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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首輔夫人又敗家了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6

分卷閱讀46

    么大的動靜,又吃了暗虧,是為了恐嚇誰?”

    楊瀟仗著家里如日中天,整日里胡作非為,橫行京城,這次竟然害人不成反害了自己,著實有點兒意思。

    太監(jiān)孫忠躬身,尖聲尖氣地道:“回陛下,聽說是個新來的監(jiān)生?!?/br>
    “新來的?”景昭帝眉頭一皺,國子監(jiān)只每年春收一次,哪兒來的新監(jiān)生?

    孫忠小心翼翼地提醒道:“陛下,你忘了前段時間,閣老大人入宮跟您提過一次,他舉薦了一個江州舉人進國子監(jiān)。”

    景昭帝恍然大悟:“樓君炎?”

    “對,就是他?!?/br>
    樓君炎這個名字甚是耳熟,景昭帝記得應該還從何處聽說過,只是一時想不起,便作罷。

    這時,有太監(jiān)進來稟告。

    “陛下,閣老大人求見。”

    “宣。”

    秦守正走了進來,整個人神采奕奕,如瞬間換發(fā)了勃然生機,竟不顯絲毫老態(tài),恭敬地跪在地上行了禮:

    “老臣參見陛下!”

    “平身。”景昭帝狐疑地看向他,“閣老何事如此高興?”

    秦守正捻了捻略微發(fā)白的胡須,隨即將攏在袖中的東西順了出來,遞給景昭帝面前,孫忠見君臣即將商討國家大事,當即便躬身退了出去。

    “陛下,這法子能徹底治理流江水患,一勞永逸?!?/br>
    秦守正看著景昭帝,激動道,“這般奇?zhèn)ス搴甑乃こ炭峙虑Ч烹y見,若真能成功,千秋功績不亞于秦嶺長城,流江水域寬廣,橫貫南北,既能解決流江水災,又能將流江之水利用于農(nóng)田灌注,又能引至北嶺那片旱地,這于百姓于國皆是天大的好事?!?/br>
    景昭帝聞言,沉吟道:“可曾算過人力物力,以及國庫是否充盈,能否支撐這般浩大的水利工事?”

    秦守正僵了一下,略有些遲疑:“大晉最不缺的便是人和物資,可這國庫的銀子確實有些捉襟見肘,早些年,大晉與北漠年年征戰(zhàn)的確耗費了不少,流江水患,北嶺干旱,這也是撒出去不少銀子?!?/br>
    秦守正本想提議懲治貪污腐敗,以此謀取存銀,可水至清則無魚,京城世家大族又是盤根錯節(jié),稍有不慎便會引起更大的亂子,甚至動搖國本,只能打消此念頭。

    提高賦稅,增加百姓負擔,亦是不可取。

    士農(nóng)工商,唯商最富。

    腦子里打了個轉,秦守正動了動嘴皮子,倒底是將最后一個念頭吞回了肚子里,商戶乃大晉經(jīng)濟命脈支撐,若冒然而動,后果亦是不堪設想。

    “看來,閣老也沒什么好辦法解決銀子的事?”景昭帝淡淡地看了一眼秦守正,面目威嚴,視線移到那疊稿紙上,不知在想什么。

    “老臣無能?!鼻厥卣皖^。

    景昭帝神色微凜,慢聲道:“你若無能,怎能給朕提供這般精妙的水利工事圖?朕記得工部以前有個專門鉆研如何興修水利的鬼才范世成,曾經(jīng)也向朕提過一份關于治理流江水域的方案,與此圖有異曲同工之效,只不過你拿來的這份比他那個更為完善,似乎解決了他沒法解決的問題?!?/br>
    秦守正擦了擦汗,回道:“這法子的確不是老臣所想,老臣不敢居功!只是交給老臣圖紙的人,更不想顯露于于人前!”

    “哦?”景昭帝饒有興致道,“為何?”

    “天縱英才,過則易損!陛下,忘了范世成是如何死的?”

