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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無傷大雅的放肆而發(fā)怒,反而讓他下去領(lǐng)了一筆賞賜。 樓君炎帶人清理了現(xiàn)場的人員傷亡,索性都是些輕傷,死的人也有,卻并非朝堂中不可替代的大臣,都是些才進入朝堂未有多少建樹的小官吏,也有一些宮婢太監(jiān),他已經(jīng)盡量減少人員傷亡,但刀劍無眼難免有誤傷。 樓君炎淡然地扯了扯唇角,便安排劫后余生的大臣及赴宴的家眷出宮。 陸宗兼走在最后,問他:“你早就知道今夜有變故,才沒讓你陸燕爾來吧?” 樓君炎點了點頭:“恩。” 陸宗兼莞爾一笑:“難怪今天霍嫣說什么都不跟我來宮里,還多次提醒我,讓我小心點,定是提前得了陸燕爾的信,免得來宮里遭這一趟罪。謝了!” 陸宗兼看了一眼那些嚇得花容失色,猶自到現(xiàn)在都驚魂未定的女眷們,由衷地表示感謝。 樓君炎頷首道:“不必,我先去復(fù)命!” “我先出宮了,下次請你吃飯?!?/br> “恩。” 等樓君炎向景昭帝復(fù)命后,剛行至宮道口,就聽見太子的聲音從旁傳來:“樓大人,可否借一步說話?” 樓君炎跟著太子來到別處,恭敬道:“太子有何吩咐?” 太子道:“本宮有一事不明,今日李氏兄妹謀反,父皇可曾顧念過本宮的性命?本宮只是他眾多子嗣中的一個而已,即使死了,想必也無關(guān)緊要吧?!?/br> 于眾人眼中,父皇尤為寵愛李承頌,甚至為她多次對抗朝臣,可誰能想到,這些恩寵不過是鏡花水月,皆是迷惑李承頌兄妹的假象,宮中的御林軍怎可能那么輕易被李承胤調(diào)換,不過是父皇的授意罷了。 李氏兄妹當(dāng)眾造反,纂改遺詔,弒君刺殺太子,樁樁皆是株連九族的大罪,父皇接下來要做的恐怕就是北漠吧,有李氏兄妹弒君謀反在前,群臣皆是受害者,就算戰(zhàn)爭勞民傷財,可大晉卻是占據(jù)了道德制高點,敵國都?xì)⒌郊议T口了,但凡有點血性的人,豈能坐以待斃? 朝中主和的人也會偃旗息鼓,支持發(fā)動北漠的戰(zhàn)爭,不說這些殘酷的政治真相,他只想知道,父皇將所有人蒙在鼓里,是否在意過他的生死,可曾想到萬一他就此死了呢?父皇是傷心,還是當(dāng)只死了只阿貓阿狗,過兩天就忘諸于腦后。 李承胤射來四箭,一瞬間,他真的以為自己就要命喪黃泉了。 樓君炎抬眸間見太子眸中隱露哀愁,微愣間,他淡聲笑道:“殿下是陛下親定的儲君,是未來的天子,陛下對你寄予厚望,他最擔(dān)憂的就是太子的安危。所以,陛下事前特意交代臣務(wù)必保證殿下的安全?!?/br> 太子溫和一笑: “謝樓大人,本宮……知道了!” 說完,便朝東宮走去。 看著太子略顯輕快的背影,樓君炎眸光微動,景昭帝并未如此交代過他,但卻囑托過他,盡可能保證在場皇室中人以及官員大臣的安全,景昭帝將他們的性命交到他手上,這其中自然包括太子。 東宮。 太子去偏殿看過熟睡的皇長孫,眸宇間滿是慈父的溫情,這是他的第一個兒子,而他是景昭帝的第一個兒子,不同的是,他對自己的兒子是滿滿的父愛,而他的父皇卻是數(shù)十年如一日的漠視他。 太子妃倚過來,默默地奉上了一杯清茶。 太子喝了一口茶,微苦的味道似蔓延至整個舌/尖,頭腦倒是越發(fā)清醒起來:“今天真是......