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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著一張和她一樣的臉, 這就很難讓人欣賞起來, 總有一種水仙自戀的感覺。 所以,那個年輕人到底為何會畫出如此一副美人圖呢?她心下奇怪道,正猶豫要不要上前去詢問,便聽見一聲大喊, “又是你小子!” 一個身穿著藏青色官袍的青年沖了過來,對著佇立于墻壁美人畫前的年輕人大聲叫道, “說了多少次了,不許在城中的墻壁上亂畫!” “這次我非逮著你不可!” 年輕人聽見叫聲回頭看了一眼, 然后二話不說拔腿就跑, 連水桶也不要了, 跑的飛快。前方人群看見他沖過來, 很是自覺讓出一條道來讓他跑。 “……” 阮明顏:為何你們這么熟練。 她眼睜睜的看著那藏青官袍的青年追著年輕人,青年追的賣力, 但是年輕人身形輕盈步法精妙,矯捷又靈敏的在人群四處穿梭著,青年追到一半就讓他給跑了, 氣得在原地恨恨罵道, “下次別再讓我看見你!” “非得逮著你不可!” 旁邊擺攤的人頓時笑道,“老陸啊,又讓他給跑了啊?!?/br> “上次你也是這樣說的啊,老陸你行不行?。 ?/br> “嘖嘖嘖, 我看你下次也得讓他跑了,老陸你不行啊!” “去去去!”陸大人轉(zhuǎn)過頭對著這群人揮手趕人道,“一邊去,本大人今兒個心情不好,你們少說兩句?!?/br> “心情不好啊,見了那般美人你還能心情不好?”有人取笑道,“小盧那一手美人圖絕了,今日這副美人,我看能留一個月?!?/br> “說起來,小秦的駿馬圖留了多久?二十天?” “是二十三天?!?/br> “不錯,很久了?!?/br> …… …… 阮明顏聽著這些人的對話,心下覺得奇怪,并未聽懂他們話中的意思。她旁邊的人看見她臉上迷茫困惑的神色,問道:“真人是初來白鹿城嗎?” 聞聲,阮明顏轉(zhuǎn)頭看向他,頷首說道:“正是。” 她旁邊的人這才看清了她的臉龐,頓時怔了一下,然后語氣遲疑道:“真人好面熟。” “我長得大眾,興許你見過和我長得相像的人。”阮明顏語氣冷靜說道。 “……” 聞言,這人心下暗暗腹誹道,您這叫大眾? 面前這位真人明眸善睞,容姿端麗,一身青衣清雅無雙,體態(tài)風流,窈窕婀娜,乃是舉世無雙罕見的美人。這等人物,若是見了一眼,便難以忘懷。 所以到底是何處見過呢?他心下苦思無解。 阮明顏見這人就這般陷入了自我沉思中,不得不出言提醒他道,“方才作畫的那人是何人?那些人所說的話又是何意?” 被她的話給驚醒,這人立馬回過神來同她講解道:“方才那位墻壁上繪美人圖的乃是白鹿書院的盧易安,盧學子。他精于丹青一道,尤擅畫美人圖?!?/br> “后頭來的追著他跑的乃是城中執(zhí)法隊的陸觀,陸大人。白鹿城中禁止在城墻壁上作畫,但是這些年輕氣盛的學子性狂不羈,興于在城墻壁上作畫,美名其曰給天下人欣賞。執(zhí)法隊若是遇上了這些在城墻壁上作畫的學子,都是要逮捕入獄關(guān)他們個三五天的?!?/br> “但是即便是如此,也依舊屢禁不止,我聽說啊,府衙大牢里的墻壁上都繪滿了畫,都是這些白鹿書院的學子作的畫。很多外地來的儒生都想要進大牢一睹,瞻仰畫跡,所以好多儒生進了城之后就犯事想被執(zhí)法隊抓進去大牢關(guān)起來,放他們出來都不出來?!?/br> “……”阮明顏。 槽點太多,以至她都無處吐槽。 這人說著也嘆了口氣,“所以后來執(zhí)法隊的人也不抓這些外頭來的儒生,犯事了就直接趕出去城去。” “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比蠲黝侟c頭贊同道。 “可不是嘛,但是這群外地的儒生又不答應(yīng)了,他們?nèi)フ伊水敵奶珟熆拊V,說白鹿城官兵欺人太甚,他們只是仰慕白鹿書院畫君們的畫跡想一睹名畫風采,白鹿城那群不懂畫的莽夫卻如此對待他們,踐踏他們的滿腔誠意和真心,侮辱他們?!?/br> “……”阮明顏。 這群儒生可真會玩,阮明顏好奇問道:“然后呢?” “太師憐惜這群儒生的向?qū)W之心,遂出面同白鹿書院的山長商議此事,后由山長提出,將府衙的大牢每日限量限時對外開放,允許天下儒生進去觀看,一次一萬靈石,只允許呆半個時辰。” “……”阮明顏。 提出這個建議的人簡直是商業(yè)鬼才!太他媽敢了。 “府衙同意了?”阮明顏好奇問道。 “為何不答應(yīng),有錢不賺王八蛋。我聽說啊執(zhí)法隊靠著這些靈石,一改從前的清貧如洗,一個個都過上了好日子富得流油。”這人滿臉羨慕說道,“誰能想到當年窮的連護具都買不起的執(zhí)法隊如今竟也能穿一件丟一件了呢!” 這人又繼續(xù)道:“盧易安這小子素來狡猾,像泥鰍一樣滑不留手,執(zhí)法隊至今也只抓到過他一次。那一次還是他故意讓人抓的,說是府衙大牢豈能沒了他盧易安的畫跡?若是沒有,來者便白來了,遂進大牢留下墨寶一副?!?/br> “從這次之后,他便再也未曾被抓過一次。” 阮明顏聞言道,“好生張狂的人?!?/br> “可不是嗎?”那人贊同說道。 阮明顏抬眸看了一眼前方墻壁上懷抱琵琶飛天的美人圖,問道:“既然不允許在城中墻壁上作畫,那為何不將這些畫給清理了?” 不止是這副美人圖,她自進城一路走來,白鹿城中的墻壁上四處都是畫,各色各類風格不一的畫匯聚在同一面城墻上,有著一種奇特的美感。若是當真不許在城中墻壁上作畫,那這些畫也不該被保存下來才是。 聞言,那人頓時詫異道,“誰能下手毀掉如此驚才絕艷的畫作?” “就如這副美人圖,如此傾城之色,我見猶憐,誰能下手毀掉如此美人?” “……”阮明顏。 不是很懂你們白鹿城的人。 “唯一能夠下手毀掉畫作的人,只有能夠畫出比原先畫作更出色驚艷畫的人?!蹦侨艘娙蠲黝伿鞘裁炊疾欢耐獾厝?,遂同她講解道,“在城中作畫是犯規(guī),但是毀畫則是犯法,是犯罪!要受人唾棄譴責,嚴懲不貸,除非你能夠畫出比原先的畫作更驚艷出色的畫。” “……” 阮明顏:不是很懂你們白鹿城的人。 “看見這兒之前的那副駿馬圖嗎?也就只有小盧敢出手抹去秦止的畫了?!蹦侨艘荒樃锌?,“秦止的那副駿馬圖在墻壁上保留了足足二十三天,無人敢動。直到小盧這副美人圖出世,也不知下次是誰能出手取代這副美人圖?!?/br> 阮明顏聞言抬起頭目光看向前方墻壁上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