    景昭帝擰眉。

    范世成此人的確足夠聰明,個性耿直,是個會做事的,但卻不適應官場,損害了別人的利益,以那樣凄慘的下場收了尾。

    “那個人是誰?”

    秦守正自然不可能在景昭帝面前故作神秘,躬身上前,低聲說了一個名字。

    又是這個名字?

    景昭帝眼中劃過一抹精光,沉聲道:“范世成已死,治理流江之事,暫時也找不到能接替范世成之人,此事暫且擱淺。煩請閣老在此之前,想想這幾百萬兩的白銀該從何處出?”

    “是。”

    秦守正默了默,知道景昭帝已是鐵了心要解決流江水患的事,當年重用范世成便是如此緣由,只是范世成死的太早了。

    景昭帝的皇位來路不正,伴隨著血腥殘酷,可他又力求與堯舜漢武比肩,此等能增加他萬世賢民的事,怎能輕易放過?

    功過是非,孰對孰錯,皆由后世而定!

    秦守正退出御書房時,景昭帝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年后即將開恩科,今日與閣老商討之事,暫不外宣!”

    “是?!?/br>
    秦守正身軀一震,微微抬頭看了一眼景昭帝,躬身退出了殿外。

    陛下這是要……

    ☆、第40章 寬衣夫君,我扶不住你呀

    三人先前雖意見不和,有點小小的不愉快,可面對王哲瀚讀書一事,表現(xiàn)出了同仇敵愾的氣勢,紈绔與紈绔的感情就是這么既脆弱又堅強。

    迎上小伙伴憤怒的眼神,王哲瀚放下書,嘆了口氣道:“兄弟們,對不住了。我也是沒辦法啊,圣上不是開了恩科嗎?二叔撂下了狠話,如果我考不上的話,就叫我滾回安陽老家,我這不是害怕以后再也見不到你們了,才不得不讀書!”

    陸宗元狐疑道:“真的?

    霍都雙手抱胸:“騙鬼呢?”

    花柳:“你二叔那么疼你,還逼你去考試?”他爹在讀書這件事上,就從不逼迫他。

    王哲瀚神色一下子變得落寞,慢慢撩起袖子,感傷道:“二叔畢竟不是生父!”

    那手臂上竟遍布了縱橫交錯的傷痕,有的已結疤,有的是新傷,皮rou翻卷,甚是可怖。

    跟楊瀟屁/股上的傷有的一拼。

    小伙伴們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瞪大,不可置信地望著他,吶吶地說不出話來。

    想到朝堂上諸多關于王宥的傳聞,他們不由地又多信了一分,居然狠的連侄兒子都不放過。

    王哲瀚幽幽道:“楊大人最近請了一個大儒專門給楊瀟惡補,希望他去博博明年的恩科,楊瀟估計到明年都不會來國子監(jiān)了。”

    五個人豈不是只剩下他們?nèi)?,踢個蹴鞠都湊不夠人了。

    陸宗元愣了愣,滿臉不屑道:“讀書有什么好的,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你們?nèi)タ甲x書的狀元,等小爺哪天也弄個狀元出來嚇壞你們。”

    一想到爹娘大哥長姐非要他到國子監(jiān)讀書學習,陸宗元就覺得頭疼,如今兩個小伙伴都被逼著去考狀元,頭更疼了。

    天下路那么多條,為何非要走讀書這一條?

    其它的路就不是路了。

    月底國子監(jiān)考核成績下來,布告欄這里擠滿了人。

    樓君炎和海云帆皆位于中上游,拔得頭籌的是一名叫范仲的監(jiān)生,是寒門學子中最優(yōu)秀的代表,幾乎從進入國子監(jiān)后,便無人能超越他。

    此人行事頗為低調,不驕不躁,是住在國子監(jiān)的內(nèi)班生,如果不是他驚人的成績,你幾乎感受不到他的存在。

    饒是如此,依舊受到了那些眼紅監(jiān)生的嚴厲抨擊。

    “傲什么傲,平日一副清高傲慢的姿態(tài)擺給誰看?整天跟個啞巴似的,真讓這種人考中了又如何,最基本的人情往來都不會,最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