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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范世成死的那樣慘,怎么可能還活著。他若不死,流江的事何至于拖到現(xiàn)在。 “陛下,微臣不知范世成如今身在何處,但微臣幼時長于吳興,范世成與我外祖父是故交,曾經(jīng)教導(dǎo)過微臣一段時間。但微臣尚小,對水利所學(xué)不多,這便是他當年留下的東西,微臣后來長大后,念及當年的恩師,想起他的尊尊教誨,便花了一年時間游厲各大江河,多次走訪流江,才得以在他的基礎(chǔ)上有所改進?!?/br> 這東西是范世成的畢生心血,的確是他留給樓君炎的,只不過當時的范世成似乎預(yù)感自己命不休矣,企圖讓樓君炎替他保存好。 范世成知道周毅對樓君炎寄予的厚望,希望樓君炎建功立業(yè),成為國之大利,也知道樓君炎自小聰慧過人,終有一日會遇水化龍,他便希望樓君炎日后有機會,替他將流江的原稿交給可托付的人,永絕流江水患,造福百姓。 但范世成卻沒想到,最后攻克了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的人,卻正是樓君炎。 這個他根本沒有教過幾天的人,終會助他達成所愿。 沒想到樓君炎居然與范世成有授業(yè)恩師的關(guān)系,景昭帝怔了半晌,才道:“你既是他門生,承其衣缽不好嗎?” “微臣自然愿意。”樓君炎朗聲道,面色坦然而無畏,“只是微臣在國子監(jiān)遇到了一個人,微臣發(fā)現(xiàn)他才是精通水利的曠世奇才,比微臣更甚,比微臣更適合治理流江?!?/br> “哦?誰這么讓你推崇?”景昭帝被勾起了興趣。 “范仲!” 樓君炎勾了勾唇,一字一句道。 他不知道范仲是否真愿意一直呆在翰林院,一直呆在京城,但從那日范仲如此寶貝那些圖紙,便足以看出他分明是極喜歡水利工事的。 景昭帝想了一會兒,才想起來范仲是何人,說道:“就是這屆的探花郎范仲?” 范仲留給景昭帝的印象并不深,有樓君炎和顧辭珠玉在前,他哪兒記得住范仲。 范世成? 范仲? 都姓范,可是有何關(guān)系? 但范家當年近乎滿門被滅,好像并未有遺孤尚存。 “此事容朕再議。” 景昭帝自得好好調(diào)查一番這個范仲,若真是范世成的后人,繼承了范世成在水利方面的才智,自當重用。 只是不知是否同范世成一樣,不適合官場的爾虞我詐? 正欲揮退樓君炎時,工部突然呈上了一道奏折,工部侍郎江宣懷家中老父突然病故,依大晉例律,不論多大的官,都必須丁憂三年。 江宣懷自當辭官,為父守孝三年。 工部侍郎這一位置自然就空缺了下來,正四品京官,而閩州知府乃從四品地方官,這差距可是千差萬別,后面的造化也是截然不同。 景昭帝看著沉穩(wěn)內(nèi)斂的樓君炎,心里已然有了計較。 只是一切皆他調(diào)查好范仲此人,再做定論。 “退下?!?/br> “是。” 樓君炎躬身退了出去,抬頭,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身后緊閉的御書房。 拾階而下,穿過重重殿宇,卻不想身穿大紅官袍的王宥正站在狹長的宮道上,冷冷沉沉地望著他,樓君炎淡然地走到王宥面前,按照官級行了個禮: “下官見過首輔大人?!?/br> 王宥扯了扯嘴角,淡聲道:“樓修撰,真是教本官刮目相看,今年的狀元郎果然非同凡響,心計都用到了陛下身上。” 