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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章節(jié)會被鎖,于是刪節(jié)了。想看全文的請來戳我。在書評區(qū)留言也可。☆、十七安頓下來的第二天,一身黑的男人大搖大擺的加入早餐隊列。倉野香、卡羅琳和他,屋子里所有大人都坐在了餐桌上,左夭晴早出去了,莫生零還沒醒。“你來得挺快啊?!笨_琳頂著亂七八糟的頭發(fā),沒骨頭地賴在椅子上,“里昂?!?/br>兩個煙槍云里霧里地吸著,頓時把房間弄得烏煙瘴氣。里昂,他的姓名響徹哨兵和殺手界,曾是哨兵錦標(biāo)賽的三連冠霸主,卡羅琳同他是同級畢業(yè)生,兩人同為哨兵,成績優(yōu)秀也聊得對口,關(guān)系算得上不錯。后來,里昂選擇了賞金殺手的行當(dāng),卡羅琳則在高位擔(dān)任要職。雖然幾年沒聯(lián)系,可卡羅琳若執(zhí)意要找,還是有能耐網(wǎng)羅到的。至于倉野香,救過里昂一命,兩人于是相識。“熟人說話別繞彎?!崩锇旱溃澳阏f給我找了個徒弟胚子,我才趕過來的,哪兒?”“屋子里就這么些人,看不出?”“你兒子就算了,聽過也見識過,誰收誰倒霉。至于另一個——剛見過,再說?!崩锇簭棌棢熁?,“卡羅琳,你兒子連一個剛覺醒的哨兵,還是個孩子都不放過?。繅蚩梢缘??!?/br>卡羅琳呵呵兩聲,沒作答。倒是倉野香瞪了他一眼,似乎不滿他的態(tài)度。“里昂,你時間不多了,不在寶刀未老時培養(yǎng)出接班人,挑挑撿撿你下去,入土的后半生,真安寧不了。”“那也不能隨便找個三流之輩,至少要過得了我的眼!”里昂的杯子重重砸上桌子,“你看中的人,我信,他必定有才能——這個年紀(jì)覺醒比同齡人已經(jīng)超前許多,但只這樣不夠,我教一人必授受所有,他呢?至少得讓我有東西信服。”倉野香蹙眉,忽然插了句嘴:“里昂,其實莫生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優(yōu)秀。他這個年紀(jì)覺醒,可能是我昨天實驗,用了藥物激發(fā)的緣故。”里昂聞言默然,詫異地望向卡羅琳,似乎難以置信這樣的安排。“莫生零自己要求的?也好?!笨_琳卻撇向倉野香,一臉的“果然如此”。“還有,左夭晴的向?qū)芰Γ胁粩嗷謴?fù)的跡象,他自己應(yīng)該很快會察覺。而莫生零,我尚不清楚他的能力。”“嗯,不急?!笨_琳轉(zhuǎn)頭看向里昂,“先試試莫生零對不對你胃口吧?!?/br>莫生零是被男人從床上提溜起,扔到房前草坪上的。他燒沒退完,反應(yīng)不快,四肢綿軟,狀態(tài)顯然不適合測試。但里昂,見過太多生死離別,心早硬如鐵壁,壓根不可能顧慮這種何足掛齒的小事,也不愿與弱者廢話。被這種方式叫醒,莫生零自然心情不好,他撐地而起,雙唇微撇,兩眼一瞪,直直望著對面的人,簡直要冒火了。“不錯?!崩锇悍葱α耍孟袷鞘裁锤吲d的事般。但也只一瞬間,他的臉就恢復(fù)如常,融合了輕狂與冷漠。伴隨一聲咆哮,他的腳側(cè)幻化出只黑藍(lán)虎,尾巴重重拍地,掃出一片塵灰。“里昂!把精神向?qū)Х懦鰜恚疵膺^分了吧?”旁觀的倉野香忍不住出聲制止。里昂哼了聲,沒理會,隨手將一把機(jī)槍扔到了莫生零腳邊。