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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子上,所有的肢體語言似乎都在寫著抗拒和人接觸——還是那種,都不要來煩我的抗拒。 蘇亂覺得他被打真的不冤,這副樣子看著也太氣人了。 蘇亂把U盤遞給他:“我走了,如果有人問你,就說我一直待到了晚上七點?!?/br> 陳程沒說話,她就當他同意了。 ……生氣了嗎? 陳程煩躁不堪的聽著腳步聲越走越遠。 他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態(tài)度很不對勁,怎么都不能擺出這么一副冷臉來,尤其在人家還救了自己的情況下,就更顯得無理取鬧了。 你是個小姑娘嗎?陳程在心里問自己。 只是因為她的稍顯冷淡就這樣,到底作給誰看呢? 人家的冷淡不是太正常了么,本來也只是同校的同學(xué)這樣的關(guān)系,愿意路過救人,就已經(jīng)是人特別好了,還要指望親親熱熱的來和他說什么,這不是太不現(xiàn)實了。 大概是因為她是唯一一個來探病的人。 卻只是坐在那兒玩手機,才讓他這么有落差感吧。 他的母親沒有來,同學(xué)也沒有來,就連班主任都還在外出差,白晴也沒有來。 最后來的只有她,一開始他還是很驚訝的……可從本質(zhì)上來說,人家根本就沒有義務(wù)一定要來探病,更沒有義務(wù)哄著他。 他們的立場換一換可能還差不多。 他甚至連名字都不知道。 陳程苦笑了起來,為什么要去要求一個名字都不知道的陌生人做這么多事情——他明明最該恨的是那個到現(xiàn)在都還沒來看他一眼的母親。 女孩兒走了,走得很快,她將書包往肩膀上一甩就推開門走了。 這個動作可真不像是個大小姐。 如果是他,碰見這么不知好歹的人,估計也要生氣的。陳程心想,他的余光瞥到了一點兒紅色,他朝著案幾伸出手,勉強夠到了。 ……又是個蘋果。 這回還是藏在托盤后面。 生氣了,所以沒有蘋果兔了么? 他有一點想笑,但最后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在笑。 陳程拿過蘋果,他咬了一口,發(fā)覺還是很甜……也很可愛。 如果給女孩子道歉,到底應(yīng)該怎么樣呢? 他苦思冥想了良久,終究不得結(jié)果——這個問題實在是太難了。尤其是他不知道她叫什么,也不知道她喜歡什么,甚至連她究竟是哪個班的都不知道。 但換句話說,在這樣的條件下。 她還愿意來給他送卷子和輔導(dǎo)材料還有筆記,甚至還待在這里坐了這么久,盡管是坐在這里玩手機——完了,越想越覺得他真像是個混蛋。 ☆、學(xué)霸的白月光 第八章 陳程出院第二天,就又見到了這朵矜貴的花。 但不太湊巧的是,他是在男廁所撞見她的——準確地來說,是她試圖翻窗戶進來的這個過程中撞見的。陳程當機立斷的把廁所門一關(guān),將還打算進來的同學(xué)堵在了外面。 “你干嘛??”同桌非常的不滿,嘗試踹門。 陳程隔著門言簡意賅:“水管爆了?!?/br> 蘇亂沖他眨了眨眼睛,她把書包先扔給他,才從窗戶翻了進來。 手臂一撐就越進來的,動作堪稱嫻熟。 “我去,怎么又爆了,那你待在里面干嘛,快出來啊。”同桌以為他等不及,嘖了一聲:“那我去找下校工,什么破學(xué)校三天兩頭水管爆了?!?/br> 同桌走之前還把維修中的牌子給掛上了。 幸好此時距離上課鈴響起還有兩分鐘,應(yīng)該是不會有什么人來了。陳程松了口氣,他悶不做聲的將書包還給蘇亂。 “這里是三樓?!彼蝗徽f。 蘇亂滿不在乎的嗯了一聲,她看著他:“還有人沒,我能走了嗎?” 這里真是三樓。如果她想翻上來,那肯定是從隔壁教師寢室的陽臺翻進來的,但看她這樣好像不是從陽臺翻進來的。 陳程瞥到了她黑色小皮鞋上蹭到的苔蘚。 突然有個匪夷所思的想法:“你不會是直接翻上來吧?” “樓層又不高。” 蘇亂頂了一張嬌花的臉,說著極其反差的話,道:“何況有人追著要打我,我就只能翻上來了——所以這是男廁所嗎?” 她好像現(xiàn)在才反應(yīng)過來,一點也不緊。 還很隨意的瞥了一圈:“原來男生廁所是這樣的……” 陳程沉默片刻,所以她是覺得這是女廁所,而他是有著進女廁所癖好的變態(tài)嗎?? 等到上課鈴終于響了,女孩迫不及待的推門而出,他也不知道她跑去哪兒了,但總感覺不是去老老實實上課的。 險些撞見了帶著校工氣喘吁吁地跑過來的同桌:“哎就這個廁所,水管又爆了!” 他遠遠地就聽見了同桌咬牙切齒的話:“我說學(xué)校這破水管三天兩頭爆你們到底管不管?我每天上廁所也就這幾分鐘,跑上跑下容易么我……” 結(jié)果一推開門水管完好無損。 左右檢查硬是檢查不出一點壞掉的痕跡。 校工不耐煩了,轉(zhuǎn)身就走:“你這小孩怎么回事啊,白叫我跑一趟?!?/br> 同桌瞪大了眼睛:“這不可能!” 他拉住陳程,“是吧學(xué)神,我們倆剛剛來的時候水管是爆了吧?!”力圖想證一個清白。 陳程特別嫌棄的推開他的手。 又不是倆小姑娘,誰和你一起來上廁所。 “我看錯了?!?/br> “???????” 同桌簡直要氣死了:“我就三分鐘上廁所——” “這節(jié)課物理?!标惓檀驍嗨脑?。 同桌特別憋屈的追了上來,“你不能這樣耍人你知道嗎?” 他特想說他是有尊嚴的,但他的尊嚴最終屈服在了陳程答應(yīng)給他借筆記上。 陳程嘆了口氣,他本來以為這是朵空谷幽蘭,誰知道人家把偽裝一揭,居然渾身都帶刺。 其實今天發(fā)生的事情都怪齊遠。 蘇亂心想,她找到了自己的教室,出于尊重是從后面進去的,但出場可能還是太過震驚,導(dǎo)致全班的目光都若有若無的看著她,只是她看過來的時候又飛快地低下頭。 蘇亂毫無察覺坐下,將書包放進抽屜,然后開始翻找自己的東西。 講課的老師權(quán)當沒看見她,路過的時候余光都不瞄一下。 她的前桌是個臉圓圓眼睛大大的小姑娘,等上完課才敢偷偷地轉(zhuǎn)過頭看她,聲音小小的,小心翼翼的問她:“那個……聽說你今天是坐齊遠的摩托來的,是真的嗎?” “是真的。”蘇亂頭也沒回的說道,她終于找到了抽屜里的東西。 一柄細長的冰錐。 其實是拿來夏天鑿冰塊用的。 小姑娘眼睛都亮了,她偷偷的說:“你哥真帥!今早我們都看見他就這么開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