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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太子,你如果有十分的機智與才能,請只表現(xiàn)出三分即可,尤其是于你父皇面前!”因為,父皇要的不是一個能威脅自己地位能隨意取締他的太子,而是在位期間,能讓他安枕無憂的太子。 他還說:“東宮不能太耀眼,過亮的光芒容易灼傷自己,也容易灼傷別人。自古少年天才總是非常容易隕落的,不是他們自己想隕落,而是周遭的環(huán)境周圍的人想要他們跌落塵埃,你不愿意跌,也會有人將你拽下來! 你是太子,生來就站在高處,更容易成為眾矢之的?!?/br> 他教會了自己如何藏拙,如何做一個平庸無能卻又中規(guī)中矩的太子。 但曾經(jīng)教他生存之道的恩師,卻死了,曾經(jīng)輝煌的定國將軍府更是成為整個大晉的禁忌,無人能提,無人敢提。 良久,太子對著沈祁傲的遺像深深地鞠了一躬:“感謝您老當(dāng)年的教誨之恩,我如今依舊是太子,而你卻早已化為枯骨!” 太子重重地嘆息一聲,出去站在鄉(xiāng)野小路上,回頭望了一眼身后若隱若現(xiàn)的村莊。 原來,這里的村民都是曾經(jīng)追隨過沈祁傲的孽黨余孽! 沈家的事早已成為塵封的秘密,一旦重提,勢必又是一場血雨腥風(fēng)。太子回宮后并沒稟告給景昭帝,打定主意裝作毫不知情的樣子,就當(dāng)自己從沒去過那處村子,也沒見過沈君傲的遺像。 但不知為何,‘比干剖心,鬼神同泣’這句話卻始終徘徊在腦海,午夜夢回,總是揮之不去。 比干剖心。 鬼神同泣。 比干為何剖心,不就是紂王昏聵不識忠jian善惡,聽信jian妃之謬言,才會落得如此凄慘下場。自古拒諫之臣莫過于紂,自古死諫之臣莫過于比干。 拿自己同比干作比,如果不是身負莫大冤屈,神魔同悲傷,又怎會說出比干剖心神鬼為之泣血這般悲絕之語? 他不是沒想過沈家可能是冤枉的,可在現(xiàn)實面前,即使他身為太子,依舊無能為力。 何況,沈家出事時,他也不過半大的孩童。 這日,杜青峰進宮來神神秘秘地告訴太子,尋覓了一幅絕世佳作,是大晉定國初期最為世人所敬仰的首輔姬懷生所著。 瞬間,激起了太子的興趣:“哦?什么作品?” 杜青峰答:“” 太子一愣:“你見過姬家后人?” 姬懷生曾經(jīng)作過兩幅清明山河圖,一幅珍藏于皇宮文經(jīng)閣,一幅在姬家后人手上,皇宮中的這副父皇不許任何人窺視,寶貝的不得了,就連自己也只是曾經(jīng)遠遠看過一眼,都未及細看就被父皇收了起來。 此畫恢宏大氣,是姬懷生心中所想的盛世太平景象,多少人曾豪擲萬金只為慕得此畫,但不朽畫作連同姬懷生的后人一同消失,世面上不乏贗品,但贗品終究是贗品,外觀看著相似,實則細看之下卻是全然不同。 更何況,若這真是姬懷生的真跡,他必須得去一睹其風(fēng)采。 杜青峰賣起了關(guān)子:“殿下,我沒見過什么姬家后人,但殿下絕對值得走這一遭,珍藏此畫的人,殿下也認識?!?/br> 這越發(fā)勾起了太子的興趣,太子最近本就心情煩悶,當(dāng)即便起身朝宮外走去:“去瞧瞧,若是贗品,本宮定繞不了你!” 杜青峰笑道:“放心,殿下定不會失望?!?/br> 兩人一同去了京城某座私宅,府宅輝煌大氣,門匾巍峨,內(nèi)里繁花錦簇,假山流水,曲徑通幽,靜謐致遠,仿若置身于與世隔絕的桃花源中。 