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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置可否,語氣淡淡說道:“你姓呂?!?/br> “是啊,我姓呂?!眳屋p詞說道,“可是在呂家,曾經(jīng)的我過得連條狗都不如?!?/br> 說罷,她抬起眼眸看著面前阮明顏,笑盈盈說道:“還多虧了阮師妹的福,讓我做了幾十年的人?!?/br> “可這人啊是貪心的,一旦做了人,就不想再做回去狗了?!眳屋p詞說道,“所以不想做回去狗的我,找上門來了?!?/br> 阮明顏聞言未說話,只是目光盯著她。 呂輕詞對她的冷淡毫不介意,輕嘆一口氣說道:“我那短命的長姐名叫重華,重,重也。華,貴也?!?/br> “她是既重又貴的呂家大小姐,是尊貴的繼承人,下一任家主?!眳屋p詞說道,“而我是人微言輕的二小姐。” “呂家重嫡長,輕次女,為防止我將來與長姐爭權(quán)奪位,不讓我成為威脅,家族一直打壓廢養(yǎng)我。明明擁有一樣出眾的天資才華,一個卻高高在上舉全族之力培養(yǎng),一個卻被打落塵埃里不被允許修行,只等我長到年紀(jì)便榨干我最后一滴價值,送出去隨便找個家族聯(lián)姻?!眳屋p詞語氣既輕且涼說道,她抬眸看著面前阮明顏,真心實意感謝道:“所以你殺了呂重華,呂家恨你恨的要死,而我是感激你的。” “因為只有呂重華死了,我才能夠做人,而不是做呂家的一條誰都可以輕踐的畜生。”呂輕詞說道。 “任何一個呂家人都能恨你,唯獨我不能?!彼f道,“你于我,便是救命恩人?!?/br> “……” 阮明顏目光看著她,許久之后語氣依舊冷淡問道:“所以呢?” “這和你今日來找我有何干系?”她說道,“已經(jīng)是呂家下一任繼承人的你,沒有理由背叛呂家吧。” 呂輕詞聞言頓時“哈哈哈”笑了,像是聽到什么極為好笑的事情一般,她甚至笑出了眼淚。 阮明顏看著她夸張的笑容,忍不住皺了皺眉。 呂輕詞伸手擦了擦眼角笑出來的眼淚,看著她滿臉好笑的說道:“阮師妹你可真天真啊,這樣真好,看得出來你被保護的很好呢!真好啊,一直被保護著?!?/br> “不是我背叛了呂家,而是呂家一直都在舍棄我?!彼粗媲叭蠲黝佌f道,“呂家從未真正的將我當(dāng)做人來看待,我只不過是他們眼中的一件貨物而已,區(qū)別在于怎么賣才能夠更值錢?!?/br> “呂重華死后,我暫且從棄置一旁的地上撿起來隨意擦拭了下上面的灰塵,便被擺在了高貴的貨架上,暫且充當(dāng)下呂家的大小姐,但是等到有更適合這個位置的人出現(xiàn),那我就沒有繼續(xù)再占據(jù)這個位置的理由了?!眳屋p詞說道。 她看著阮明顏繼續(xù)說道:“原本呂家的少主該是我那長姐,但她命薄死的早,所以這少主之位便暫時落到我頭上,而我非嫡長,得位不正。呂家自有人不服氣,人心浮動,異心各起?!?/br> “我二叔的長子呂侯峰野心勃勃,他得族中大半長老支持,多年來一直與我爭權(quán)奪位。而我唯一能夠倚仗的便只有父親和母親的支持,但是這種將生命寄托在其他人身上的惶恐和不安長久以來一直使我戰(zhàn)戰(zhàn)兢兢,夜不能寐,從未踏實過?!眳屋p詞說道。 