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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yán)肅的公子哥竟然會是這次戰(zhàn)爭的功臣。 等幾位出征的將軍回京時,她都能想象得到街上的盛況,必定是萬人空巷,受到百姓們的萬眾敬仰。 心里也有些期待著到時候去湊個熱鬧,顧和以一邊兒又著手安排著施粥的事,把這件事計劃地嚴(yán)密些,免得到時候會出現(xiàn)什么意外情況。 計劃是顧和以做的,施粥的具體所需都是由九叔與賀穆清一同去籌備的,地點(diǎn)選在了清寧街旁的東福門那邊。 東福門是過年過節(jié)時很是熱鬧的地方,空地很大,適合搭棚施粥。 聽說有人在東福門施粥,大量難民全都涌了過去,難民大都是些本本分分又逆來順受的普通老百姓,幾乎每個人接過粥碗,都會念叨上幾句類似于感謝貴人、老天保佑的話來。 顧和以不是從早到晚都待在那邊,她去過幾次,每次見到面黃肌瘦的百姓們因為那么一碗溫?zé)岬臏珳畬λ麄兏卸鞔鞯?,她心里都難受得很。 賀穆清拿著一件斗篷披到了她的身上,說話的時候呼出的熱氣在空氣中成了一片白霧,“天冷,小姐就回宅子里去歇著吧,這邊兒有穆清看著,沒事的?!?/br> “不用,并不多冷,我在這旁待上一會兒。”顧和以搖搖頭,手上緊了緊披在身上的斗篷,身子似乎暖和了不少。 她不回去,賀穆清也拗不過她,只得將那紫金浮雕手爐中填了炭火遞給了她,“小姐可別凍得生了病?!?/br> 不過……小姐若是發(fā)了熱,需要他整日貼身照顧的話,似乎也是不錯。 賀穆清都已經(jīng)能想象得到自家小姐發(fā)熱到雙頰發(fā)紅發(fā)燙,眼神迷蒙的模樣,竟然對小姐受了凍發(fā)熱這么件事有些……期待。 這么想實在是太混蛋了,他在心中痛斥了自己一番,把剛剛那種思緒一腳踢開。 緩了緩神,他問:“昨日穆清在街上聽說,今日下午將軍們就要領(lǐng)兵入京了,小姐要去看么?” 顧和以確實想去看來著,她點(diǎn)點(diǎn)頭,“我去湊個熱鬧,也目睹一番將士們的風(fēng)采啊。” 賀穆清立刻跟著說道:“穆清陪小姐同去,這邊有人看著,穆清去上一刻鐘也沒事的?!?/br> 待到下午,顧和以跟賀穆清一塊兒跟著人流聚到了街邊,不多時,就有馬蹄聲漸進(jìn),之前朝廷派出去北方抗擊胡族的一共是三位將軍,可騎馬歸來的卻有四人。據(jù)說就算只是個賤民的身份,只要是在戰(zhàn)爭中累積了足夠的軍功,也是可以一路往上爬的,有一位將軍就是在戰(zhàn)爭中獲了大量軍功而被提拔上來的。 安北依然是那副劍眉星目的模樣,只是身上多了一股肅殺的氣息,他的視線掃過了街上的百姓們,略過了顧和以時稍稍頓了一下,然后輕輕地點(diǎn)了一下頭。 在那一瞬間,顧和以感覺到自己的手被人用力掐了一下。 “小姐是什么時候認(rèn)識的那位將軍?英姿颯爽,可是比穆清有男子氣概多了。” 賀穆清的話被淹沒在了百姓們的呼聲之中,可那一股子濃烈的醋味兒可是怎么都掩蓋不下去的,顧和以簡直覺得那酸味已經(jīng)把她整個人都籠罩了起來。 