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碗則是幾乎沒動(dòng)過。 當(dāng)盧易安看著阮明顏吃了一碗還不夠找老板要了一份帶走,甚至還愉悅的和老板討論起了芋泥糖水的做法,整個(gè)人都是懷疑人生的,他覺得女修真是太可怕了,太深不可測了! 無論是多么美麗,冷酷,理智,強(qiáng)大的女修,似乎對糖都無法抵抗,在一碗芋泥糖水面前,她們都是一樣的! 最終,盧易安得出一個(gè)結(jié)論,糖使人軟弱! 他頓時(shí)警醒道,看來以后他萬不能碰糖,變成一個(gè)軟弱的人。 阮明顏渾然不知身旁的男孩子盧易安因?yàn)橐煌胩撬隽撕蔚葟?fù)雜感慨的人生感悟,她愉快的提著一盒芋泥糖水和趙瑟往外走著,邊走還邊和趙瑟說道,“我已經(jīng)問了老板這芋泥糖水的做法,聽上去似乎不難的樣子,回去我做你吃啊,師姐?!?/br> 趙瑟欣然點(diǎn)頭道,“好?!?/br> 盧易安和秦止無言跟在她們二人身后,這種時(shí)候他們不配擁有姓名。 經(jīng)過一晚甜甜的芋泥糖水的滋潤,阮明顏的心情得到了治愈,一掃先前的抑郁不快,整個(gè)人臉上都彌漫著愉悅輕松的笑容,連腳步都輕快了許多。 走在她身旁的趙瑟見狀,心下欣慰想到,果然帶阮師妹前來這里是正確的決定。 但是,阮明顏的心情并沒有好多久,她原本正腳步輕快笑容愉悅的往前走著,忽地她的腳步頓住,看向前方的目光陡然睜大,然后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 起初還尚未反應(yīng)過來的盧易安等人看見她驟然變色的臉龐,心下還覺得奇怪,正要開口問,卻忽地目光不經(jīng)意的看見了前方站著的某個(gè)人,瞳孔也瞬間受驚的縮緊,臉上的笑容逐漸凝固。 一行四人,臉上的表情同步了。 只見前方,寬闊的馬道上,背對著落日夕陽而站,長身玉立,藍(lán)衫俊美儒雅的男人,不正是眼熟萬分的山長嗎? 山長似乎一副等待他們許久的模樣,在看見阮明顏他們的時(shí)候,甚至還對著他們露出了微笑,一貫的儒雅溫和的淡淡微笑。 但是這笑容落在阮明顏的眼中,卻是不懷好意! 一副“終于被老子逮住了”的危險(xiǎn)笑容。 “……”阮明顏。 他怎么在這里??? 怎么不好好待在書院里,下山來做甚么? 難不成還是特意來逮他們的? “……是誰說山長不會(huì)下山來逮人,可以放心隨意浪的?”阮明顏面無表情說道,這不是下來了嗎! “我沒說過!”盧易安立馬申明道。 秦止也搖了搖頭道,“我亦未曾說過?!?/br> 趙瑟微笑,“非我言?!?/br> “……”阮明顏。 那難不成是鬼說的??? 等等…… 她突然意識到了什么。 “這難道不是你說的嗎!”旁邊的盧易安立馬提出來道,“不是你說的反正都要受罰了,不如再浪一天到晚上再回去,山長有本事下來逮我們啊?” 盧易安目光譴責(zé)的看著她,你不止說了,還特別囂張的說了! “……”阮明顏。 她臉上的表情頓時(shí)艱難,好像、的確是我說的沒錯(cuò)。 “我原句是這樣的嗎?”阮明顏提出質(zhì)疑道,“我有這么囂張嗎?” 盧易安立馬點(diǎn)頭說道,“是,就是這么囂張!” 也許正是因?yàn)樘珖虖埶栽獾搅藞?bào)應(yīng),萬年難得下山一趟的山長竟然親自下山,竟為了逮夜不歸宿還很囂張猖狂不知悔改的學(xué)生。 