仆役恭恭敬敬地引著兩位貴客來到私/密性極好的暖閣,室內(nèi),雕欄屏風(fēng),茶香裊裊,墻壁上更是掛滿了各個名家之作。 太子快速掃了一遍,并沒發(fā)現(xiàn)自己想看的畫,遂不滿地瞪了一眼杜青峰:“這到底是何人的居所?” 杜青峰正要回答,一道挺拔的身姿從門口踱步走了進來,手上捧著一幅畫軸:“太子殿下,恕臣姍姍來遲!” 太子聞聲看去,頓時吃了一驚:“是你!” 樓君炎抬手指了指幾案上的茶,說:“殿下,杜大人,這是剛從淮安運來的……” “茶放著,先看畫,本宮倒要好好鑒賞一番樓大人手中的《清明山河圖?是否真出自姬懷生之手筆?”太子揚手,不由分說地打斷了樓君炎。 “是。” 樓君炎命人將茶水撤下去,徐徐地展開畫作,精細入微的畫面立即躍入眼前,意態(tài)栩栩如生,江山飛鳥,城池面貌,以及各階層百姓欣欣向榮的生活狀態(tài),如此復(fù)雜的畫境,竟能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 太子微微瞪了雙眸,伸手欲觸摸畫紙,卻略微一停頓,不忍掌心的濕汗污了這傳世畫作,又小心地將手收了回來。 這就是真的! 太子嘆為觀止,而杜青峰早前只匆匆從樓君炎手中看了一眼,并沒如現(xiàn)在這般細致,心中也是不免震撼失神。 當(dāng)世名家絕無一人能作出這等壯氣奪人的畫作,世間絕無僅有啊。 “殿下若喜歡,臣便贈予殿下!”樓君炎忽然開口說道。 這一言恍若一盆冷水當(dāng)頭澆下,太子眼中的驚艷盡數(shù)消散,眼神淡淡的:“無功不受祿,這畫太貴重了,恐怕本宮消受不起。”無事獻殷勤,非jian即盜,要不就是麻煩惹上身。 太子的語氣越發(fā)不善:“何況,樓大人手眼通天,這么難搞的畫都能尋到,這世間還有什么事是你做不到的?!?/br> 言下之意,若你都做不到,我又如何做得到,真有什么需要求到跟前的,還是勉開尊口徒惹大家尷尬。 然而,樓君炎似并未聽懂太子的話中意,勾唇含笑,態(tài)度甚是恭謹(jǐn):“臣也不過蕓蕓眾生中的一介凡夫俗子,做不到的事情太多,無能無為的事情也不少,這不眼下就有一件困擾臣許久的煩心事,絞盡腦汁都無解決之道,只好舔著臉求到殿下這里,冒昧地勞煩殿下幫臣一個小忙?!?/br> “真是小忙?”太子哼道。 拋出清明山河圖作為誘引,能是舉手之勞的小忙?自己遲早都要繼承皇位,父皇珍藏的清明山河圖不就是他的,只是多等一段時間而已。 “于殿下而言,確實是小忙?!睒蔷椎?。 太子冷淡地看了一眼樓君炎,回首自己的東宮之路,著實不容易,他只需要保全自己,然后耐心等待即可。且,近來父皇對樓君炎的態(tài)度甚是冷淡,倒是對王宥青睞有加,顯得尤為重視,誰也不清楚父皇究竟是怎么想的,又會作何打算。 就好像父皇恩寵李承頌,卻一步步引/誘李承頌落入他的圈套,將整個北漠以一個正大光明的手段納入自己的疆土。父皇看似對一個人好,卻可能是利用算計,看似對一個人不好,也許是有其它打算呢。 而自己沒有強大的母族作為后盾,并不想行差走錯,他能否順利登基全在于父皇。 太子緩緩地收起,塞到樓君炎手中:“君子不奪人所好,樓大人還是自行保管妥當(dāng)。至于,所謂的小忙,樓大人想必很清楚,能困擾你的事想必很是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