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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名就,家里也不攔著了,他要回來跟你再續(xù)前緣了?!卑坠呀?jīng)自行想象出了一部話本,越說越失落。“要真有這個意思,他會去了好幾年跟我一點聯(lián)系都沒有???他就是看我現(xiàn)在過的還行,沒有念著他,他心里別扭。寶貝你以為拍電視劇呢?”梁京墨為白果的話發(fā)笑,“別想太多了。你就這么想把我往外推???”“其實我也沒有特別在意,就是有一點,就這一點。就是你寫,你只愛過一個正當(dāng)最好年齡的人,”白果把臉藏在被子里,悶悶地說著,“你會不會覺得我比你小好幾歲,太幼稚了?”梁京墨愣是沒想起來自己寫下過這樣的話,他拽了拽被子。于是白果捏得更緊了,他不想讓梁京墨看到他的臉。“沒有,我就喜歡你這樣?!?/br>“那等我到了你這個年紀(jì),你還會喜歡我嗎?正當(dāng)最好年齡的人,是不是年輕的男孩子?過兩年,你就要移情別戀了?!?/br>梁京墨笑了,“到我這個年紀(jì)?我看起來有那么老嗎?”白果嘟囔,“比起我是老了一點。”梁京墨隔著被子捏白果腰上的rou,“哦,那讓我看看小鮮rou鮮在哪兒了?!?/br>“哎呀,被窩里的熱氣都跑啦,”白果緊張地攥著被角,“梁老師,我發(fā)現(xiàn)你很會轉(zhuǎn)移敵方視線。我們正在認(rèn)真地討論要緊事,好嗎?”梁京墨松了手,無奈地說,“寶貝兒,我現(xiàn)在跟你保證再多,你也不能完全相信我的話。這種事你想讓我怎么證明?”反復(fù)為前任男友的事拉鋸,他覺得累了。白果愣住,他拉下被子,呆呆地看著梁京墨,“我、我也不知道啊?!彼⌒牡赜U著梁京墨的臉色,“你是不是生氣了?你不要生我的氣,我不問了,對不起?!?/br>原本不算緊張的氣氛急轉(zhuǎn)直下,室內(nèi)靜默。白果想來想去,把原因歸結(jié)于自己,“對不起,我不該懷疑你不夠喜歡我,你不要生氣?!?/br>“寶貝兒我沒有生氣,你別說對不起,”梁京墨的思維像是生銹的齒輪僵住了,他拿不準(zhǔn)白果現(xiàn)在的心情,來不及細(xì)思,急切地安撫對方的情緒,“是我態(tài)度不對,不該那樣對你說話,不是你的錯?!?/br>白果低著頭語氣平穩(wěn)地說道,“我只是有一點點在意,就一點點,很快就不見了。你知道的,我有個玻璃心呀,沒事的,一會就好了?!?/br>他的聲音聽起來是要哭了。梁京墨抬起白果的臉,見他眼里的淚要落不落,心里發(fā)酸。他忘了他的愛人是一個病人了。“你別看我,嫉妒別人的我太丑了。我還在哭,就更丑了,”白果垂下頭,“你不要看我?!?/br>沒有安全感,他很慌。“寶貝兒,你睡覺前吃了什么藥?”梁京墨問道。“沒,呃,沒吃藥,”白果打了個哭嗝,“最近很好,不想吃藥。”梁京墨聽懂了白果的話。白果對藥物的抗拒不是一天兩天了,情緒好時他會老實吃藥,情緒差時就會擅自停藥或是增減藥量。在甬城的短短幾天里,白果獨自承擔(dān)了許多壓力,他看起來沒事,其實始終繃著一根弦,回到家里收到這樣一份禮物,那根弦就斷了。梁京墨擔(dān)心極了,“我們現(xiàn)在去醫(yī)院好嗎?不打針,不住院,就是去看看醫(yī)生,好嗎?”“不要,我們不去醫(yī)院,”白果淚流滿面,抱緊了梁京墨,“你抱著我就好了,你抱著我?!?/br>他的背彎成弓形,身體僵硬,蜷縮成一團(tuán)。溫?zé)岬臍庀⒑粼陬i側(cè),溫暖的手輕輕撫摸他的后背,按著肩膀把他扳直,扣進(jìn)懷里。梁京墨在被窩里費力地脫了上衣,赤裸的皮膚貼近他,體溫傳遞,白果像是泡在溫水里,一點一點伸展身體,輕柔的吻游移在眼皮與眉心間,他在這瞬間有了被愛的感覺。擁抱帶來的快感強過性愛,心理上的滿足大于感官的刺激。躁動的情緒及時被安撫,常年遭受饑餓折磨的人終于有了飽腹感。強烈的依賴和信任,在一個擁抱里得到了。他們像兩株根莖長在一起的植物,彼此纏繞。“好了,”白果仰著頭看梁京墨,“我好了?!?/br>“要吃藥嗎?”梁京墨仍抱著他。白果點頭,“嗯,你去倒水吧,我去拿藥。”梁京墨裸著上身要起來,白果拉住他的手指,“你別著涼了。”他只好穿上睡衣,又披了個白果的小被子,白果這才放人。咽下一把藥片,白果喝了半杯水,和梁京墨一人裹著一個被子坐在床上。他看看梁京墨,看看手里的杯子,咳了一聲,“隨便停藥,是我錯了?!?/br>“嗯,明天起來去看醫(yī)生。”梁京墨接過白果手里的杯子,放到旁邊。“好,”白果見梁京墨沒有追究的意思,立刻拱進(jìn)他懷里,“都聽你的?!?/br>“以后我看著你吃藥。”“好?!?/br>“吃多少藥、吃不吃藥,要看醫(yī)生怎么說,你不能自己決定。”“好。”“健康最重要,別的都排在身體后面?!?/br>“好?!?/br>“嗯,沒了?!?/br>“哦,那該我了?!?/br>梁京墨疑惑地看著白果,白果有點心虛,問道,“以后我們都不提那個人了,好不好?”他說得理直氣壯,其實心里沒底,覺得自己在無理取鬧吃干醋,而且吃相難看。“好,”梁京墨想也不想就答應(yīng)了,“你聽我說幾句話,然后這章就翻篇了。”“在陸川柏的事上,你做得很對,主動告訴我是怎么回事,直接拒絕他。我和你沒有任何誤會。我呢,我想著我和這個人是過去的事,跟我們的現(xiàn)在沒什么關(guān)系,結(jié)果讓這件事影響了我們的生活。一開始瞞著你就不對,讓你多想,后來也不夠坦誠?!?/br>白果聽見好多對不對、我、我們、現(xiàn)在、過去,只覺頭暈,“哦,我原諒你啦。”梁京墨刮了一下他的鼻梁,“你每次都搶著認(rèn)錯,說對不起說個沒完。就沒想過是我不對?這么輕易就原諒我?!?/br>白果向后躲開,被抓住,“也不是。有了矛盾,總要有一個人先低頭的。我不想跟你吵架,也不想冷戰(zhàn),沒必要。”“嗯,有道理,”梁京墨點點頭,扯開白果身上的厚被子,把他們倆裹在一起,“我們來約法三章吧?!?/br>“什么?”“不能隱瞞,互相坦誠,拒絕冷暴力。”“好,我能做到。你可以嗎?”“可以?!?/br>“嗯,那我們睡覺吧。”“嗯,寶貝晚安。”梁京墨關(guān)了燈躺下,從背后擁著白果,他猶豫了一會,低聲說,“對不起?!?/br>白果笑了一下,他沒有回答,僅是拍了拍肩上梁京墨的手。第38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