,不忍心不庇護(hù),不忍心不叫他毀了!”胡山長道:“我已寫信回京。” “我也早寫信回京了。”縣太爺笑了一聲,道:“我雖是分宗之人,然而嫡宗若沒有荒廢,就不會想著搶分宗的功勞。左不過是分與些利益罷了?!?/br> “我也如是!”胡山長笑道:“嫡宗的老人們都還在,都是老狐貍,知道分寸的,不敢吃相太難看。老的還在,小的就不好說了。” “無妨,等老狐貍們有朝一日都去了,你我分宗早發(fā)展壯大,他們便是來搶,心大口大,卻未必有他們的父輩爺輩有這個能力?!笨h太爺笑了一聲,道:“就這么定了!” “好,就這么定了?!焙介L道:“此是利國利民之事,一切依關(guān)興所言之事。都說智者出于民間,此人雖是屠夫,卻是個通透到方方面面都考慮清楚了的智者。不可小覷?!?/br> “向來智者出于民間,這本就是常有之事。”縣太爺笑道:“可惜他如此通透,卻未讀書。若能入仕,也許會有大功名,遠(yuǎn)不比現(xiàn)在所能做的?!?/br> 二人相視一笑,心中都明白,這個人是個寶,恐怕以后還會有別的本事呢。 胡山長直言道:“伯夷,叔齊尚不食周粟,這樣的人,便是不入仕,所能做的也未必比你我少。也許他還會嫌官場太拘束。他這個人,我見過幾面,是個特別有意思的人。難得的是,腹有丘壑卻不愛顯擺,十分內(nèi)斂,問他他就說自己是個粗人……” 縣太爺就聽樂了,哈哈大笑道:“你那弟子也是十分內(nèi)斂不張揚(yáng)的人,我看你也很喜歡?!?/br> 胡山長很欣賞關(guān)開涵,道:“這孩子,經(jīng)史子義早融會貫通了,卻半點(diǎn)沒有炫耀的意思,也不急功近利,十分沉得住氣。不提點(diǎn)這樣的孩子,提點(diǎn)誰去。這個多省心?!換成其它人,我便是直言說今年秋,明年春都別上場,哪個會聽?!說不定以后還會被他們給賣了。不聽則不聽,我還不說呢。縱觀滿書院的學(xué)子,我只跟開涵說一句,他就知道深意了。其它人,我也只以基礎(chǔ)還薄弱勸了勸,有些人聽了,但心里不滿我說他們基礎(chǔ)薄弱,只說我偏愛小涵,有些人不聽,還背地里說我多慮,一個個沒小涵學(xué)的深和精,自負(fù)卻是真自負(fù)。上趕著要考,也就讓他們考吧,考不出來,也就識清自己的份量了,這也算是好事,若是考上了,萬一真摻合進(jìn)有些事情里,我也保不住他們……” 縣太爺聽了直笑,聽出他對小涵的喜歡了,笑道:“便是考上了,上面要查,也是知道與咱們縣書院無關(guān)的,只是查起來,只怕一關(guān)就得關(guān)上幾個月,有的受了。” 若是在本縣關(guān)著審倒還好,若是不能,在別的地方,他們就無能為力了,恐怕得脫層皮。就算最終能出來,恐怕這次一事,仕途之志向也毀了。 二人一想便是頗為無奈。 “你那弟子,肯定有親爹在背后指點(diǎn)的,”縣太爺?shù)馈?/br> “嗯。前些日子去府城,關(guān)興也在呢,這老頭兒啊,行事周密的很,也很低調(diào)。”胡山長道:“有鳥三年不鳴,一鳴驚人。要成器的人,擋也擋不住的。以后我還得靠著我這弟子了。也許將來還得靠他明哲保身?!?/br> 縣太爺?shù)溃骸澳愕兆诓恢劣诰砗线M(jìn)去……”他說的是科考的事情。 胡山長冷笑了一聲,道:“有些人知道風(fēng)險大,還是不老實(shí),像個賭徒,無非是舍不得賭贏以后的榮光罷了。希望他們能別摻合進(jìn)去吧……” “閣老間內(nèi)部之爭,他們也要站隊找死?!笨h太爺嘆了一口氣,“都是些在京城混著拎不清的。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啊。先一代手中,何至于此。那時候,咱們嫡系分宗都是清清白白,正義分明的高門,現(xiàn)在……都爛了!” 二人說了一會,笑道:“這件事就這么定了。”就把章程寫好,要簽幾方合同了。 現(xiàn)在這個時代還不是亂世,是治世,衙門里的公信力還是在的,簽個合同文書的,其實(shí)也是變相的保護(hù)著關(guān)興的利益。 不然,以后換了縣太爺,一腳把關(guān)興踢開,也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