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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手輕腳去衛(wèi)生間洗漱。秦徐有生物鐘,快天亮?xí)r睡眠淺,摸起來一看時間,迷迷糊糊地喊:“你今天起這么早?”“嗯?!表n孟一邊洗臉一邊說:“和化妝師造型師約好時間了?!?/br>“這也太早了吧……”秦徐打了個哈欠,翻身坐起來,抓了抓頭發(fā),“那你等會兒,我去給你搞點兒吃的?!?/br>“不用了,你接著睡,組里有早餐供應(yīng)?!表n孟從衛(wèi)生間探出半個身子,“再說你現(xiàn)在哪兒搞吃的去,炊事班都沒起床?!?/br>秦徐一聽也對,往床上一倒,卻再也睡不著了,索性也起來,迅速洗臉漱口,趕著跟韓孟一同出門。天沒亮,但療養(yǎng)所大廳里已經(jīng)非常熱鬧了,造型組的工作人員起得比韓孟還早,見他一下來,連忙招呼他去換衣服。秦徐跟過去看了看,見誰手上都有活兒,就自己一人閑,也看不下去了,正好5點半的晨練時間已到,他蹲下將迷彩褲腳挽至小腿,開始跑步。但上午的訓(xùn)練沒能按計劃進行。吃過早餐,他就沒心思再去訓(xùn)練場了,一想到韓孟正在拍戲,就止不住地想看,腦子不停說“好好訓(xùn)練,別偷懶”,腳步卻不聽使喚地朝片場挪去。趕到時,邢木可一人單挑十幾人的戲正拍到熱鬧處,韓孟臉上已經(jīng)掛了彩,右眼角腫了,嘴角全是血,上身只有一件單薄的黑色背心,上面浸著汗與暗色的血。雖然知道觸目驚心的傷都是化妝師的功勞,但看著韓孟以這種造型單腿跪在地上,不停地喘粗氣,秦徐還是倒吸了一口涼氣,心跳猛然加快,眼神也陡然變深。韓孟掙扎著從地上起來,緊捏著的拳頭上滴下一連串血珠,他呸出一口血,高高地昂起頭,半瞇著的眼里閃出被激怒的兇光,緩步挪向離自己最近的痞子兵,嘴角突然一勾,抬手按住對方的肩膀來了一記迅猛的膝襲。易昭等人一擁而上,將他團團包圍,他厲聲嘶吼,閃身躲過帶著風(fēng)聲的拳頭,身子一矮,看準(zhǔn)空擋,抱住易昭的腰狠狠撞向地面。冉韌前期的人設(shè)是個懦弱哭包,丁遇臉上全然不見平日的機靈,蹲在地上哭得一臉慫相,沙著嗓子喊:“別打了!你們別打他!嗚嗚!你們沖我來?。 ?/br>陷入混戰(zhàn)的一群人哪里有工夫理他,韓孟將易昭按在沙地上后,小腹馬上就挨了一腳,他緊皺著眉側(cè)摔在地上,捂住小腹的手因為疼痛而不停顫抖。秦徐瞪大雙眼,心幾乎扯到嗓子眼。韓孟站起來,抹掉嘴角的血,遠(yuǎn)遠(yuǎn)看了丁遇一眼,眼中的肅殺頓時被溫柔與關(guān)心取代。就這一回眸的時間,兩名痞子兵前后夾擊,一人飛踹一人揮出右拳,丁遇撕心裂肺地一吼,韓孟憤然轉(zhuǎn)身,避過飛踹的同時,右手抓住那人的腳踝,一個用力,猛地砸向另一名偷襲者……秦徐聽見自己震耳欲聾的心跳聲。這一幕拍完后,韓孟臉上野獸一般的殺意立即消失,丁遇趕忙抹掉淚水,和他一同向易昭等群演致謝。秦徐幾步跑上去,掰住他的下巴緊張地左看右看,還用手指抹了抹他嘴角的血。韓孟笑起來,用額頭輕輕撞了撞他的額頭,“假的。是糖漿,你要不舔舔?”