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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玉露搶先一步將瓷瓶抓在手中,這老不死的竟然想要害她的兒子,連自己的親孫子都不放過!穆玉露惡狠狠說道:“他害的人是我兒子,自然要交給我?!?/br>原君策沒有半點意見:“您請便。”穆玉露抓了原君迪的魂魄,塞回他的身體里,揪著耳朵硬生生將他揪醒來,在原君迪連連哀叫中離開了國降部。晚上原君策回家,正見到狄斫從屋頂上離開,兩人對視點點頭,就各自朝著自己的方向前行。聽說那天原君迪挨了好大一頓打,mama打完舅舅打。他們穆家雖然不大,但是唯獨他母親這一支人丁還算興旺,他母親的上面,有六個舅舅。至于原正奇的處置就不得而知了,反正狄斫回來的時候沒什么表情,只是眼中充滿愉悅,顯然穆玉露的處置方式他很是滿意。宿白聽完感嘆一聲:“有些人,魔怔了。對了,彭小姐現(xiàn)在怎么樣?”“彭小姐?她眼睛好了?!备蹲诿鞑淮笙胩釀e人,但宿白想聽,他便一個一個說給他聽,“她說夜里遇見了煞鬼,煞鬼給她治好的。”“莎莎……”宿白若有所思地喃喃。“莎莎是誰?”付宗明疑惑道,心里又酸了起來,“這是哪位狐仙鬼怪?你讓莎莎去救的彭思佳嗎?”宿白會神,哭笑不得:“莎莎是我在陰間撿的一只黑貓?!?/br>“是它?”付宗明收起醋意,認真道,“那我真要謝謝它,如果不是它,我或許就迷失在地獄里了。對了,那時狄?guī)熜钟眉t線指引我去找你,但紅線被輪轉(zhuǎn)王解開了,我去追,有個小女孩幫了我。我覺得那女孩好面熟……”付宗明苦思冥想,宿白靜靜看著,并不出聲打攪。付宗明一拍手掌,站起身走到桌子前,從抽屜里拿出一份舊報紙。“我好像記得是在這上面……”付宗明認真翻開,一頁一頁找,終于有了收獲,“找到了,就在這里?!?/br>他將報紙展開,拿到宿白面前,指著一張圖片給他看。報紙是好幾個月前的了,付宗明從來沒有保存報紙的習慣,他只留下了兩份,一份是當初幫助謝意打開門發(fā)現(xiàn)尸體的報道,一份是破案后的后續(xù)報道。付宗明現(xiàn)在拿出來的這份就是后續(xù)進展,上面放了一張,被惡毒繼母毒殺的女孩謝依萌的照片。照片上的女孩瘦小白凈,笑容清甜,身上穿著一條藍色碎花的小裙子。宿白看了幾秒,笑著說道:“多好,她知道你幫過她,來找你報恩?!?/br>付宗明迷茫道:“我?guī)瓦^她嗎?我怎么不記得?!?/br>宿白笑容更深:“你做過的好事可多了,哪里能每件事都記得呢?”付宗明點點頭,又搖搖頭:“不對,為你做的事,我每一件都記得。”“哦?是嗎。那你能不能解釋一下,魚師劍怎么會在你手里?”宿白笑容弧度未變,神情冷了幾分。付宗明背脊一僵:“我不知道,它突然出現(xiàn)了,我只是直覺不能讓你看見……就把它藏起來了?!彼⌒囊硪淼乜粗薨椎哪樕睦镉悬c虛。他看見宿白眼中藏不住的笑意,察覺自己被他唬住了,嚴肅道,“給你拿到它,你就該……哼?!?/br>宿白眼中笑意退去,面色柔和:“對,輪轉(zhuǎn)王把它送到你我面前,就是想讓我早日想起那些事情?!?/br>付宗明也想到,如果那時宿白一直將魚師劍帶在身邊,或許早已在魚師劍的影響下恢復記憶,而自己于他來說,是一個有著刻骨仇恨的敵人。“那現(xiàn)在……這一切都過去了嗎?”付宗明忽然靠近了些,有些逼視的意味。注視著俊挺的鼻梁,再抬眼與那雙深邃的眸子對視,宿白極為冷靜:“還沒完?!?/br>付宗明眉心微蹙,抱怨道:“為什么?”宿白維持著冷靜自持的表情,也拉近了彼此間的距離:“我和你還沒完。”在付宗明還愣著的時候,他輕輕貼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吻。下一秒,付宗明伸出去抓他的手又撲了個空。付宗明撫上身旁的棺材,他眼神晦暗未明,嗓音低沉:“你的身體,不需要等多久了。”曲起的指節(jié)在棺材上輕輕敲了兩下,宿白眉心一跳,整個像是隨著那幾聲往下墜了墜,頓生不安。怎么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還讓人覺得毛毛的呢?他可什么都沒干?。?/br>遠在首都的付儼來了電話,他難得給付宗明去參加一個宴會的任務——宴會的主人是付儼父親的至交好友,他是看著付儼長大的。當年付儼得到過他不少幫助,保護辜欣茗的法器還有不少是這位世伯幫忙搜羅來的。過幾天就是這位世伯的生日,以往是由付儼親自去的,這次辜欣茗的父親身體不好,夫婦兩人都在首都,只能由付宗明代為前去。付宗明猶豫片刻,還是應下了,只送一份禮而已,或許飯都不必吃。臨到出行那天,付宗明滿臉嚴肅地走進宿白的房間:“你和我一起去吧?!?/br>宿白:“你一個人去。”付宗明嘆了口氣:“我一想到這么長一段時間見不到你,就心里難受。”宿白:“……”“算了。我先走了,你可得想我?!备蹲诿鬏p輕在他虛無的面頰上啄了一下,親吻空氣都讓他克制不住露出笑容。雖然行為有些許幼稚,但成功讓宿白一直都惦記著他:宗明今天是不是生病了?他只需要去一頓飯的時間啊!付宗明拿著付儼準備好寄過來的禮物,交到了那位爺爺輩的人物手中。那位老人家年紀大了,有些耳背,眼神也不怎么好使,硬是要拉著付宗明說幾句話,十句里有九句叫的是付儼的名字,還有一句叫的是爺爺付赫文。還是對方的兒子看不下去,把付宗明從那雙蒼老的手中解脫出來。付宗明寒暄幾句,就要從現(xiàn)場離開,一個人突然沖出來攔住了他。“付先生,請等等?!?/br>付宗明掃了眼前這人幾眼,有些面熟,卻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他疑惑道:“你是?”蔣云璋并不生氣,好聲好氣地說道:“我叫蔣云璋,我是小蘇的朋友。”付宗明下頜一揚:“哦,是你啊。怎么,你的朋友還沒有找到嗎?”蔣云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對他暗自警惕著。蔣云璋這次是跟隨那位叔叔來到宴會的,因為聽說付宗明會來,他便跟著有邀請函的叔叔一起來了,就是為了來找付宗明。現(xiàn)在看來,付宗明并不像是準備和他好好交流的樣子,蔣云璋越發(fā)覺得他有問題。如果他是被人偷了貴重物品,那么有人能和他一起找人,他不是應該很樂意嗎?現(xiàn)在付宗明不但不急,還對他有些抵觸。蔣云璋不由得堅定自己的猜想,付宗明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