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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哪里去了?我今天下班去你那看看。”一陣嘈雜聲后,陳冬闌急忙說:“不用,不用,我這里一切都好?!?/br>“剛剛怎么那么吵?”“……我沒拿穩(wěn)手機。”陳冬闌聲音輕輕的。袁淵不知道自己笑了,語氣還裝作嚴(yán)厲:“為什么不用,我不能去看看你嗎?”“不是……不是,”陳冬闌解釋,“是我最近工作忙,所以東西都還沒整理好,家里太亂了,實在不好意思請你來?!?/br>那剛剛的短信還說安頓好了。袁淵沒挑這個刺,繼續(xù)說:“那剛好我來幫你收拾。”“……”陳冬闌沒轍了。“這樣吧,我抓緊把屋子收拾好,然后再通知你,你那時候再來好嗎?”陳冬闌用“我們好好商量”的語氣說。“行,那就這樣。”剛好公司這邊有人來找他,他就把電話掛了。陳冬闌也是個說做就做并且速度很快的人,不過兩天他就發(fā)來短信,通知袁淵屋子已經(jīng)收拾妥當(dāng)了。但不巧的是律所被一個大案子纏住,每天都有好幾個人留在律所里通宵工作,袁淵也沒能幸免,只能推掉陳冬闌那邊。世界上大概很多事都是這樣,等待著一個難逢的時機,一旦錯過,就永遠(yuǎn)擱置了。那以后,一連一個多月袁淵都沒有再和陳冬闌聯(lián)系。這期間他忙工作,忙新房子的裝修,連想都沒有想起過陳冬闌。如果不是接下來的事,他們大概會就此變成陌路人。事情的起頭人是一位校辯論隊的學(xué)姐,為人外向熱心,她在校時,隊里每一個學(xué)弟學(xué)妹都受過她關(guān)照。她畢業(yè)后出國工作,還在那邊結(jié)婚生子,今年難得回來一次,就想問問隊里留在T市的有哪些人,大家聚一聚。于霖第一個響應(yīng),自愿當(dāng)國內(nèi)這邊的組織人,還強烈要求要去機場接學(xué)姐和她女兒,得知對方的白人丈夫也會隨行之后,才焉了吧唧地罷手。吃飯喝酒什么的太樸素,所以于霖計劃大家自駕游。T市附近有一個森林公園,是著名的景點,驅(qū)車過去車程大概三小時左右,剛好可以讓留洋的學(xué)姐看看祖國的大好河山。“……也讓那個老外看看咱們的江山。”于霖憤憤說。他大學(xué)時曾對這位學(xué)姐抱有過憧憬和仰慕的情感,雖然很淡,但回想起來還是很不是滋味。“她丈夫過來是為了工作,不會和我們一起去的?!睂W(xué)姐雖然把組織活動的任務(wù)交給于霖了,但轉(zhuǎn)過頭就私聊袁淵讓他多多幫忙看著點。“現(xiàn)在有幾個人了?”于霖回想了一下:“六個吧,包括學(xué)姐和她女兒,剛好兩輛車?!?/br>袁淵下意識問:“你有沒有請過陳冬闌?”問完后他自己都愣了。怎么會問得那么自然,明明有很長一段時間都不聯(lián)系,甚至他都忘了這個人。于霖呆呆的:“沒。”“那就請啊。”于霖犯了難:“這個……陳冬闌吧,他,他好像不怎么搞得來聚會啊……”于霖說的是一個事實。陳冬闌性格太內(nèi)向,聚會時不跟著一起玩鬧就算了,連話也不說一句,坐在那邊像是背景板。校辯論隊常常聚會,但到了后頭,幾乎都不邀請陳冬闌。“這是兩回事。”袁淵煩躁地皺起眉頭。“那你去請唄,”于霖強裝硬氣,“反正你跟他住在一起那么長時間?!?/br>“這還是兩回事。”袁淵伸出指頭指著于霖,表情嚴(yán)肅,“你請不請?!?/br>于霖低下頭,乖乖說:“我請……我請還不行嗎……”最后,去自駕游的一共七個人。時間定在周五,大家下班后就出發(fā),到目的地時也不算晚,休息一夜后可以清早起來爬山。周六也住下,然后周日中午回來,晚上還能在市內(nèi)一起吃個晚飯。于霖強烈要求要載學(xué)姐和她女兒,為此請了半天假,要給那個才剛滿四歲的小姑娘買禮物。袁淵晚一點下班,本來約好五點鐘他先去接另外兩個同學(xué),最后再接陳冬闌,讓他先在家等著,結(jié)果下班時檢查短信,才發(fā)現(xiàn)有一條未讀:“我住得太偏,還是不麻煩你繞遠(yuǎn)了,我提前到你公司這邊來。”袁淵立馬撥內(nèi)線問前臺:“有我的朋友來找我嗎?”前臺姑娘很茫然:“沒有啊……”袁淵匆匆收拾東西,一出寫字樓,果然看到大樓前的廣場上,陳冬闌提著一個單肩的旅行包,傻不愣登地站在花壇邊上。他一直盯著大門的方向,所以一眼看見了袁淵。袁淵幾步走過去:“你就不會進(jìn)來等我?”跟前臺說是他的朋友,就可以在會客室里休息,喝杯熱茶,至于站在外頭吹冷風(fēng)嗎?“我剛來,反正也快五點了,還是不去打擾的好。”幾十天不見,陳冬闌頭發(fā)理得比之前短,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他看著清減了不少。袁淵直接搶過他手上的旅行包,拎了拎發(fā)現(xiàn)不重,臉色好了一點,但語氣還是不怎么好:“反正就你最有禮貌?!?/br>他這才發(fā)現(xiàn),這么久了,他一個二十好幾的大男人居然還在生上次的氣。兩人走去停車場,陳冬闌又把自己的包拿了回來。袁淵也沒再跟他搶,只是把車上的空調(diào)溫度調(diào)高了幾度。另外兩個同學(xué)一男一女,分別姓歐陽和周,住得很近。一上車來歐陽就拍了一把袁淵的肩:“袁老大,我們多久沒見了?”歐陽曾經(jīng)和袁淵一起參加過全國范圍的辯論賽,和他感情很深。袁淵也很高興,兩人聊得熱火朝天,完全把副駕駛上的陳冬闌排除在外。好在這樣的情況沒維持多久,接到小周的時候,小周對出現(xiàn)在這的陳冬闌很感興趣:“沒想到你也會來,天吶,太意外了?!?/br>感受到歐陽奇異的眼神,小周笑著說:“我剛進(jìn)校隊的時候,跟陳冬闌一起打過很長一段時間的比賽?!?/br>說完看向袁淵:“那個時候袁老大天天來指導(dǎo)我們,也是因為陳冬闌是他的老同學(xué),我也跟著沾光了?!?/br>陳冬闌破天荒地笑了笑:“那個時候我老是拖大家后腿……”小周直擺手:“沒有沒有,其實我們大家都佩服你,你雖然不愛說話,但是邏輯很清晰,打四辯這個位置特別好,每次我們打上頭了,就把我們拉回來?!?/br>大家都是辯論愛好者,說起這個話題歐陽也很感興趣:“這么一說我好像也有點印象,那個時候都說隊里有個人辨風(fēng)詭異,每次一站起來說話就慢條斯理的,讓場上氣氛突變,應(yīng)該就是你吧?”小周哈哈大笑:“就是他啊,他每次打完比賽都要被罵?!?/br>袁淵也想起那時候的事了。陳冬闌這么不善言辭還能進(jìn)校隊,唯一的原因就是他嚴(yán)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