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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男人的手中奪出來,“哎,太失禮了,你快松手!” 可那男人扯得實在是緊,一時之間竟沒能叫他松開手。 顧和以對這個男人的舉動心生厭惡,也不好意思因為這種事情而叫陳順等著自己,眉頭狠狠地一皺,臉上帶著明顯的厭惡情緒,手上扯了一把衣袖還是沒能扯出來,那男子甚至更是往前一步,隔著衣料抓住了她的手腕,似乎是見她只帶了一個婢女上街,想要死皮賴臉地賴上她似的。 街上本來人來人往,看到這邊有人鬧事,百姓們?nèi)纪奶幧⑷ィ瑳]人愿意接近他們碰上霉頭。 顧和以見到這種場景忽然有些氣又有些好笑,情急之下帶著狠勁兒,一咬牙,猛地抬腳一踢,正中靶心,疼得那男人瞬間哀嚎了出來,手也一下子松開了。 她嘴里冷笑了一聲,然后帶著從安跟上了陳順,沖陳順稍一躬身,眉眼柔和,哪兒還有剛才那蹙著眉頭的厭惡模樣,“叫大人見笑了?!?/br> 一抬頭,就見陳順的表情有些……微妙。 陳順見他們那邊糾纏不清,是想著稍微幫她一把來著,沒想到這顧大小姐……自己也能解決,而且變臉也是這么迅速,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似的。 他微微斂著眉頭,到底是什么都沒說,轉(zhuǎn)身就進了酒樓中。 雅間里,顧和以將孫旭和陳順相互介紹給了對方,孫旭見多識廣,雖然家貧,說話辦事卻完全不似普通百姓,叫陳順感覺頗為舒坦。 “本官還以為……你剛剛會給那人十兩銀子呢?!标愴樎杂昧诵┏允?,拿著帕子掖了掖嘴角。之前他是見過這個顧大小姐傻善良的舉動的,沒想到這次竟然這么干脆的就……踢了一腳過去,一個銅板都沒有給對方。 顧和以立刻反應(yīng)過來,他說的是剛剛賭博欠下了債務(wù)的人,那種人……都已經(jīng)sao擾上她了,她怎么可能會給他好臉色?她有錢是她的事,她想給誰就給誰,還輪不到有人這樣死皮賴臉地跟她討厭銀錢,更何況,賭博那種事……有一次就有兩次,幫一個賭鬼簡直是糟蹋錢。 她嘴角輕輕往上一挑,輕聲笑了一下,說道:“好賭的人是很難戒賭的,我給了他銀子,估計不出兩個時辰就又會被他輸個精光,這樣的人我自是不會給他銀錢?!?/br> 五兩銀子就夠普通百姓一家人吃上一年,若是他還未成家,五兩銀子大概夠他自己生活個三五年了,十兩銀子就是七八年的銀錢,能一口氣輸?shù)暨@么多,一看就是個嗜賭成命的人。 倒是能拎得清。 陳順點點頭,緩緩地飲了口茶,沉著聲說道:“你顧家的合香,近來在京中名聲頗為響亮,宮中娘娘們都已經(jīng)有所耳聞,之前本官叫人為娘娘們購了些香品送入了宮中,用了之后,娘娘們也很是歡喜?!?/br> 這話題實在是轉(zhuǎn)得有點兒快。 “然……然后呢?”顧和以腦子里有點兒跟不上陳順的速度,稍緩了兩秒,心里就有了點兒猜測,只是她也沒自己主動說出來。 “宮里是有自己的造辦處的?!标愴樥f著,目的已經(jīng)是不言而喻,“造辦處想要買下你們的香譜,你看如何?銀錢上是不會虧待你們的,香譜也只會在造辦處使用,不會流傳出去。” 