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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以后還可以再過來玩的嘛?!?/br>雖然控制住了表情,但心情低落下來,林一淳迅速轉(zhuǎn)移話題,看向付宗明,“你給我準(zhǔn)備了什么禮物?”付宗明背脊僵直,非常有氣勢地掏出一個支票本,撕下一張遞到林一淳面前:“名我已經(jīng)簽好了,數(shù)字你隨便填?!?/br>啊!林一淳攥緊了雙手,瞇起眼睛:付宗明你個狗。付宗明抖了抖指尖掂著的支票,臉上帶著隱晦的嫌棄:“快拿著。”林一淳氣得想打人:“我不要!你留著自己買糖吃吧!小蘇我們走……小蘇,你在看什么?”顧蘇回過頭來,啊了一聲,看到付宗明手上的支票,回憶起他走神之前好像是在說禮物的事情:“一淳你就拿著吧,這也是……”他似乎才意識到那是什么東西,將后面半句“他的心意”咽了回去,一言難盡地看著付宗明。付宗明理直氣壯地將支票裝回口袋里,察覺到他走神,問道:“怎么了?”顧蘇說道:“沒事,就是看見了崔立飛和他女朋友?!?/br>還有跟在他們身后的黑白無常。付宗明只是看著他,眼中隱含擔(dān)憂,顧蘇搖搖頭:“但那和我沒關(guān)系?!?/br>午宴看起來非常豐盛,顧蘇有一口沒一口地吃著,視線沒有從仰望天空假裝沒看見他的黑白無常身上移開過,那對搭檔默契地戴上了墨鏡,肩并肩地轉(zhuǎn)過身去。其實(shí)從午宴開始,他吃進(jìn)口中的每一口食物都是涼的,凍得味覺都失去了靈敏,吃在嘴里,像是嚼冰冷的蠟。顧蘇停下咀嚼,看著手中的餐盤,一只被咬掉一半的蝦,余溫尚存冒著絲絲熱氣。他面不改色地將剩下半只蝦吃進(jìn)嘴里,嚼碎了咽下去,笑著對付宗明說道:“我飽了?!?/br>付宗明一直注意著他,明明全程只吃下切成塊的半根烤腸和兩只蝦,怎么可能就飽了?付宗明湊近他耳邊:“不合胃口?再等一會兒,回去讓瓊姨做你愛吃的?!?/br>顧蘇點(diǎn)點(diǎn)頭:“好,我就在這里等?!?/br>崔立飛和他的女朋友唐瑩坐在顧蘇視線所能及的地方,午宴結(jié)束了,他看見唐瑩拿著包起身,朝著廁所的方向走去。五分鐘過后,崔立飛拿出手機(jī),隨即變了臉色,匆匆離席。顧蘇拿起水杯,抿了一口白開水,黑白無??戳诉^來,這回?fù)Q顧蘇別開臉裝作沒有看見了。他穩(wěn)穩(wěn)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半點(diǎn)要跟上去的意思都沒有。崔立飛收到了一條短信,短信內(nèi)容很簡潔:到瀑布邊來,你一個人,我等你。發(fā)件人是唐瑩,但他第一時間就意識到,那不是什么曖昧調(diào)情的短信,唐瑩出事了。他不知道瀑布應(yīng)該往那條路去,這是他第一次來這里,還是靠著唐瑩的邀請函才能入場。他心里突然很慌,從小到大他都沒有這么強(qiáng)烈的慌亂感,所有的事情他都胸有成竹,他不在乎失去任何東西來換取自己想要的……但唐瑩不行,他們很快就要結(jié)婚了,他馬上就要擁有一個完整的家,就在他賺錢買來的房子里,一家三口。他匆忙向著瀑布聲音傳來的地方跑去,慌忙間撞到了一個女人,他匆忙道歉:“對不起?!?/br>被撞得一趔趄的林一淳還沒說話,就看見崔立飛跑遠(yuǎn)了。肯定有事!