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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十萬八千里,“媽?小蘇?”“沒有阿姨首肯,我是不會帶你去那種地方的。”顧蘇說道,將盤子里的另一個荷包蛋放到了對面的空盤子里,“坐下吃早餐吧。”付宗明一步一步踏過來,氣勢非常地坐在了顧蘇旁邊,伸出手臂把盤子拿過來,放到自己面前,由始至終,他的目光都鎖在顧蘇臉上,十分深沉。雖然說辜欣茗和顧蘇關(guān)系融洽是好事,但小蘇你可千萬不能和她學壞??!辜欣茗抿著唇滿意地笑了,喝了一口牛奶。“對了,你爸決定回來了?!惫夹儡p描淡寫,付宗明卻像是見了鬼,不,他的表情比見了鬼更難以言喻。“什么時候的事?”辜欣茗輕描淡寫:“等你外公那邊處理好了,他就過來,短則兩三天,多則十天半個月,都說不準的?!?/br>“他回來干什么?”付宗明滿臉都寫著高興。辜欣茗面露驚訝,滿眼“還能有什么”地說道:“回來訓兒子啊?!?/br>“……小蘇,我們走。”付宗明面色深沉,起身往外走,渾身充斥著以身赴死的壯烈。顧蘇咽下口中的食物,對辜欣茗擺擺手,跟了上去。兩人坐在車上,劉國宏在前面安靜開車,車窗嚴絲合縫,將外界的聲音擋去了大半,這樣相對安靜的環(huán)境下,顧蘇幾乎快要睡著,但付宗明突然說話了。“其實我小時候可熊了,又兇又蠻,稍有不順心就拆房子……”顧蘇清醒一點,詫異而迷蒙地看向他,一點都想象不出來他又兇又蠻是個什么樣子。付宗明喜歡直視著他的眼睛,似乎這樣才能確保他是看著自己的,那些話吐露出來更接近于撒嬌:“三樓那間放雜物的房間,就是以前我爸教訓我的地方。想要得到什么東西而被拒絕,我就發(fā)脾氣,那時候氣急了我還咬人?!彼α艘宦暎^續(xù)說道,“有一回我把我媽的手弄傷了,但我媽還是護著我,我爸就找她的朋友約她出去旅游,然后把我關(guān)到那個房間里,非得讓我認錯。我若是倔,他就是冷血,關(guān)了三天才把我放出來?!?/br>“他就端了把椅子坐在門外聽我哭,等我哭累了,他才冷冷地說,‘問題不是發(fā)脾氣就能解決的,人活在世上,想要獲取一個東西有很多種渠道,唯獨憤怒與破壞在我這里沒有任何用處?!备蹲诿靼涯蔷湓拰W了一遍,面上有些感慨,“他放我出來也是冷著一張臉,像是隨時抓到我的錯處就把我關(guān)起來,等我媽回來,我給她道了歉,我爸才給我好臉色。我從那個時候起,就很怕他。”中間有些東西還是不適合講出來的,例如被關(guān)在房間內(nèi)自殘作為威脅……脾氣不好還能說是不懂事,那種事說出來可就顯得有些腦殘了,付宗明打死也不會說的。顧蘇忽然笑了一下,卻什么都沒有說,只是在付宗明肩膀上順了順。至于他的父親……顧蘇迷茫了一瞬就想起來了,哦,他出家了。顧蘇在辦公室沙發(fā)都還沒坐熱,就被原君策一個電話叫過去了,電話里說是有人投訴他。待他匆匆趕到,第一眼看見的是彭思佳對面坐著的原君迪,那小子手里轉(zhuǎn)著筆,一臉坐不住的不安分。他也只是看一眼,就往原君策辦公室去了。擰開部長辦公室的門,看清里面的情形,顧蘇心說:這什么時候還來了一位國際友人,打埃及那邊來可遠了吧?原君策一見他,招招手:“來來來,這位就是投訴人,他投訴你大半夜找陰兵伏擊他,還削了他一層頭皮。”“你好?”顧蘇謹慎地打了個招呼。“我看起來能好?”那“木乃伊”陰陽怪氣的。有點熟悉的陰陽怪氣仿佛就是一個標簽銘牌,一掛出來就精準鎖定了目標,顧蘇一臉冷漠:“是你啊?!?/br>莫暉裹得跟個木乃伊似的,誰認得出來?陰兵?誰叫的?反正顧蘇不打算背這個黑鍋。“現(xiàn)在另一方已經(jīng)來了,你還有什么要陳述的盡快啊?!痹哂心敲袋c皮笑rou不笑的意思,線條優(yōu)美的唇抿著,一雙幽深的瞳仁情緒莫測。莫暉清楚,原君策年紀輕輕能坐在這里肯定不是省油的燈,圓滑世故是肯定的,他不指望這種老油條真能給主持公道,但也不至于會不聞不問。他說道:“前天夜里,我在回家的路上遭到幾個陰兵伏擊,它們下手之前說了一聲得令,不是有人叫來的還能有什么?而他——”莫暉一指顧蘇,“不是他仗著陽使的身份公報私仇,鬼才信!”“……你這言語邏輯能得諾貝爾文學獎你知道嗎!”陸繼豐走進來,坐到沙發(fā)上,手里裝模作樣地捧著一本備案錄。這一套動作如行云流水,仿佛他原本就在這里,只是去上了個廁所回來,原君策都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你怎么來了?”“打官司嗎?專業(yè)律師在此,價格公道,保證童叟無欺。”陸繼豐拍胸脯。原君策扭頭沖門外喊:“大黑,殺威棒伺候伺候陸律師?!?/br>陸繼豐站起來,一臉嚴肅地說道:“誒誒!干什么呢!都是朋友!”然后走到門邊,在眾目睽睽之下把門給反鎖了。……這一波cao作更是無人能及。“你怎么老往我這里跑?你這樣還掙得到錢嗎?”原君策握拳,要不是陸父和原愛國是結(jié)義兄弟,這貨照片早就被掛在大樓門口打上“禁止進入”了!“掙得到啊。”陸繼豐理所當然,“事務(wù)所最近又招了個女律師,小潘,漂亮且業(yè)務(wù)能力強,以一當十。作為伯樂,自然要讓千里馬多去跑兩圈?!?/br>“能不能別把不要臉說得這么清新脫俗?”“不要夸我,不要夸我!”陸繼豐揮手,嚴肅說道,“現(xiàn)在請原告描述案發(fā)經(jīng)過?!?/br>可算是想起他來了,莫暉一身繃帶,被這幾個人忽略在一邊,氣得幾乎要撐不住。他忍了忍,繼續(xù)說道:“我想逃,但一個陰兵舉著刀突然出現(xiàn)在我逃跑的路線,我沖勢收不住,硬生生被削掉了一塊頭皮!后來,它們輪流用兵器在我身上留下百余條傷口,要不是我命大,我現(xiàn)在根本不能站在這里!我想逃,但其中一個陰兵手里的武器很奇怪,無論我往哪邊逃,它都用它的武器將我拉回包圍中心,像是戲弄一般,簡直太惡心了!”“而且它用的武器我都聞所未聞,不是陰間來的東西,誰信?”莫暉激動得唾沫橫飛。“你可悠著點,別臉上的傷口又崩了?!痹吆攘艘豢谒?,“那武器什么模樣,你說來聽聽?”莫暉目光在原君策和陸繼豐間來回,直覺這話后頭有坑,但他必須得說得明明白白的,不讓他們鉆一點破綻!他努力回想,但也只能描述出一個大概:“那武器像是一個盾牌,但兩頭有鉤,長得非常奇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