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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溫暖的溫度,鼻翼間聞著溫子浩陽光般的味道,他因羞澀而醉紅了臉,緊張地半支起身著,扭著臉向外望。月色如水,瀉在鄉(xiāng)間的小路上,輕煙薄霧,籠罩在道旁樹梢,溫子浩的腳步很穩(wěn),緩緩走入霧中,遠(yuǎn)處景物便看不分明,前面的路途也裹在一層薄霧之中。其時(shí)正當(dāng)春季,野花香氣忽濃忽淡,微風(fēng)拂面,說不出的歡暢。葉奕辰只覺得歲月靜好,此時(shí)的情懷,就像喝了酒微醺薄醉一般。他漸漸忘記了羞澀,整個(gè)身體不再僵直著,輕輕地伏在溫子浩的背上。沿著村中唯一的一條主路,溫子浩背著教主大人遠(yuǎn)離了村中的房屋,順著通往田地方向的一條小路走去。教主大人心里一動——原來出村的路在這里,他每天都到處尋找出村的路,可是一直也沒有找到,現(xiàn)在總算出去了。溫子浩穩(wěn)穩(wěn)地背著葉奕辰,輕聲說道:“小白,困了嗎?困了就伏在大師兄的肩上睡一會兒?!?/br>葉奕辰在他寬厚的背上靠著,胡亂地?fù)u了搖頭,反應(yīng)過來溫子浩看不到,才低聲答了一句:“不困。”順著小路走到田地的盡頭,溫子浩往左邊一拐。教主大人心道:怎么是走的這邊?那天我也從這條路上走過,卻沒見到有什么出路。只見溫子浩穩(wěn)穩(wěn)地背著他,沿著這條路往正前方山腳下走去,眼看著就要走到山下了,教主大人暗道:溫子浩是要上山嗎?原來走出去真的只有上山這種辦法。二人走到了山腳下,溫子浩突然拐到一條陰暗的小路上。葉奕辰抬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小路陰暗,是因?yàn)樾÷飞蠘淠臼[籠,遮住了頭上的月亮和星光。他再回頭看這條出路,這條小路跟從田地方向走的路形成一個(gè)尖角,路的兩側(cè)又都有高大的樹木遮擋,所以從田地的方向看過來,這邊一整片都是樹林,只有走到近前才會知道這里有條小徑。而臨近的山壁怪石嶙峋,也沒有上山的路,當(dāng)時(shí)他再離小徑不遠(yuǎn)的地方對著山壁看了看,就直接放棄這個(gè)方向了。教主大人頓時(shí)覺得心頭郁悶,將腦袋耷拉在溫子浩的身上,暗暗地磨了半天的牙。恍然間,他覺得似有什么怪異之處在腦中一閃而過,可惜不等他細(xì)想,那個(gè)念頭就從他的腦海里飄了過去,再也尋不著了。再往前走幾里,樹木漸少,面前是一片開闊的田野,草叢間流螢飛來飛去,點(diǎn)點(diǎn)星火,煞是好看。溫子浩的聲音放得更輕了:“小白,睡了嗎?”教主大人答道:“沒睡。”“看那些螢火蟲。”“嗯,好看?!?/br>“你還記得你小時(shí)候嗎?你聽小刀說起山下的田間有螢火蟲,就央求我非要去看。”葉奕辰知道溫子浩講的是原身陸云白的事,怕說錯(cuò)話引起懷疑,不敢打斷他,只從鼻子輕輕地“嗯”了一聲。“小黎比較守規(guī)矩,從不跟你一起胡鬧,可是你一撒嬌他也心軟同意了。于是他就留下來給我們把風(fēng),免得師父晚上突然找我們,卻一個(gè)人也找不到。天黑了,我就帶著你、小刀一起下山,去山后的田地里。那時(shí)應(yīng)該也跟現(xiàn)在差不多的季節(jié),螢火蟲正成群飛舞,你跑到草叢中,看見那么多螢火蟲,圍繞著你飛來飛去,就非要在草叢里睡覺。