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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報復(fù)性地,將陸燕爾的頭發(fā)揉的更亂了。 陸燕爾不滿地瞪他,澄澈的眼眸微微眨了眨,似想到了最重要的事情,然后繾綣地動了動身子,磨磨蹭蹭地伸手勾住樓君炎的脖子,整個身子掛在了他身上,軟軟地喚道: “夫君,那個北漠公主如此強悍瘋狂,你同她……” “我沒娶!” 樓君炎勾唇,似笑非笑地打斷了她。 “那……”陸燕爾扁扁嘴,想要再說些什么,鼻尖微動,眼眸驟然一亮,“夫君,我聞到了飯菜的香味,是誰在做飯?” 話音剛落,一道耳熟的聲音登時響了起來,伴隨著輕輕的敲門聲。 “公子,少夫人,午膳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可要上菜了?” 陸燕爾扭頭:“是翠珠?” 樓君炎頷首,然后對著門外的翠珠說道:“擺膳!” 翠珠應(yīng)聲推門,端著食盤走了進來,對著陸燕爾點頭行了個禮,便將做好的飯菜一一擺在桌上,而陸燕爾早已迫不及待地坐在桌上,拿著筷子,眼睛不帶眨地盯著桌上香噴噴的飯菜。 好豐盛啊。 有紅燒獅子頭,清蒸魚,麻婆豆腐,香菇燉雞…… 昨晚被關(guān)在南苑王府,到現(xiàn)在顆米未進,肚子早就餓扁了,她夾了一塊最喜歡的魚rou,一兩口便下了肚,然后一臉驚喜地看向翠珠: “翠珠,我居然不知道你如此會做菜,真的太好吃了,你廚藝這么精湛,完全不輸府上的廚娘,感覺廚娘該給你騰位置了呢?!?/br> 廚娘? 翠珠布置碗筷的手一僵,笑得微微有些勉強:“少夫人就別取笑奴婢了,府上的每個人都各司其職,奴婢干的就是伺候人的活兒,哪有本事擠掉府上專為少夫人千挑萬選的廚娘?” 陸燕爾吃的正歡,由腹到身心都透著一股饜足的味兒,沒太注意到翠珠的異樣:”你不要妄自菲薄,我真覺得你的廚藝比家里的廚娘要好……” 樓君炎輕飄飄地看了一眼翠珠,動手給陸燕爾盛了一小碗雞湯,遞到她嘴邊:“先喝些湯?!?/br> 陸燕爾端過碗,直接放在桌上,伸長筷子戳了塊紅燒獅子頭:“不急著喝湯,等我先吃飽了著。”湯哪兒有紅彤彤的獅子頭裹腹啊。 樓君炎:“……” 怎么感覺她像是幾輩子沒吃過好的? 他哪里知道陸燕爾是餓狠了。 翠珠默默地退下。 陸燕爾卻忽地叫住她:“翠珠,這些菜你肯定做了好久。反正,我們現(xiàn)在又不在府上,不必恪守那么多規(guī)矩,你就同我們同桌而食吧?!睕]道理做菜的還不能吃自己做的。 翠珠垂首,眼眸余光微微瞥了一眼樓君炎,見他面上沒什么表情,當(dāng)即便道:“謝少夫人,但規(guī)矩不能破,奴婢哪兒能同主子同食的道理?!?/br> 躬身往外走去。 “等等?!睒蔷桌滟穆曇敉蝗豁懫?,翠珠腳步一頓,轉(zhuǎn)身恭敬道,“公子有何吩咐?” 樓君炎揚手指了指桌上的麻婆豆腐:“少夫人不能吃辣,撤下去?!?/br> 翠珠訝異。 這是樓君炎經(jīng)常吃的一道菜,就算陸燕爾不能吃辣,他總能吃吧。 而陸燕爾伸向麻婆豆腐的筷子卻猛地拐了一個彎,轉(zhuǎn)向旁邊的清蒸魚,她其實也吃得了辣,當(dāng)然為了不下樓君炎的面子,她很給面子地挑了其它的菜。 何況,如今懷了身子,為了孩子的健康,少吃辣是頂頂正確的。 