算了,還是睡覺吧?!?/br> 太子妃接過茶杯,溫婉道:“殿下,杜青峰還沒出宮?!?/br> 太子偏頭:“這么晚了,莫不是有何重要的事?” “不知道,他只說想同太子隨便聊聊,看他那樣子,好像喝了不少酒,貌似酒還沒醒呢?!?/br> 太子擰眉:“他在哪兒?” “書房?!?/br> 書房里,杜青峰隨意地歪在一張椅子上,正看著浩瀚的書海興嘆,不期料太子突然推門進來,他趕緊起身準(zhǔn)備行禮,可能今天喝的酒有些多,方才那一場殺戮也并未讓他酒意全消,竟啪唧一下栽在了地上。 太子撲哧一笑:“青峰,你這個禮行的可有些大?” 杜青峰揉了揉腦袋,爬起來道:“太子書房里的書讓臣看得眼花繚亂,腦袋都發(fā)昏了,一時間鬧了笑話,殿下莫怪!” “青峰還未出宮,可有什么要事對本宮言明?” 杜青峰道:“那李氏兄妹……” 太子皺眉,立即擺手制止了他:“若青峰是想同本宮說李承頌伙同其兄李承胤謀反的事,本宮可沒興趣。” “那不說此事,不過望殿下恕臣冒昧之罪!陛下近來身體越來越弱,已經(jīng)將朝廷諸多事交由殿下,殿下身負(fù)監(jiān)國之責(zé),可似乎并未用心當(dāng)好這監(jiān)國太子,就比如淮北貪污案件,殿下本可以處理的更好……” 杜青峰頓了頓,本想說李氏兄妹造反,太子本可以有所表現(xiàn)于朝臣中樹立威信,讓大家看到一個臨危不懼有擔(dān)當(dāng)?shù)奶?,可他卻什么都沒做,依舊是大臣心目中那個懦弱無能的太子,就連趙括都知道大義凜然地與李承胤對峙,雖然他可能居心不良。 太子深深地凝了杜青峰一眼,道:“你是想說本宮已經(jīng)是監(jiān)國太子,可為何還要如以前那般藏拙,收斂鋒芒,依舊做著大家心目中那個平庸的太子?” 杜青峰硬著頭皮道:“是?!?/br> 他是太子的伴讀,從小一起與太子長大,知道太子聰悟絕論,自然也知道太子的隱忍與克制,明明很想向世人展露真正的自己,告訴世人他不是一個無能的太子,可他只能壓抑著自己,等待著他能真正做主的時候。 陛下龍體欠安,本該是太子的機會,可他卻什么都沒做,什么都沒改變。 “其實,保持現(xiàn)狀也挺好。” 太子走到窗前,抬頭望著浩瀚無垠的夜空,只覺得自己太過渺小,他沉默了一瞬,忽地回頭看向杜青峰,“你可知父皇的身體并無異樣?” “什么?”杜青峰大吃一驚。 太子一字一頓地說:“父皇無??!”父皇只是在裝病而已,這種情況下,他怎么敢,怎么能。 有時候,他覺得父皇能夠信任樓君炎這種人臣,卻無法全然信任與自己有血脈關(guān)系的兒子,也是一種悲哀吧。 父皇不信任他,他也防備著父皇,防備著哪天不小心得罪了父皇,會被廢掉! 杜青峰驚詫地張了張嘴,卻是什么都沒說。 太子是未來的國君,卻當(dāng)?shù)谋日l都累。 …… 樓君炎回到府上時,已是半夜,看見陸燕爾一直翹首等待還未睡覺,眉頭不禁一皺:“怎的還不睡?” “睡不著,不過你回來了,我就睡得著了。” 陸燕爾微笑地迎了上來,伸手解下他的披風(fēng),乍然看見披風(fēng)上鮮紅的血跡,心臟猛地一縮,“你受傷了?” “沒有,是別人的血?!睒蔷啄罅四箨懷酄杛ou嘟嘟的臉頰,輕聲寬慰她。 陸燕爾懸著的心頓時落了下來:“事情可還順利?” “一切可控!”樓君炎言簡意賅。 “那李承頌和李承胤兩兄妹是不是要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