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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突然想起從前很多個清晨,他站在陽光里換校服的樣子。那時候的他還沒有現(xiàn)在這么高,也偏瘦弱一些。 她其實不太清楚秦晏到她家之前都經(jīng)歷過什么,秦晏從來不提,祝林也沒有和她多說過。她只隱約知道秦晏的母親因病去世后家里沒留下多少錢,秦晏到她家之前的那兩年似乎過的很辛苦。 秦晏穿好衣服,偏過頭看她。 田甜回過神,跟著他往里面走去。 “這是禾煙坊?” 剛剛停車場識別度不高,直到看到電梯,她才發(fā)現(xiàn)這地方很熟悉。 秦晏嗯了一聲,帶著她直接進了電梯,拿出一張小卡片刷了下,直接按了最頂層。 “……你能直接去最頂層?” 一般人來禾煙坊都是要先去大廳,再由侍者帶著去不同樓層的,就連她也是這樣,她還從沒見過有人可以直接從電梯上到不同樓層,更別說最頂層了,據(jù)說禾煙坊的最頂層從來沒有對外開放過。 秦晏頓了頓,從口袋掏出那張小卡片,在指尖翻轉(zhuǎn)了下,懶洋洋的說:“路誠給我的?!?/br> 對哦,都說禾煙坊背后的老板是京華的boss,路誠作為京華的副總,有這么張卡片倒也不足為奇。 想到什么,田甜小聲問了句,“誒,你見過京華的秦總沒?” 秦晏眸光閃了閃,不動聲色的問:“怎么了?” 田甜跟著他出了電梯,邊走邊說,“就是有點好奇,據(jù)說這位秦總一向神秘,這些年一直在國外,很少回國,幾乎沒有人知道他的名字,更別說他的照片了?!?/br> “你對他很感興趣?” 秦晏推開一扇門,對著她伸手,“把外套脫下來?!?/br> “哦,”田甜脫下羽絨服遞給他,看著他把她的羽絨服和他的大衣掛在一起,才說:“只是覺得他很厲害,年紀(jì)輕輕就一手創(chuàng)立了京華?!?/br> 秦晏勾了勾唇,毫不心虛的附和,“是挺厲害?!?/br> 田甜一聽,眼眸立馬亮了,“你見過?怎么樣?長得帥嗎?據(jù)說他只有二十多歲?” 難道她馬上就要得到京華秦總?cè)W(wǎng)的第一手資料了嗎! 秦晏被這四連問問的沉默了兩秒,才說:“沒有,我和路誠很少聊公事。” 他覺得他若是今天說見過的話,接下來可能有十連問在等著他。 “哦,好吧。” 田甜有些失望,不過也是,畢竟這些是京華內(nèi)部的事,路誠就算和秦晏關(guān)系再好也不會亂說的。 秦晏拿起一旁的平板遞給她,“看看想吃什么?!?/br> 這半下午的,也不是飯點,田甜不餓,隨手點了份甜點就把平板還給秦晏了。 秦晏接過看了兩眼,隨手添了幾個菜,點了確定。 田甜左右看了看,這包間挺大,左側(cè)是一排皮質(zhì)沙發(fā),看起來皮質(zhì)很高級的那種,右側(cè)是吧臺和幾個小卡座,每個小卡座都有個小簾子掛著,隨時可以變成一個個私密的空間。 這樣的設(shè)計倒是新奇,下面幾層都沒有這個卡座。田甜多看了兩眼。 秦晏起身,往她后方走去,邊走邊說:“那里可以換衣服?!?/br> 田甜視線跟著他……然后,她竟然看到了一整面墻的酒。 田甜簡直目瞪口呆,“……這,這也太夸張了吧……” 啥樣的家庭條件?這么造?? 秦晏從酒柜里取出一支紅酒,挑了挑眉,很夸張么??這只是一部分,他家和他辦公室的休息室都有這樣一整面墻的酒。 田甜默了默,果然,京華就是京華,資本主義的世界她不懂。 天諭按理說也算圈里top5的娛樂公司了,她從小見得場面也不少,但是她也從沒見過京華這么……壕的手筆。 就連一個副總都能有這一面墻的酒,那傳說中的秦總到底該有錢到什么地步???? 秦晏倒是不知道她自動把這些酒算到路誠的頭上了,他邊把紅酒打開倒到醒酒器里邊說,“一會走的時候你去挑兩瓶帶走?!?/br> 田甜立馬星星眼:“可以嗎!” 她剛剛瞄了兩眼,這些酒的品質(zhì)都超好! “可以。”秦晏說。 這有什么不可以的,如果她想,這里所有的酒她都可以帶走。 有侍者敲門,看到秦晏剛想喊秦總。 秦晏一個眼風(fēng)掃過去,侍者一驚,看了眼背對著門口正在酒柜前挑酒的女人,連忙低頭上菜,沒有再多說一句話。 等到侍者下去了,秦晏才說:“甜甜,過來吃飯?!?/br> 田甜應(yīng)了一聲,坐回了秦晏對面。她掃了眼菜色,居然全是她愛吃的菜。 這么多年了,他還記得? 秦晏給她盛了碗三鮮湯,“暖暖身子?!?/br> 田甜頓了頓,伸手接過,低頭有一搭沒一搭的喝著湯。 秦晏看了她一眼,她的頭都快埋到湯里去了。 兩個人都沒再說話,空氣一時之間安靜極了,田甜正在想要找個什么話題打破沉默,這時,她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她心里頓時一松,也沒看來電提醒,直接接了起來。 -“喂?!?/br> -“甜甜。” 田甜一頓,拿下手機看了眼,果然,上面寫著“爸爸”。 她神色淡了淡,將手機重新拿回耳邊,“爸?!?/br> 秦晏聽到她喊出的稱謂,眸子閃了閃。 -“嗯,吃飯了嗎?” -“吃了,有什么事嗎?” “我剛開完會,今早我看到你的那些新聞,烏煙瘴氣的。我說過多少次了,女孩子就應(yīng)該有點女孩子的樣子。你看看網(wǎng)上那些人說的話,能入眼嗎?”田仁遠嚴(yán)肅的嗓音從耳機里傳過來。 田甜沉默了幾秒才說:“那些都不是真的?!?/br> “我知道那些傳聞都是假的,但是鬧得這么大,你都不覺得難看嗎?這一早上我不知道被多少人問過了!” 田甜沒有說話。 田仁遠嘆了口氣,“甜甜,我知道你是個有想法的孩子,但是你別被你媽帶偏了,并不是天底下的女人都得和你媽一樣做個女強人才行。其實還有很多別的工作也不錯的,比如老師,或者在企業(yè)找一份穩(wěn)定的工作,這些都不錯,你為什么偏偏非要——” “爸,”田甜不想再聽,打斷他,“我這挺忙的,這些事下回再說吧。” 田仁遠沉默了,“那上回吃飯的時候我和你說的事你考慮的怎么樣了?你今年二十四了,也到年紀(jì)了,別總是拖,那個孩子真的不錯,長得也好,而且對你的工作沒有半點微詞,我把他微信推給你?你們先聊聊看?” 田甜被問煩了,直接說,“知道了,你發(fā)給我吧。” 說完就直接掛了電話。 看到她掛了電話,秦晏往后靠了靠,才問:“田叔叔?” 田甜一頓,“嗯。” 沒有多說。 秦晏也沒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