據(jù)民間有言,酸兒辣女,比起辣,她最近的口味其實更傾向于酸。 難不成懷的真是個兒子? 翠珠將麻婆豆腐撤下去后,樓君炎本想親自給陸燕爾挑魚刺,可她嫌棄他動作慢,耽誤她吃飽肚子的功夫,自己邊吃邊捋魚刺,那速度等同于惡狼撲食無異。 樓君炎瞇眸瞧著她,嗓音微沉:“你不是說柳姝娘做菜的水準(zhǔn)一流,她沒給你吃飽?” 陸燕爾一噎,將那坨差點堵嗓子眼的魚rou吞咽了下去,才說:“怎么可能?她給我吃飽了的,只是我發(fā)現(xiàn)翠珠做菜也挺好吃,不小心就吃多了點?!?/br> 柳姝娘做菜是好吃,但她每天早出晚歸地去找李鴻,都是每天早上將一天的飯菜給她做好,當(dāng)然菜剩下后,便沒開始那么好吃了。雖然可以出去改善伙食,但身在北漠人生地不熟,她一個人可不敢出去亂竄,就吃一頓新鮮的,中午晚上熱熱吃剩的。 如果哪天柳姝娘回來的早,便會重新給她做的。 樓君炎低眸看了眼一片狼藉的桌面,整條魚大半進了她的肚子,紅燒獅子頭也吃了好幾塊,雞rou也吃了許多,他牽強地扯了扯嘴角,道:“是挺好吃?!?/br> 不好吃,能消滅這么多? “我再喝碗雞湯,就完全飽了?!标懷酄柹酚薪槭碌攸c點頭,端起湯碗小口小口地喝了起來,斯文優(yōu)雅了許多,不復(fù)方才的狼吞虎咽。 樓君炎無語地看著她,眸子里的光明暗不一。 深感回京城后一定要控制她的飲食,這般暴飲暴食可要不得。 陸燕爾不知他心中這番想法,只覺得吃飽喝足后,渾身舒暢,慵懶地舒展了一下胳膊,這才瞥見樓君炎碗里的米飯顆粒未動,她不禁疑惑道: “夫君,不餓嗎?” 樓君炎薄唇微掀:“不餓?!?/br> 看你吃,都看飽了。 然而,飯飽亦神虛,陸燕爾側(cè)眸看了看樓君炎,便往床榻上躺去:“我午睡一會兒,夫君記得一個時辰后叫醒我!”柴房睡的可難受了,得補補覺。 樓君炎俊臉一黑。 吃了就睡,這是長rou又長胎,于健康無益,且一會兒居然等于一個時辰? 誰教的? 他不由分說地便拽起陸燕爾,強硬道:“不行!先散步半個時辰,然后你想睡幾個時辰就睡幾個時辰?!?/br> 陸燕爾幾乎半個身子怪在他身上,像個人形掛件,半瞇著月牙兒般的眼眸,懶懶地瞧著他: “好吧?!?/br> 說是散步,全程都是樓君炎拖著她走,待到最后一刻鐘,陸燕爾直接靠著他便睡著了。 樓君炎無奈,只好抱著她去床上睡,等她一覺睡醒,天都快黑了,好吧,該吃晚膳了。 吃過晚膳,陸燕爾伸胳膊蹬腿活動了一番,然后又沉沉地睡了過去。 樓君炎:“……” 比起懷孕導(dǎo)致她作息變化,他更愿意相信是柳姝娘苛待了她。 原本打算讓苗族的蠱師替她解蠱,可以她今日這般嗜睡的狀態(tài),估計要等她睡醒了再說。 樓君炎黑眸幽暗地看了一眼熟睡的陸燕爾,掩門走了出去。 院子里立著一位身著簡樸的中年婦人,約莫四十歲左右的年紀(jì),個子瘦小精干,長相甚是普通,皮膚略顯黝黑,甚至與風(fēng)吹日曬的農(nóng)耕婦人沒什么兩樣,任誰都無法想象這樣一個婦人會是苗寨中最厲害的溫家蠱師——溫氏。 也是溫解語的阿娘。 樓君炎端著手,沉聲問道:“中了生死蠱的人,真能生懷有孕?” 他真怕,這只是一場夢。 上次誤診假孕,便是因為已經(jīng)中蠱的原因,讓他,也讓她從云端墜落到地面,她喜歡孩子,他也喜歡她生的孩子,有個孩子,她與他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