能直截了當?shù)臅r候,陳順也絕不耗費心神地拐彎抹角,跟顧和以說得明明白白的。 她說陳大人怎么會這么給她面子呢,原來是在這兒等著她呢。 顧和以心里稍微思量了一下,既然陳順會直接和她提起銀錢的事,又直接說明了香譜不會被傳出去,她心中是相信的。 略略沉吟了一下,她道:“陳大人,這些新研制的合香香譜,我顧家是從未打算賣給外人的?!?/br> 陳順聽了她的話,臉上也沒什么變化,只淡淡地看著顧和以,他知道顧和以肯定是還有下文。 果不其然,顧和以忽然就話鋒一轉(zhuǎn),隔著桌子把頭往前一探,稍微湊近了陳順那么一點點,“這如果是別人來與我提起此事,肯定是不頂用,但陳大人不一樣,既然陳大人特意過來提起此事,和以自是不會推拒?!?/br> 被人答應(yīng)了自己所說的事,陳順面上沒有明顯的喜色,只是習(xí)慣性地帶著些笑意,對顧和以換著法子的奉承視而不見,“本官會叫人帶著銀錢去顧家尋你的?!?/br> 陳順的性子太穩(wěn)了,好像從來就沒有過什么太大的波動,也摸不清喜好,怪不得從來就沒人能討好到他什么。 顧和以知道自己說出花來,對面這位也一直是這樣,只得點點頭,“那和以就靜候著了?!?/br> 將香譜賣給大內(nèi)的造辦處,自然不是只貪那些銀錢。在保證了香譜不會被流傳出去的情況下,自家的香譜與香品能得到宮中娘娘們的青睞,這是極大的噱頭,全天下最為尊貴的人都喜歡他們顧家研制的香品,喜歡到叫人專門購買了香譜,顧和以都能想象的到這個消息一旦廣泛地流傳出去,他們的香品是得有多么火爆。 …… 帶著這么個消息,顧和以用完了午膳直接去了他們后門橋的鋪子。 鋪子中江紜和賀穆清都在,似乎是剛剛有一批新制的香品從作坊那邊運送過來,他們二人正在上新,夏日悶熱,他們忙得額頭上都滲出些汗來。 顧和以也不好意思在一旁干看著他們干活,自己卻一動不動,就要招呼著從安一塊兒幫幫忙,賀穆清見了,忙上前接過了她手中的東西,“小姐去一旁坐吧,這種事交給我們來就可以了?!?/br> 從她手中接過東西時,指尖還輕輕地劃過了她的手心,也不知是無意還是刻意的。 江紜也在一旁附和了一聲,聲音清潤,在夏日里叫人聽著身心舒暢,“若是大小姐親自上手,還要我們做什么用呢?” “小姐,我?guī)退麄儼桑炜炜煨〗闳バ?。”就連從安都在一旁幫上腔了,還手動半推半扶著顧和以去到一旁的柜臺后面坐下。 顧和以無奈,嘴角帶著笑坐在柜臺后面,胳膊撐著臺面,雙眼帶著笑意看著在鋪子里前前后后忙碌著的三人,瞧著瞧著,就將目光落在了賀穆清的身上,見到他在抬手以衣袖輕輕擦去額角細汗的同時,以胳膊掩著自己的視線,偷偷地往她這邊瞥了一眼,被她逮了個正著。 目光相撞,賀穆清似乎嚇了一跳,趕緊收回了目光,轉(zhuǎn)了個身急匆匆地去做自己的事了,身體似乎都繃著勁兒,神態(tài)略顯局促,耳尖少有地微微泛紅。 賀穆清最近似乎是越來越喜歡偷看她了。 之前,在她剛剛與賀穆清道完歉之后,賀穆清有好長一段時間都有些刻意地避著她,似乎是故意地與她拉開距離,不再用那種綿軟的神情看著她,也沒再表現(xiàn)出過什么害羞的神情。而最近也不知是怎么了,越發(fā)頻繁地偷偷看她,今天竟然還少有地有些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