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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身上,扎了個一片紅,彭思佳當(dāng)場哭慘了,家里人才知道她看得見家仙。不過后來就再也沒見白仙出現(xiàn)在她面前了,等傷口好了之后,她的小臂上留了一小片顏色較深的麻點(diǎn),即使長大之后記憶有些模糊,這倒是一份鐵證。回憶一起,再想到方才陸繼豐說的話,彭思佳心有余悸:“我……我回去多給白仙上幾炷香?!?/br>顧寅涵獨(dú)自走到門外,國降部大門之外是一棟廢棄大樓,用作掩人耳目。一般內(nèi)部的人都會低調(diào)行事,以免引起外界注意,但他此時聽見大樓里竟然有打斗聲。顧寅涵眼中浮起無奈,卻還是向發(fā)出聲音的地方走去,知情卻置之不理大小也算個罪名。但當(dāng)他看清打斗的兩人時,腳步卻停住了。他心想:要不我就當(dāng)沒看見?其中一人躲閃得飛快,懷里抱著什么東西,空出一只手掏出一張?zhí)炖追?,猶豫一會還是收了回去,樓里使用這種符算得上是大型殺傷武器了。另一人手里握著青鐵劍,窮追不舍,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讓對方不能還手。瞬息間,被追的那人發(fā)現(xiàn)背后的小蟲,伸手擒住碾死,隨即準(zhǔn)備展開還擊。顧寅涵拋出一張符,一道火線立刻在兩人直接騰起,逼得雙方停了手,向著顧寅涵的方向看了過來。原君迪收起青鐵劍,哼了一聲:“顧寅涵,你們顧家是要以多欺少嗎?這可不公平。”“背后使詐的小人哪有臉面說這樣的話。”顧蘇收回夾在指尖的符紙,安撫地摸了摸懷里的小東西。聽到原君迪叫出的那個名字,顧蘇猶豫片刻,勉強(qiáng)將面前的人與記憶里瘦猴似的小孩聯(lián)系起來——大伯的獨(dú)子,只比他大幾個月。顧寅涵看了顧蘇一眼,不對原君迪做多解釋,說道:“我只是路過,但我也是謹(jǐn)守國降部員工的職責(zé)罷了,這棟大樓周圍五百米以內(nèi)不允許械斗、法斗,我有權(quán)制止?!?/br>“他上回還偷襲我呢!”原君迪嚷嚷道。“他動刀動槍了?還是用符施術(shù)了?”顧寅涵冷淡道,“你們只用拳腳,我自然就不管了?!?/br>“我原家人做事,你們顧家人少說三道四。他mama就是個小偷,若不是蘇羽,我爺爺也不會被軟禁這么多年?!痹虾藓蘅粗櫶K,咬牙切齒。猛然聽人提起蘇羽,顧蘇面色冷了下來:“你胡說八道什么?”“他的母親是小偷,那你的爺爺算什么呢?”顧寅涵一字一頓說得清晰無比,“原家的家賊嗎?”原君迪臉色一變,察覺到形勢并不利于自己,冷哼一聲,轉(zhuǎn)身迅速離開。麻煩精離開了,顧寅涵又看向在場的另一個人,不久前還和原君策提起,這就見著了,但顧蘇低頭捻著指尖的蟲尸,看不清表情。“你們說的話是什么意思?”顧蘇的聲音悶悶的。顧寅涵注視著他,心里又覺得他確實是毫不知情,和那些沒有關(guān)系,與此同時,他也與任何人、事都沒有關(guān)系。“我不想,也沒有義務(wù)告訴你?!鳖櫼届o地說道。“你是顧家人,難道我不算顧家人嗎?”顧蘇抬頭看著他,白凈的面色和那雙漆黑的眼睛此時看起來讓人無端地心生憂慮,猶恐它的脆弱和不堪一擊。顧寅涵面無表情的時候,一張臉總是顯得很冷淡,但他看向顧蘇的目光毫無雜質(zhì):“顧家沒你這號人物,戶口上沒有,族譜上更沒有。