你躺在草地上,說這么多螢火蟲一閃一閃,像天上的星星一樣,你睡在草地上,就像是睡在天上云端里,一睜開眼,前后左右都是星星。你從小身體就不好,我和小刀怎么能任你胡鬧在草地上睡覺?我和小刀去抱你,你就大哭起來?!?/br>溫子浩說到這,忍不住笑了起來,教主大人貼在他的背上,感覺到他后背上的一陣顫動。教主大人不知怎地,心中突然有些焦躁起來,問道:“那后來呢?”溫子浩的笑聲停下了,說道:“原來小白已經(jīng)忘記了啊。大師兄可還記得清清楚楚呢。后來?后來你哭個(gè)不停,我們就只好幫你捉螢火蟲,可是螢火蟲捏在手里一會兒就死了,你又哭了。實(shí)在沒辦法了,小刀就又溜回山上去取了些輕紗回來,縫成幾個(gè)紗布袋兒,把螢火蟲裝在里面。就這樣,他縫袋子,我捉飛螢,一直弄到亥時(shí)過半了,才抓了五袋。小刀把這些螢火蟲掛到你床邊,可是那晚你累壞了,只看了一小會兒就睡著了。第二天一早,你想看看這些小蟲子怎么不亮了,就拆開了一個(gè)沙袋,卻發(fā)現(xiàn)里面的螢火蟲全都死了。你又傷心得大哭了一場,還染了病,吃了十來天的苦藥才好起來,以后你就再也沒要捉過螢火蟲?!?/br>教主大人沉默不語,心像泡在醋缸里一樣酸澀難耐。“怎么了,小白,你還在為那些螢火蟲傷心嗎?”溫子浩道。教主大人自己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莫名其妙地覺得難受,心中暗道:如果他真的是陸云白,每天跟大師兄朝夕相處,被幾位師兄這樣疼著寵著,那該有多好?。?/br>可是他不是。他是寒瀾教的教主,天一門的對頭,以后等他回到了寒瀾教,除了要與天一門生死相搏,恐怕再也不能與幾位師兄見面了。這個(gè)想法在教主大人的腦中一現(xiàn),他更加覺得心頭憋悶,胸口壓得沉沉的,連鼻子也喘不上起來。溫子浩正慢慢走著,突然覺得脖頸處一片濕熱,騰出一只手來一抹,是幾滴水滴。皓月當(dāng)空,根本沒有一點(diǎn)下雨的跡象。溫子浩忙把葉奕辰放下來,見他哭得滿面淚痕。溫子浩嚇了一跳,連聲問道:“小白……小白……你怎么了?為什么哭了?是心疼那些螢火蟲嗎?大師兄以后都再也不捉螢火蟲了,你不要哭了好不好?”教主大人其實(shí)也嚇了一跳,除了上一次溫子浩被煞雨所傷的事情,從八歲起他就沒有再哭過了,剛才只覺得胸悶鼻酸,被溫子浩一問才發(fā)現(xiàn),他竟然哭了出來。教主大人頓時(shí)羞憤至極,下唇咬得緊緊的。這都怪陸云白的身體太敏感,根本不是他想哭的!他堂堂一個(gè)魔教教主,怎么會因?yàn)檫@么一點(diǎn)點(diǎn)的事情而哭呢?溫子浩又哄又勸,抓耳撓腮地安慰了半天,才見他止了眼淚,卻不知道小白好好地怎么就哭了起來。問了他半天,他也不說。溫子浩索性就停下來休息了,將包裹放在地上,讓葉奕辰在包裹上坐著,他則挨著包裹坐下了,二人相依偎著看天空中的星河和草叢里飛舞的螢火蟲。“其實(shí),我剛才哭是因?yàn)橄肫鹱蛲碜龅囊粋€(gè)夢。”教主大人靠在溫子浩的身上,覺得身旁的身軀溫暖堅(jiān)定,仿佛什么事情都能替他遮擋住一樣,不由地想說些以前的委屈。“是什么樣的夢?把我們堅(jiān)強(qiáng)的小男子漢都給弄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