顧和以借著此時人多,從賀穆清的身后輕輕攬住了他的腰,輕聲地笑著,在賀穆清的耳邊說道:“先前在太學(xué)院欺負(fù)謙兒的孩子就是他弟弟,我去太學(xué)院時碰上的他,人家可是將軍府的大公子,如今又身有軍功,可不是你家小姐我能配的上的?!?/br> “小姐自是配得上他,是他配不上小姐。”賀穆清將手交疊著放在了顧和以的手上。 在他眼里小姐是最好的,沒有人能比小姐更好。 “是是是,安北將軍配不上我,只有你配得上我?!鳖櫤鸵孕σ庥睾逯约簯牙飿O其偶爾才孩子氣一回的人。 賀穆清抿了抿唇,用拇指在顧和以的手心里畫著圈圈,“穆清也配不上小姐,只是……穆清沒什么臉面可在乎的,可以用著各種法子去勾引小姐,小姐定力不夠,就被穆清勾了過來?!?/br> 這賀穆清,竟然說她的定力不夠。 不過也是,她在賀穆清面前,從來就沒什么定力可言,總是被他一勾就滿腦子黃色廢料。 顧和以輕輕地哼了一聲,目光掃過賀穆清的側(cè)臉,少有的也酸溜溜了一把,“要我說,應(yīng)該也沒什么人擋得住你的蓄意勾引吧?” “穆清才不會去勾別人呢,使出渾身解數(shù)能叫把小姐一個勾得牢牢的就不錯了?!辟R穆清聽出了她的語氣有點(diǎn)兒發(fā)酸,心里邊兒高興得緊,美滋滋的,他故意說著氣呼呼的話,“小姐以后若是瞧上了別人兒,穆清就把小姐喜歡的人勾到手里,不會叫小姐好過的。” 顧和以:淦,有畫面了怎么辦。 還真別說,賀穆清這副樣子,勾男人恐怕比勾這個時代的女人要容易的多。 她一反手,把賀穆清的手抓住,“你敢?!?/br> 賀穆清感受著身后的溫度,一雙桃花眼笑的時候瞇成了彎月,“穆清知道小姐不會瞧上別人的。” 顧和以輕哼了一聲,不再去回賀穆清的話,抬頭去看最后一個騎著高頭大馬的人,目光落在他臉上的瞬間被嚇了一跳。 百姓們似乎都是被嚇住了,呼聲都沒有剛才那么高漲,甚至偶爾能聽到幾聲抽氣聲。 最后這人,整張臉都是燒傷的痕跡,看上去極是可怕,這樣等同于毀容了的面容也昭示著當(dāng)時的戰(zhàn)爭是多么的慘烈。他一雙眼睛只目視著前方,絲毫沒有被百姓們的情緒所影響,似乎沒有什么是他所在乎的。 這個人,就是靠著不斷積累軍功,在不足半年之內(nèi)就爬上了將軍之位的人吧。 一看就知道是個狠角色,至少是對自己夠狠。 …… 第二日,東福門這旁,顧和以忽然聽到了難民之間發(fā)出了一些低聲的輕呼。 她抬眼看去,就見到一個士兵模樣的人領(lǐng)著昨日在街上看到的那個臉部完全被燒傷的將軍走了過來,在距離他們的棚子還剩大約十米的地方停下了,沖著那將軍拱了拱手,“薛將軍,卑職就帶到這兒了?!?/br> 聽到了“薛將軍”三個字,顧和以的眼皮一跳。 薛將軍點(diǎn)了點(diǎn)頭,聲音微微沙啞,“你回去吧?!?/br> 說完,他一眼就認(rèn)準(zhǔn)了一身錦衣的顧和以,大步走來,停在了粥棚前,舉止倒是和粗獷可怖的面容不同,頗為規(guī)矩,“顧大小姐?!?/br> 他喚了一聲顧和以,凌厲的眼神往四周一掃,那種威壓竟然讓原本在附近的人二話不說,全都離開了。 只有賀穆清留在了顧和以的身旁,一臉戒備地看著眼前這個已經(jīng)毀了容的人。 薛將軍的目光慢慢的落在了他的身上,顧和以發(fā)覺了這人對自己并沒有惡意,只是想趕走她身邊的人,于是攬了攬賀穆清,開口說道:“將軍有什么話,就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