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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眼的地方,他本來該很驚訝的。 但現(xiàn)在,有什么更重要的東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梁景放拿起另外一個(gè)相框,里面的照片卻并不普通。 他挑了挑眉,“這張照片,你哪兒來的?” 遲懿伸手要去奪,梁景放的手輕輕拿過頭頂,她就很難夠到了。 “你還給我?!边t懿臉都羞紅了。 “照片上的人是我,我為什么要還給你?” 這是什么強(qiáng)盜邏輯?! “我竟然不知道,你還有把前男友照片放在床頭柜上的癖好?!彼诓蛔⌒σ?,“說說,為什么?” 遲懿輕描淡寫道:“驅(qū)邪?!?/br> 梁景放的笑容呆住,別過臉去輕咳了兩聲。片刻又想到了什么,突然破功,“上次是誰說我偷拍、還罵我不要臉來著?” 照片上的人是他自己沒錯(cuò),可竟然連他自己也沒見過這張照片。 他臉上得意極了,“沒想到啊沒想到,蒼天饒過誰?” 見遲懿沒回答,他繼續(xù)添柴加火:“我覺得我們倆還真的是挺配的,都喜歡干偷拍這種事,我看干脆我們在一起好了,別去禍害別人?!?/br> 這一番番話更是讓遲懿無地自容。 她急了,推他推不動,想搶過來,又沒他長得高。 無奈之下,遲懿踢掉拖鞋,一鼓作氣站到床上,然后去拿他手里的相框。 高一點(diǎn),再高一點(diǎn)。遲懿踩在柔軟的床上,感覺身體快失了重心,只能下意識把尋找可以把住的地方。 梁景放這個(gè)人狡猾至極,看她氣急敗壞的模樣,還惡作劇似的,一會兒把相框拿高,就在她快要接觸到時(shí),又瞬間把相框移開。 遲懿站在床上,叉腰看著他,然后看準(zhǔn)了位置。深吸一口氣,一鼓作氣去奪。 快碰到了,就快碰到了。 突然,梁景放拿著相框的手往前、也就是遲懿身后動了動,遲懿趕緊退后。 可這退后太過突然,重心一下子傾斜,在柔軟的床上,她一下子沒踩穩(wěn),只感覺自己膝蓋處一軟,整個(gè)人就要往后仰去。 遲懿心里暗叫不妙,這床就這么大點(diǎn),她怕是要直接摔到地上去。 然而那一刻來不及做出什么防護(hù),只突然感覺旁邊那人反應(yīng)極快,她的腰瞬間被人摟住,一股巨大的力量把她帶到床上。 她感覺自己的身體翻滾了一下,然后兩個(gè)人齊齊跌落進(jìn)柔軟的被窩當(dāng)中。 她的臉因瞬間的緊張而熱起來,可當(dāng)意識到自己床上還有另外一個(gè)人之后,臉更熱了。 并且,他的手摟著她的腰。如果沒有猜錯(cuò)的話,是擁抱的姿勢。 遲懿看著天花板,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睛,心跳瞬間快起來。 “鬧什么?差點(diǎn)摔著?!彼穆曇粼谂赃呿懫稹?/br> 不講理! 遲懿不服氣道:“明明是你擅自拿我的東西,還不還給我?!?/br> 我的東西。 梁景放笑了笑,“你承認(rèn)了?!?/br> “承認(rèn)什么?” “我是你的?!?/br> 遲懿滿腦子問號,她剛剛有說這句話嗎?她回憶了一下,想起來,她明明說的是,她的東西。指的是照片,而不是指照片里的人。 “你是東西嗎?”遲懿問。 梁景放嘴快,反問:“我不是東西?” 剎那的安靜之后,房間里爆發(fā)出遲懿的經(jīng)久不絕笑聲。她肚子都快笑痛了,兩手拍打著床單,像只小海豚似的,就差在床上打兩個(gè)滾了。 她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哈哈哈哈你確實(shí)、確實(shí)不是東西?!?/br> 梁景放也覺得好笑,忍不住彎起了唇角,在她面前,出糗什么的,那都不算事。畢竟,只有在她面前,他才能卸去在外所有的防備和面具。 可看遲懿笑成這個(gè)樣子,他又不服氣,不由收了收放在她腰上的手臂,以示警告。 遲懿這才意識到他們還保持著這么一個(gè)男女授受不親的姿勢。頓時(shí)像觸了電似的,一下子就從床上彈起來,努力掙脫他的束縛。 沒想到梁景放力氣奇大,幾乎沒用什么勁,輕易就把她拉回到自己懷中。 遲懿還不死心,在他懷里不安分地掙了掙。 她這無意識的動作卻好巧不巧正好就……梁景放整個(gè)身體突然緊繃住,他覺得呼吸自那一瞬起有點(diǎn)慌亂,心跳亂了頻率,他也失了所有分寸。真是要了命了…… 遲懿還想逃,無意識地蹭了蹭。梁景放呼吸有點(diǎn)粗重,拿手箍住她,沉聲警告道:“抱一會兒,別動?!?/br>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橘子汽水兒、芋圓紅豆啊 的營養(yǎng)液~ 第31章 31 遲懿于是徹底不敢動了。 他們在劇組拍戲的時(shí)候, 什么擁抱、牽手, 甚至親吻,畢竟是在演戲,都不算什么事。 她本來以為,自己經(jīng)過了拍戲中無數(shù)親密接觸的考驗(yàn)之后, 面對梁景放,已經(jīng)可以做到臉不紅心不跳。 卻沒想到, 此時(shí)此刻,不知是在氣氛的催化下, 還是什么, 她竟然感覺自己身體的溫度燙了起來,連心跳都不受她的控制。 今天這樣明媚的天, 在冬天里很是難得。即將落山的太陽將最后的陽光透過薄紗似的窗簾送進(jìn)屋里, 照得人身上暖融融的。 甚至, 她還感覺他有些灼熱的呼吸噴在自己脖間。 這一切都在提醒著她,他們已經(jīng)殺青了, 這不是演戲。 等等, 這不是在演戲?!遲懿一下子驚醒, 她是在干嘛?居然還任由他這么抱著自己?! 遲懿一下子從床上彈起來,意外的, 這次他居然松開了她。 她是腦子不對才會跟前男友待在同一個(gè)房間,還跟他躺一張床上。男人就是男人,不能給他一點(diǎn)機(jī)會。不然,他就能得寸進(jìn)尺、把人給生吞活剝了。 遲懿走到客廳, 喝了一杯水下去,才稍微冷靜了些。只是,手背貼著臉,還有些guntang。 過了會兒,梁景放終于從臥室里出來。他一邊走著,還一邊整理自己的衣服,看起來懶懶散散的,還有種惹了一身風(fēng)流的感覺。 世風(fēng)日下! 遲懿在心里感嘆,也沒那個(gè)心情再說什么請他留下來吃晚飯之類的客氣話了。只是進(jìn)門時(shí)他掛在衣帽架上的羽絨服遞給他,明確地下了逐客令。 梁景放抬眼看她,然后接過衣服,走到門邊。 遲懿給他開門,她的手接觸到冰涼的門鎖,門被拉開一點(diǎn)點(diǎn)。倏然,她感覺背后一股力量襲來,直接包裹住她。 梁景放直接從背后圈住她,“砰”地一聲,門被他關(guān)上了。 今天讓他來家里真是她做過的最錯(cuò)誤的決定。 遲懿想著,咽了咽口水,轉(zhuǎn)過身,跟他面對面。 然后梗直了脖子,明明很沒有底氣,卻偏偏理直氣壯極了,問他:“你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