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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那個勁兒,教主大人已經(jīng)能夠忍耐這樣的疼痛了。溫子浩卻從小對他的小師弟呵護到大,對他的身體更是重視得不行。如今一聽葉奕辰說腳疼,他忙去取來一個大布巾,把葉奕辰的腳從木盆里撈了出來,裹在布巾里擦干,就這樣輕輕捧在胸前,說道:“怎么好好地,腳又疼了?小白平時走路要小心些,不要老是發(fā)呆,連腳扭到了都不知道?!?/br>看到溫子浩一臉著急的表情,教主大人只覺得胸口一暖。他從小在寒瀾教就是教主義子,雖然沒有人對他不敬,但從沒有人對他如此噓寒問暖,連他的腳都當成珍寶一樣捧在手心里。義父和閻叔叔更是因為他日后遲早要執(zhí)掌寒瀾教,對他的管教十分嚴格,有些小病小傷他都習慣自己忍著,哪里被人這么矯情地伺候過。布巾漸漸吸收了腳上的水分,溫子浩把他的腳放在床上,拆開布巾查看。教主大人覺得整顆心都暖成一汪水了,見溫子浩要把裹在他腳上的布巾拆開,明知道他是要查看腳上是否有傷口,卻莫名地覺得有點害羞,將雙腳往回一縮。溫子浩感覺到他的動作,奇怪地問道:“小白你怎么了?腳疼得厲害嗎?”他抬頭一看,卻見教主大人臉如飛霞般通紅,更是嚇了一大跳:“臉怎么這么紅,是發(fā)燒了?”隨后他又想起葉奕辰剛剛喝了一碗酒,哈哈一笑念叨道:“明明不讓你喝酒,你還偏要喝,現(xiàn)在酒勁上來了吧,等會兒還要頭暈呢……”他邊說著,邊解開葉奕辰腳上的布巾,露出整個小腿和腳掌。葉奕辰的原身只有臉才是圓嘟嘟的,其實身體并不胖。他的腕骨修長,腳踝渾圓,腳掌薄而窄,昏黃的油燈下,腳背的皮膚白皙幾近透明,五個腳趾頭卻因他的羞澀微微泛著點粉紅。溫子浩以為他崴了腳,先去檢查他的踝骨,又厚又熱的大手握上圓潤的踝骨,輕輕揉動,抬頭問道:“小白,這里疼不疼?”從溫子浩抓住他的踝骨開始,教主大人就只覺得一股電流從尾椎處升起,沿著脊椎直接竄到心臟,抬頭又見他的一雙虎目正直盯盯地看著自己,頓時覺得連話也不會說了,一顆心撲通撲通地跳得厲害,雙頰更是熱得發(fā)燙。溫子浩本來給小白洗澡也洗過好多回了,可是現(xiàn)在看著葉奕辰的臉頰燒得通紅,一雙黑曜石般的眸子看著自己,露出一點迷蒙,rou呼呼的小嘴自然地嘟著,透著一股從沒有過的嬌憨。溫子浩突然覺得怦然心動!那一顆隱在左胸下的心臟,似乎要破膛而出。血液瘋狂地涌上他的大腦,攪得他腦中一片混亂,耳根卻是一陣又一陣地guntang起來。小,小白喝醉了,怎地這般好看?兩個人愣愣地對視了許久,溫子浩才回過神來,慌忙低下頭繼續(xù)查看葉奕辰的腳踝,拉著腳踝扭了扭,啞著嗓子問道:“這樣疼嗎?”教主大人被溫子浩的聲音驚動,直想把腳從他熱乎乎的大手里拿出來,可是又恨不得讓他一直握下去才好,只能低下頭悶聲悶氣地說:“是腳底。”溫子浩忙去看他的腳底,只看一眼就覺得心里揪揪著一樣疼。葉奕辰的腳掌處被磨出一層水泡,有幾處水泡已經(jīng)破了水,露出皺皮里面還帶著血絲的rou。