樓君炎面無表情地說:“微臣只是忠君之事,食君之祿,為君分憂,不知首輔大人此言何意?” “既要揣著明白當糊涂,本官已無意多言,望你好自為之,君不可欺!” 樓君炎眼眸微瞇,云淡風(fēng)輕道:“首輔大人此言甚怪,微臣何曾敢欺瞞陛下,不過是投其所好而已?!?/br> “投其所好?” 王宥略微回味了一下,旋即佛了佛衣袖,怒而離去。 樓君炎抬手,輕彈了彈官袍上的塵埃,嘴角輕勾,施施然地朝翰林院走去。 案幾上的棋局,分明是景昭帝所執(zhí)的白棋險勝一子,贏了,卻笑的有些勉強,只能說明景昭帝贏得勝之不武,王宥讓的而已。 景昭帝不喜歡輸給臣子,想贏,又想贏得正大光明,樓君炎只好投其所好,滿足了景昭帝想贏的光明些的意愿。 一面華麗的八臺蓋攆迎面駛來,淺緋色綢絹包裹,輕紗綿綢迎風(fēng)飄揚,香氣靡靡,奢華有些庸俗。 攆上坐的人不是德清長公主,又是誰呢? 樓君炎背靠宮壁,低頭讓行,可哪怕他刻意掩藏自己的存在,德清長公主仍是一眼望見了宮道上皎如玉樹的男子,揚手掀了掀紗簾,看的更清楚了。 身姿挺拔,長身玉立,面容俊美如神,真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好兒郎。 蓋攆擦身而過,德清長公主放下紗簾,走遠了幾步,方才問身邊的宮婢,語氣輕佻:“那個小官是誰?” 一身青色官袍,品階不高,應(yīng)是六七品左右。 “奴婢聽說今年的狀元郎生的豐神俊逸,眉如墨畫,剛進了翰林院,莫不是他?”宮婢回道,“對了,還有榜眼顧辭,謙謙如玉,有匪君子,也是進了翰林院,就他們長得最好,也可能是這榜眼郎?!?/br> “顧辭是顧魏的兒子,本公主認的出人,此人應(yīng)該就是狀元郎樓君炎?!钡虑彘L公主笑了笑,聲音冷颼颼的,讓人不自覺地打起了寒顫。 “長公主……” “本公主的面首該換了?!?/br> “這樓君炎可是今年的狀元郎,陛下怕是不會同意?!睂m婢大著膽子稟道。 德清長公主翹起指甲,細細打量著指甲上鮮紅如血的蔻丹:“誰說面首非要養(yǎng)在府里,他當他的官,我做我的長公主,來一段露水姻緣也未嘗不可?!?/br> …… 陸燕爾呆在府上,接連兩天都心神不寧,心如亂麻,滿腦子想的都是十六了,以及樓君炎壓在她身上,啞著嗓子一遍遍地在她耳邊呢喃。 為夫可能餓太久了。 餓久了。 今天就是她的生辰,她真的滿十六了啊 待到下午,強迫自己練字以鎮(zhèn)心神,結(jié)果字沒寫幾個,自個兒倒是趴在桌案上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夢里,樓君炎緊緊地禁錮著她的身子,他們十指相扣,他專注而纏情的親吻著她,吻過了她的發(fā)梢,她的眉眼,她的紅唇,她的鎖骨,吻遍了她所有的地方,那般令人靈魂都顫抖的美好,讓她忍不住嚶嚀出聲。 陸燕爾只覺得整顆心仿佛飄蕩在空中,浮浮沉沉,唯有身上的男子才是她此生可以抓住的。 萬般眷念,無限回味。 日薄西山。 等陸燕爾醒來時,竟有一種恍然不知夢里身是客的錯覺,瑩白的小臉染滿了紅暈,比天際的云霞還要嬌艷。 她呆呆地摸了摸發(fā)燙的臉,突地感覺到身子的濕糯時,渾身頓時一僵,臉頰更是火燒火燎的發(fā)熱發(fā)燙。 陸燕爾恨不得將自己藏起來,這么想的,也是這么做的,她蹬蹬蹬地跑回房間,直接埋頭藏在了被褥里。 竟然做春/夢了。 一晌春/夢了無痕。 想到夢里那般羞/恥的畫面,陸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