秦徐擰起眉,將糖漿糊在他被汗水浸透的背心上。回到休息區(qū),韓孟接過謝原遞來的濕毛巾捂在臉上,倒在躺椅上歇了好一陣,丁遇雖然沒出手,但哭得眼睛都腫了,一頭扎進冰水里,一口氣吐了好幾個泡子,抬頭時甩了秦徐一臉?biāo)?,還自言自語道:“靠,誰他媽跟我說哭包好演?”秦徐倒沒生丁遇的氣,蹲在韓孟躺椅邊半天沒說話。韓孟掀開濕毛巾時正好觸到他擔(dān)心的目光,眉眼一彎,聲音低沉地說:“是不是覺得我演得挺好?”秦徐沒回答,而是碰了碰他仍顫抖著的指尖,“是不是很累?”“廢話,你上去打一回試試?”韓孟說著就笑了,撐起身來看秦徐,“怎么,心疼我?”“哎你別煩。”秦徐打開他的手,余光在地面上掃了掃,又抬眼道:“有什么需要盡管跟我說。”韓孟眸光漾著笑意,“需要你舔一舔我老二,再坐上來自己動。”“正經(jīng)點兒行嗎!”秦徐站起來,往躺椅腿兒上踹了一腳,“我是說助理的工作!”“哦。”韓孟假裝失望地撇下眼角,“那你幫我剝個橘子吧,再拿一瓶水來,口干?!?/br>秦徐轉(zhuǎn)身找橘子,剝好后還把毛巾拿去沖干凈,回來見他拿著橘子沒動,蹙眉問:“怎么不吃?”“等你喂我?!?/br>“……”“草兒。”秦徐頭皮麻了一下,拿過橘子掰成瓣,粗魯?shù)卮恋巾n孟嘴皮上,“張嘴!”韓孟接過橘子,還趁機舔了舔他的手指。指尖麻了,跟被毒蟲子咬過一樣。秦徐立即縮回來,瞪了韓孟一眼,韓孟卻不看他,愜意地嚼著橘子。他又掰下一瓣,見韓孟還沒嚼完之前那瓣,便往自己嘴里塞,嘴唇碰到被韓孟舔過的手指時,也伸出舌頭舔了舔。這小動作被韓孟發(fā)現(xiàn)了,他有點囧,立即掰下四瓣橘子,不由分說堵了韓孟的嘴。韓孟被塞得險些噎住,緊嚼慢嚼終于咽下去后,掐住他的脖子道:“沒見過你這么暴力的助理!”“有助理還嫌?”“你被開除了,滾一邊兒去?!?/br>“你媽的!”“快走快走,等會兒我還有一場?!表n孟笑著推他,“這都幾點了,你賴我這兒干嘛?趕快訓(xùn)練去。”下一場是幾名新兵的日常生活戲,不涉及打斗,秦徐看了一會兒就去了健身房。但躺在力量器械上,注意力怎也無法集中,滿腦子都是韓孟拍戲時兇悍的目光與利落的身手,還有那種新兵青澀的舍我其誰氣場。不得不承認(rèn),站在場邊時,他看得入了戲,不管是韓孟的打戲還是丁遇的哭戲,他都被拉了進去,否則也不會提心吊膽,生怕韓孟真的受傷。他從器械上起來,拿過肩頭的毛巾擦了擦汗,一想到韓孟似乎不是個零演技的花瓶,心頭就有種洋洋得意的感覺。午飯前,他提前從健身房出來,沒去食堂,直接跑回劇組,領(lǐng)了韓孟的盒飯,火速趕到休息區(qū),眉梢揚起來,抹著汗說:“來,吃飯了。”丁遇再次憤憤地翻白眼,和柯?lián)P哼哼唧唧罵狗男男,韓孟牽住秦徐的手,又拍了拍他上腹,“這兒都叫起來了,下次別趕回來幫我領(lǐng)飯了,我自己去就行。”“不。”秦徐居高臨下,俯視著他道:“我樂意,你管得著?”韓孟笑,“我就是怕你累著。你看,你現(xiàn)在的訓(xùn)練強度比以前大很多,起得早回來得晚,中途還得跑回來瞅兩眼,我……”秦徐想也沒想就說:“我還怕你累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