她看著面前阮明顏,問道:“你明白我的心情嗎?” “……大概能明白?!比蠲黝佌f道。 她看著面前呂輕詞,心想她怎么覺得這姑娘……有點不太正常呢? 呂輕詞聞言頓時心滿意足笑了,“我就想你一定能明白的,所以我不能給他們舍棄背叛我的機會??!” “所以我要先下手為強??!在他們背叛舍棄我之前,先舍棄他們!”她看著面前阮明顏,眼睛閃閃發(fā)亮,說道:“你能明白的吧?” “……”阮明顏。 阮明顏:這姑娘真的有病?。?/br> 好半響之后,阮明顏才說道:“從邏輯上來說能夠理解,能被舍棄一次,那就能被舍棄第二次,只要利益足夠?!?/br> 呂輕詞聞言更高興了,她欣喜地說道:“我就知道你能明白,你真是我的知己啊!” 她看著阮明顏的目光閃閃發(fā)亮,仿佛見了心靈摯友,“所以你能接受我的結(jié)盟吧!” “抱歉,不能!”阮明顏毫不猶豫,斬釘截鐵說道。 “噫?。?!”被拒絕的呂輕詞發(fā)出一聲驚呼,她像是完全沒想到自己會被拒絕一般,滿臉困惑的看著她,問道:“為什么呀?!?/br> “因為靠利益的結(jié)盟并不可靠,只要利益夠大,隨時可以背叛。”阮明顏一臉冷漠的說道。 其實她心想的是,呂輕詞她有病啊,精神不穩(wěn)??!和精神病人合作???那不是自找麻煩嗎! 第123章 阮明顏斷然拒絕呂輕詞提出的結(jié)盟合作共同對付呂家的提議, 她不想和任何一個呂家人合作。 呂輕詞對她的拒絕深感意外, 但最終還是說道:“我的話一直有效哦,你可以相信我, 因為……” 她對著阮明顏微微一笑,“我比任何人都想要毀掉呂家?!?/br> “在這一點上我和阮師妹是一致的?!彼f道。 阮明顏聞言未接話,只是語氣淡淡說道:“如果你今日的來意便是為此的話, 那么你可以離開了?!?/br> 被下了逐客令的呂輕詞輕笑一聲, 對她的冷漠和不歡迎并不以為意, “那么,我便告辭了?!彼鹕碚f道, 目光看著前方阮明顏, 笑盈盈提醒道, “還請阮師妹當(dāng)心我那堂兄,他可是一心想要你死, 欲替呂家鏟除大患以此換取自身的籌碼。” 阮明顏看著她, 語氣依舊冷淡說道:“你該走了。” “好吧。”呂輕詞輕聲無奈說道, “那便下次再見了, 阮師妹?!?/br> 等呂輕詞離開之后,阮明顏枯坐在桌前許久, 端麗秀麗的臉龐上神色沉靜, 眼眸深黑沒有絲毫透亮,仿佛是被團團烏云包裹,掩蓋了其中的明光。 呂輕詞的到來勾起了那段噩夢般的回憶,她所無法觸碰的禁忌傷痛。 時至今日, 她依舊無法完全釋懷。 白鹿書院的經(jīng)歷化解了她心中深藏的戾氣,但也僅此而已,在親眼目睹了那般場景之后,誰又能完全釋懷毫不在意呢? 那是在阮明顏剛筑基之后不久的事情。 阮明顏破例被曲星河收為二弟子,打破了天外峰首座一脈單純的慣例,這在蜀山劍派掀起了一陣轟動。曲星河在劍道上素有名望,崇拜敬仰向往他的劍修無數(shù),想要拜他為師的人更是不少。 即便是在他收了崔蘭葉之后,依舊有不少人試圖拜他為師,哪怕只是個記名的弟子也好。其中便有玉家的玉云煙,和呂家的呂重華。玉家和呂家都是蜀山劍派七大古老世家之一,蜀山劍派建立的時候,僅有七座峰,是在當(dāng)時的幾大世家的幫助下建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