我并不針對你,只是陳述一個事實?!?/br>對方半晌不說話,顧寅涵心里嘆了口氣,說道:“原部長在辦公室,你去吧。”他說完轉(zhuǎn)身就走,顧蘇一個人站著也覺得無趣,走進(jìn)了國降部的大門。顧蘇到達(dá)原君策辦公室的當(dāng)口,陸繼豐正準(zhǔn)備起身走人,見他來,打了聲招呼自動退出房間。顧蘇回應(yīng)了陸繼豐,又叫了聲哥。原君策問道:“你怎么來了?不是才通過電話嗎?”顧蘇說道:“我在電話里聽你聲音有些不對,又想問你一些當(dāng)年的事情,電話里說不清,反正今天付宗明在家休息,我就過來了。沒想到原君迪在這埋伏,我沒設(shè)防,被他扔了個不知道是什么的小蟲,一時還不了手,剛才遇到顧寅涵,是他出手幫的我?!?/br>他沒有跟原君策提顧寅涵說的那些話,說不清是出于一種什么樣的心理。雖然在他眼中原君策是值得信賴的人,顧蘇不是那些跟家長告狀的小孩子——也許也是因為他不愿總是讓原君策替他不平,他沒有那么不堪一擊。“這樣啊。顧寅涵現(xiàn)在和尊雕像一樣,虧你還認(rèn)得他。”原君策挑了挑眉,顧寅涵嘴上說得挺厲害,倒也不是真的拎不清。他接著說道,“原君迪道法修得慘不忍睹,養(yǎng)小蟲倒是頗有心得,上次沒來得及跟你說,下回你見他防著點(diǎn)?!?/br>“陸律師怎么來了?”顧蘇隨口問道。“他看上付宗明的女秘書了,來問我有什么辦法去你們公司?!痹吆敛华q豫地出賣了陸繼豐。“哦?!鳖櫶K心里有事,實際上根本沒注意原君策說的是什么。他低著頭,慢吞吞地叫了一聲,“哥……”“怎么?”原君策面上掛著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笑容,聽他的語氣心中頓生不祥預(yù)感。顧蘇平靜地說道:“原君迪說我媽是小偷,顧寅涵說原正奇是家賊,為什么?他們拿了什么東西?”如果只是原君迪說了這話,顧蘇完全能當(dāng)他胡言亂語,可不僅是原君迪這樣說了,顧寅涵的回復(fù)便是間接承認(rèn)了。這個問題問倒了原君策,因為這個問題實在是有些復(fù)雜。原君策沉默了片刻,但隨即他選擇用最簡潔的話來概括,他滿臉坦然地說道:“那樣?xùn)|西你不僅知道,你還正在尋找。”顧蘇雙眼微睜:“你是說?”“正是。原正奇從原家倉庫中偷拿走,想用過之后再神不知鬼不覺地還回來,可書被你的母親偷走了。”原君策姿態(tài)隨意,像是講著一件并不重要的事情,“顧家的人不知道,一是因為我舅舅的緣故,再也是因為原家沒證據(jù),顧家護(hù)起短來,兩家就此斷絕了關(guān)系。之后顧家查實的確是你母親所為,但他們認(rèn)為如非原正奇自己從原家取出來,你母親也偷不到,所以兩家至今還未和解?!?/br>原君策語氣輕松:“至于偷書的理由,我就不清楚了。不過這種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和你一點(diǎn)關(guān)系都沒有,況且后來落到板爺手里頭,那就是你師父的東西了,既然他沒提,你更不必知道?!?/br>一本引起兩家斷絕來往的書在他嘴里變得輕描淡寫,連帶著顧蘇也不覺得這是多么奇特的東西,就算是板爺幾次三番提起要找回來,也不比原君策講述的語氣更激動。比起書,他更不想別人都知道的事情他卻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