莫生零沒退,他瞅瞅黑藍(lán)虎,似乎不明白它的出處,而黑藍(lán)虎步步緊逼,口水流地,勢要將他生吞活剝。終于,它前腳抬起,向他飛撲過來。莫生零的視線從開始就跟它挪動,此刻仰面,竟然腳如站樁毫不躲閃,“嗯?”里昂饒有興味地注視眼前的一幕,必要的話他隨時可收手,即便收不了倉野香的醫(yī)術(shù)也不是徒有虛名,可他喜歡放任事情繼續(xù)這般發(fā)展下去。狼嚎突現(xiàn),一匹白色毛皮,金色瞳孔的狼擋在了莫生零之前,它體形尚小,還沒長大,氣勢倒一點兒不弱,齜著鋒利的尖牙,尾巴上的毛根根倒豎。老虎和里昂同時動作,里昂腰側(cè)取出雙槍,子彈筆直對準(zhǔn)莫生零發(fā)射,老虎則沖上前去攔住白狼去路。莫生零反應(yīng)敏捷,抓槍翻滾幾周,灰頭土臉,熟練地檢查子彈上膛。教堂里,彩色玻璃窗折射光灑落地面,瑪利亞和耶穌的圣像慈祥地俯視人們。唱詩班的孩子們身穿潔白禮袍高聲吟唱,十字架高懸,信徒們雙手合拳放在胸口,口中輕念禱告詞。小小的懺悔室,左夭晴眼神緘默如濃霧,贖罪般地祈求告解。“孩子,你犯下了什么過錯?”聽上去是中老年的聲音,在極小的空間里顯得寬厚溫潤,平易近人。“從出生起,我就什么也不缺,哪怕別人想要的,也能輕易得到。于是我······我肆無忌憚地踐踏無關(guān)人的情感甚至生命,把這些視如兒戲,認(rèn)為他們?yōu)槲业母冻隼硭?dāng)然。結(jié)果,上帝給予了我懲罰?!?/br>“我的同伴因我重傷,我的愛人因我而死?!彼淮笞栽诘赝媾?,調(diào)整坐姿,雙臂搭在膝蓋,視線向下低垂。“太多人想要我死,我也愿意以死贖罪,但是不行。還有人需要我,我不能拋卻一切下地獄,讓他們因我的罪受罰?!?/br>“偉大博愛的神明,連我這樣的人,也會饒恕嗎?”“會的,孩子?!蹦莻€陌生的聲音溫柔地回答,“神明愛戴每一個生命,你的降生,必有其意義。”意義······左夭晴看看自己的雙手,凝視其上的指紋。他能感覺到,向?qū)У哪芰φ凉u漸復(fù)蘇。被濃厚的力量包裹,這熟悉的感覺令他安心,但又更加懼怕。是由于昨晚的事故嗎?他拒絕去思考近乎背叛的答案。鐘聲敲響,雪白的花束遺留在圣堂。硬是將喉嚨涌上的稠血全吞下去,忍住難受得想干嘔的沖動,莫生零背靠樹,勉強(qiáng)發(fā)抖地站起來,僅僅這般,視野就一片發(fā)黑。他的膝蓋破了皮,腰以下基本沒了知覺,小腿磕到石頭,拉出一條見得到白骨的紅痕,胳膊和后背青一塊紫一塊,拉開衣服慘不忍睹。白狼躺倒在一邊喘息,傷口滲出的血染紅了白毛,四肢掙扎,但金瞳盯著黑藍(lán)虎,仍是斗志昂揚,直至消失。黑藍(lán)虎尾巴高翹,轉(zhuǎn)了個圈不見了。“反應(yīng)速度,判斷力,視力,直覺,斗志,該有的你一項不缺。”里昂不無滿意,“敢和對方拼命,死不求饒,你的性格,真的蠻適合與高刺激和死亡打交道的。天賦值雖然不算特高,倒也過得去,我喜歡?!?/br>莫生零狠狠盯住他,沒吭氣。見里昂收手,倉野香忙不迭地扶住莫生零,為他檢查治療。“小子,給你個選擇,跟著我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吧。”莫生零眸光一閃,臉上露出錯愕的神色,猶疑地望向卡羅琳。“我希望你去?!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