林一淳一拍手掌,向著餐廳邁出一步,她想要去告訴顧蘇,但崔立飛很快就跑沒影了,等告訴別人了再來,肯定跟不上了,該死的這時候怎么旁邊一個人都沒有!林一淳咬咬牙,從手提袋中拿出手機(jī)給顧蘇打電話,迅速跟了上去。電話接通得很快,林一淳興奮地說道:“小蘇!我看見崔立飛往瀑布邊上去了,他肯定有問題!”電話那頭靜了片刻,傳來瓊姨試探的聲音:“是林小姐嗎?”林一淳幾乎要仰天長嘯一聲,這么緊要的關(guān)頭竟然不帶手機(jī)!她看見了崔立飛的背影,又怕自己的聲音驚擾到對方,連忙說道:“瓊姨是我,您聯(lián)系一下宗明哥哥,告訴他我往山莊后邊的瀑布去了,讓他轉(zhuǎn)告小蘇,謝謝?!?/br>瓊姨應(yīng)了幾聲,想把那些需要轉(zhuǎn)告的話拿筆記下,對方的電話立刻就掛斷了。她年紀(jì)有些大了,林一淳又說得很快,她理了理,才理清楚頭緒,開始撥打付宗明的電話。林一淳一路跟在崔立飛后頭,只是遠(yuǎn)遠(yuǎn)能看見對方身影的距離,她不敢離得很近。崔立飛并不熟悉這里的路,盡是走在碎石樹叢間,林一淳一面慶幸自己沒穿高跟鞋,一面累得心里恨不得沖上去給他指路了!好在他方向感還不錯,竟然真給他循聲找到了青石板路,林一淳不敢跟過去,只縮在灌木叢中偷偷觀望,到青石板路上去不就毫無遮掩了?青石板路的盡頭是一個只有二、三平方的平臺,從林一淳這里看過去,只能看見上面坐著一個女人。崔立飛大跨幾步跑上平臺接觸到那個女人的時候,林一淳才發(fā)現(xiàn)那個女人是被綁著的,崔立飛動作利落地解開了繩子,扶著那個女人站起來,一齊向著下方跑來。林一淳心里松了一口氣,原來他是來救人的,成功救了人也好。只是很奇怪,是誰干的?誰和崔立飛有仇嗎?“林小姐,站起來吧?!?/br>一個滄桑低沉的聲音在林一淳身后響起,太過突然的聲音驚得她汗毛倒豎,心跳慢了一拍,緩和一秒后便劇烈跳動起來。她緩緩轉(zhuǎn)頭,對方不遮不掩,黑洞洞的槍口后面是令她害怕的熟悉面孔——田吉驍。“出去,到臺階上去?!?/br>林一淳雙手雙腿都在發(fā)抖,勉強(qiáng)挪動著腳步,站到了臺階之上,那對逃命的鴛鴦也在幾步間來到了她面前。兩人都被突然出現(xiàn)的林一淳嚇了一跳,崔立飛條件反射一般擋在了唐瑩面前,唐瑩臉上的淚水還沒干,突然看見有人出現(xiàn),眼淚又掉了下來。林一淳現(xiàn)在也想哭,但過于緊繃害怕讓她像一臺停了擺的鐘,沒一個關(guān)節(jié)能正常運(yùn)轉(zhuǎn),連淚腺都忘了正常的工作是什么樣。田吉驍站在石階側(cè)下方,拿槍指著他們:“你們有三個人,我只有一把槍,到時候可能顧不上某一位。哎,年紀(jì)大了跑不動,追起來也累得慌,不如,你們現(xiàn)在挑一個,我放他走得了?!彼肓讼?,搖搖頭,看向崔立飛,“不,是兩位女士其中一位可以離開,而你,必須留下來?!?/br>崔立飛惡狠狠地盯著他:“你說的是真的嗎?”田吉驍鷹隼一般的眼睛射向他:“我說的話一定算數(shù),我不像某些人,一樣?xùn)|西,兩邊謀算。”林一淳把目光投向崔立飛:我是無辜的!我是被牽連的!崔立飛立刻將唐瑩往臺階下方推了推:“你放她走,你讓她走!”林一淳是真的要哭了,雖然她知道希望很渺茫,但是對方真的一點(diǎn)也沒考慮她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