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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他咬牙,走近了,把她逼到墻角,陰冷的目光緊緊攝住她,“故意氣我?” 遲懿笑了一下,“梁景放,你未免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br> 沒有得到想要的回答,梁景放隔了有幾秒沒說話。 很快,他的聲音溫柔下去,目光很深,似在回想著什么:“過去那幾年,我不相信你真的放下了。” “這不重要,”遲懿沿用了他的措辭,“如果你今天是來回憶過去的,我覺得大可不必了。” “當然不是,”他認了真,眉頭輕微皺起,有一些懇切,“遲懿,我們重新來過,不好嗎?” “重新來過?”她覺得很荒唐地笑了一下,“靠什么重新來過?是靠這幾年完全空白的交集?還是靠這短短幾天的接觸?或者僅僅是靠你現(xiàn)在的名利?” 梁景放怔住了。 遲懿繼續(xù)說:“為什么你到現(xiàn)在依然覺得,只要你一句話,我就一定要回到你身邊?” “我沒有這個意思?!?/br> “只是你不自知罷了?!边t懿說,“既然你今天來了,那我就把話說清楚,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不可能的,好聚好散,這樣不好嗎?” 這一套話把梁景放說得一愣一愣的,他的目光里逐漸燃起怒火。 他也不是個死纏爛打、沒臉沒皮的人,被人拒絕了兩次,不至于還上趕著找不愉快。 他咬了咬牙,聲音很低,“好一個好聚好散?!?/br> 說完,諷刺一般地笑了笑,然后退后兩步,給她讓出空間。 遲懿再沒說什么,打開門走了出去,梁景放也沒有追過來。 說了這么一番話,這樣堅定的拒絕,她心里有一絲絲的難過,但很奇怪,更多的竟然是暢快。 他們曾經(jīng)的確有過一段很美好的時光。 那時候還只是沒有踏入社會的學生,在校門口的小攤吃頓飯都能覺得滿足的年紀。 他這樣出眾的外貌,從中學到大學,從來是受人矚目的。他們做了三年的高中同學,她就暗戀了他兩年。他只是上講臺在黑板上寫了一道數(shù)學題,幾分鐘,她就喜歡上了他。 高考結(jié)束分數(shù)能夠得上,就報了同樣的志愿。 那時候她還以為這會是一段苦苦無果的單戀。 上了大學,他們不同班,再一次見面是在社團聯(lián)誼會上。她第一次參加這種活動,況且梁景放還在場,于是緊張兮兮地選了一條美美的小裙子,還并不熟練地穿上了高跟鞋。 喜歡是藏不住的,那一晚多少女孩的眼里都表露著愛慕之意,他的目光卻只停留在她一個人身上。 她剛學會穿高跟鞋,根本不熟練,走路回學校的路上,不小心崴了腳。 眾多“情敵”看著,竟然沒有一個人上去幫忙。走在后面的一個男生跑過來詢問,她還沒來得及說話,突然感覺自己被拉起來,接著身體突然騰空。反應(yīng)過來時,雙手已經(jīng)搭在他肩上了。 “我送你回去。”梁景放說。 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之下,梁景放就這樣背著遲懿回了學校。 遲懿當然是開心的,覺得像一場夢一樣。到了宿舍樓下,依依不舍。她那晚喝了點酒,酒精催化了膽量,她忍不住傻乎乎道:“要是能一直這樣就好了?!?/br> 很安靜,沒人回答。 梁景放感覺自己耳朵癢癢的,一顆心也有些顫。半晌,他突然開口,溫柔的嗓音在風中化開:“那就這樣背一輩子吧?!?/br> 這便是這段戀情的開始。 電影學院里從來不缺長得漂亮的女生,梁景放微信里每天都能收到好幾十條好友申請。她那時候被他寵得無法無天,自作主張拿過手機都給他拒絕了。 后來他們大三,到校外租房,剛剛同居,還沒有出現(xiàn)別人所說的同居之后可能暴露出來的各種各樣問題,她就天真地以為自己已經(jīng)嘗過柴米油鹽的生活的滋味。 他們喜歡手拉手在學校里散步,也喜歡在周末窩在小房子里做一些哪怕有些黑暗的料理。 很快到了大四,雖然作為電影學院的學生,前三年都有各種各樣的兼職、跑龍?zhí)椎臋C會,但這個時候,很多人都面臨著到底選擇哪一條路的問題。 眾所周知,娛樂圈是有錢人的后花園。家財萬貫的,隨時可以進去逛一圈,還能出淤泥而不染;而對于沒有什么背景的人來說,其間兇險又怎能忽視。 他們都陷入到對未來的迷茫當中。 梁景放這樣優(yōu)越的個人條件,自然是老師們的寵兒,他們給他介紹了一些人脈。 于是那段時間梁景放的生活就是到北京參加各種各樣的面試。 開始是一個星期,后來一個月、兩個月,他終于成功被節(jié)目組選中――抓住了那個改變他人生的機會。 那時候覺得前途一片光明,所以即便每天忙得腳不沾地,他也從未抱怨過什么,反而是動力十足。 但同樣,幾個月的分別讓他們失去了共同話題。有時候就算遲懿等到半夜,給他撥視頻電話的時候,他都只匆匆說幾句,或者直接掛掉,說還在錄節(jié)目。 遲懿知道他從來驕傲,從來都是被眾星捧月的那一個,她也支持他在最該奮斗的年紀去尋找自己的機會。但同樣的,幾個月的弱聯(lián)系,讓她從堅定、到懷疑、再到幾近放棄。 他半只腳踏進那個圈子,圈里比她長得好看、比她身材好、比她有背景有人脈的人比比皆是。 再加上那段時間,父親被查出來生病,她忙里忙外,每天也累得筋疲力竭,夜里卻又睡不深,常常半夜驚醒。 有一次她在醫(yī)院,想跟他說說這一切,視頻撥過去,沒說幾句,她正欲開口跟他說說家里的事情,抬頭時,卻見他閉上了眼,呼吸有些沉――累得直接睡著了。 她才明白,他的生活仿佛二倍速一樣忙,可她依然停滯不前。 在最該關(guān)心的時候,他卻沒有給她足夠的安全感,讓她相信這段感情。她就是太依賴她,才會在他走后陷入到nongnong的不安全感之中。 他總說,等他在這里站穩(wěn)腳跟,就把她一起接到北京來。然而對于一個剛簽公司、正炙手可熱的上升期明星來說,通告排下來,恨不得連睡覺時間都完全壓榨。 他們越來越忙,聯(lián)系也越來越少,最長的一次,六天,連一條微信都沒發(fā)過。 她看到他越來越閃耀,從默默無聞到聲名鵲起。 終于有一天,走在路上,一抬頭,就看見大屏幕上的廣告,是那張很熟悉、但忽然有點陌生的臉。 她選擇了分手。 沒有意氣用事,也沒有聲嘶力竭,就是很平靜地分了手,拉黑所有聯(lián)系方式,就算他用別的電話打過來,她也統(tǒng)統(tǒng)掛掉。 就這樣一天、一個月、一年,最開始也有過徹夜難眠輾轉(zhuǎn)反側(cè)的時候,后來,那種痛苦逐漸逐漸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