阮明顏見遠(yuǎn)處前方的山長似乎聽到了盧易安所言,臉上表情頓了一下然后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笑容,目光看向了阮明顏對著她的笑容更深了,也更加意味深長了。 “……”阮明顏。 “你別胡說!我沒有。”她立馬一臉嚴(yán)肅的反駁道,義正言辭道:“我從未說過這等話,我對山長素來尊敬有加,豈會(huì)說此等大逆不道以下犯上的話?” 說罷,她還扭頭目光譴責(zé)的看著他說道,“你不能因?yàn)橄胍颖茇?zé)任,就如此信口開河,子虛烏有,污蔑與我!” “……”盧易安。 盧易安聞言頓時(shí)一臉震驚的表情看著她,滿眼的難以置信,不敢相信你竟然是這種人!為了撇清自己,竟然不惜甩鍋給無辜弱小的同伴,這到底是什么塑料同窗情??? 感覺自己脆弱的心情受到了傷害的盧易安,對她發(fā)出了無聲的吶喊和質(zhì)問。 阮明顏干脆利落的扭過頭,當(dāng)做沒看見他臉上的表情,在生死面前,什么都是假的!只有命是真的,對不住了大兄弟!你安心的去吧,我會(huì)替你好好的活著的。 雖然幾個(gè)人真的很想當(dāng)做沒看見前方守株待兔的山長,若無其事的轉(zhuǎn)身拔腿就跑,但在山長微笑的目光注視下,卻無法挪動(dòng)雙腿。好半響之后,才只得緩慢的仿佛被蝸牛附體一般,朝著他一步步挪動(dòng)而去。 將他們的行為舉動(dòng)盡收眼底的山長也并未催促他們,而是依舊目光含笑儒雅而寬容的看著他們。 但是此時(shí)此刻他的這種儒雅和寬容更像是慢刀凌遲…… 黑心的糟老頭子壞的很! 阮明顏看著他心下暗罵了一句,這是等著他們自投羅網(wǎng)呢! 即便是再不甘不愿,走的再慢,這段路也始終會(huì)走完。 阮明顏來到了山長面前,然后停下,她看著面前俊美儒雅笑容溫和而寬容的注視著他們的山長,忽地福如心至,靈機(jī)一動(dòng),舉起了手中打包的食盒,對著面前的山長揚(yáng)唇一笑,聲音清甜的如同她方才所吃過的甜滋滋的芋泥糖水一般,“山長,你來的可真巧!” “原本我們還打算回去見您呢,這是我們給您帶的芋泥糖水,可甜啦!” 山長聞言,目光看著她臉上明媚璀璨的笑顏,聽著她清甜如甘泉的聲音,心下忽地一觸,那種感覺就仿佛是當(dāng)真喝了一口糖水一般。 他頓時(shí)笑了,他對著面前的阮明顏說道:“嗯,是不錯(cuò)?!?/br> “的確很甜?!?/br> 這時(shí)候,山長忽地明白了為何長青圣人獨(dú)獨(dú)對她另眼相看,不止是他,劍圣陸湛、瑤光劍祖冷秋容,甚至是魔祖羅厲,甚至是那座冰原雪山之主。 因?yàn)樗拇_很甜。 “這是禮物嗎?”山長看著她饒有興趣的問道。 “不是?!比蠲黝伱娌桓纳f道,“是賄賂?!?/br> 她看著他輕眨了下眼睛說道,“所以,能否看在賄賂的份上輕饒我們呢?” 聞言山長面色的笑容更深了,他對著阮明顏微笑用著輕柔溫和的聲音說道,“不行?!?/br> 所謂溫柔一刀不過如此了。 冷酷無情的,毫無回轉(zhuǎn)余地的拒絕了。 “……”阮明顏。 阮明顏臉上的表情也驟然變了,她面無表情的收回了自己的芋泥糖水食盒,算了,我還是自己吃吧。 這人沒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