顯然是他從沒有注意過自己的腳底,就算是疼了也只是忍忍就過去了。溫子浩看到教主大人腳上的傷,哪還有半點剛才的旖旎心思,只顧著心疼了,忙拿出些白酒,還找來了針線和軟布。教主大人本來咬著唇,有點不敢正眼看溫子浩,可是等他拿著軟布沾了白酒擦在他腳上時,他忍不住腳往回一縮,“啊”的一聲,疼得叫出來。溫子浩一手用力拉住他的腳,一手還繼續(xù)往腳底輕輕擦著,說道:“小白別動,腳底的水泡都磨破了,不消毒會爛的?!?/br>教主大人這些天一直沒注意過腳底的疼痛,聽溫子浩這么一說,嚇了一跳,忙要盤起腿來看。溫子浩一把又把他的腿給拉了回來:“等會兒,我一會兒弄好了你再看?!?/br>溫子浩把教主大人腳下破口的水泡都用白酒擦了幾遍,又涂上了天一門的療傷藥白芨紫珠膏,再將針線用白酒擦過,從沒破的水泡處穿過去,兩頭留了短短的線頭剪下,好使水泡里的水能流出來。溫子浩在葉奕辰腳上折騰了半天,終于說可以了。葉奕辰忙抬腳去看,見到腳上那些大大小小的水泡也有些吃驚,可是看到水泡被細心地處理好,又覺得胸口暖暖的。“明天不要下地走動了,腳要好好養(yǎng)養(yǎng)?!?/br>“我還要練劍呢?!苯讨鞔笕税櫭?。溫子浩眉毛一挑:“練劍哪里急于這一時?小白要聽話,到時腳上的傷口再磨到,真的會爛掉噢。”教主大人根本不信他這哄小孩的語氣說出的話,眼睛瞪得圓滾滾的,問道:“那我洗臉怎么辦?如廁怎么辦?還能一直待在床上?”“洗臉我會倒水給你洗,如廁我就抱著你去,還有什么?”溫子浩的臉板了起來。教主大人一聽他說還要抱著他去如廁,頓時覺得臉上剛才下去的熱氣又蒸騰上來,只好扭過頭不看他,嘴里低聲嘟囔:“你……你……”“你”了半天也沒說出話來。溫子浩也根本不給他反對的機會,就著涼掉的水匆匆洗了腳,吹熄了油燈,擠到床上來。“??!你、你怎么跟我一個屋睡?還、還跟我、一……一張床?”教主大人本來就有點不好意思,扭著臉不敢看溫子浩。誰知挺了一會兒,突然被熄了燈,然后一個健壯的身體就躺在了他旁邊。教主大人磕巴了半天,也沒把縈繞在他腦中的“一起睡”三個字說出來,可是他整個腦袋就只剩下這三個字了。一起睡……一起睡……一起睡……教主大人往角落里躲了躲,還是能感覺到身邊傳來的溫度,一張臉登時熱辣辣的,手跟腳都不知道要擺到哪個地方才好。溫子浩則一翻身貼上他的半邊身子,一條粗壯的胳膊攬在他的腰上,說道:“池大叔家沒有別的客房了,以前來我都睡這屋的,我們先湊合一晚,反正也不是沒一起睡過?!?/br>以前跟你一起睡的人不是我啊!教主大人心里忍不住咆哮,可是對溫子浩又無從說起,只好僵硬著身子一動不動,聞著鼻翼間縈繞的如陽光般溫暖的雄性味道,心臟撲通撲通亂跳。他覺得他今晚一定會睡不著,可是身邊的溫度太溫暖,不知何時他漸漸地進入了夢鄉(xiāng)。第二天早晨起來,葉奕辰就要跟以前一樣穿衣下地洗漱,正好被端著盆洗臉水進來的溫子浩看到,給攔下來。池大叔見溫子浩連洗臉的布巾都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