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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了鎮(zhèn)子外面,人漸漸少了起來,也沒有高挑著的燈籠了。皎潔的月色照在二人腳下的小路上,葉奕辰輕輕拉了拉溫子浩的衣袖。溫子浩回過頭來看他。只見葉奕辰把那盞方燈捧在胸口,昏黃的燭光照亮了他漲紅的清秀小臉兒。葉奕辰扭捏了一會兒,眼睛也不敢看人,直盯著胸前的花燈許久,終于還是開了口。他把那盞燈舉起來,輕聲說道:“溫、溫大哥,我們我們可不可以一直在一起?”溫子浩被驚得目瞪口呆,過了好一會兒,才磕磕巴巴地說:“小、小辰,你的意思,難、難道是”“我想和溫大哥一直在一起!”葉奕辰閉著眼睛喊完,馬上又羞紅了臉,緊緊的咬住下唇,頭也不敢抬。溫子浩被定在原地好久都沒有反應(yīng),最終他還是垂下眼簾說道:“小辰,對不起,我已經(jīng)有喜歡的人了?!?/br>“啪”的一聲,方形河燈摔在地上,里面蠟燭的火苗吞迅速噬著外輪廓的油紙,照的人臉上一片明亮。心里的害羞,此刻突然變成了悶疼,一種冰冷的感覺從葉奕辰的心底泛起,一種傷心欲絕的疼痛隨著這種冰冷蔓延全身,像是剛剛鼓起的所有愛意和勇氣都隨著這股寒流一起從身體中流逝出去。葉奕辰依舊低著頭,聲音輕得有如蚊鳴,細(xì)不可聞:“那個人是誰?”他心里懷有一絲僥幸,他在大師兄身邊呆這么久,以前大師兄是這樣照顧他,他們二人和諧的相處,也許大師兄喜歡上的是陸云白,也是自己溫子浩低頭沉吟了片刻,眼前出現(xiàn)的是陸云白孩子氣的笑臉,謹(jǐn)慎地考慮了一下,他答道:“是個跟你不一樣的人。他是個迷迷糊糊的家伙,整天只會耍賴。不像你一樣聰敏,武功也很差,可是在很早之前我就愛上他了。小辰,不是你不夠好,而是我已經(jīng)愛上了別人。對不起?!?/br>溫子浩說著說著,自己也有點兒迷惑了。他有多久沒有想念陸云白了?不是不擔(dān)心他,只是沒有那種日夜不停的想念。小白真的是自己說的那個樣子嗎?淘氣,又愛撒嬌,做事迷迷糊糊的,這是小白本來的樣子???可是為什么后來就漸漸的變得有點不一樣呢?變得有點冷靜,有點逞強(qiáng),有點害羞,漸漸的,小白就跟眼前的葉奕辰有一點重疊溫子浩連忙止住思緒,不敢再想下去。葉奕辰勉強(qiáng)自己站在原地,他的眼淚已經(jīng)淹沒了眼眶,緊握的拳頭讓指甲刺破了掌心,可他什么也感覺不到。他的腦海中只剩下那一句話:“是個跟你不一樣的人是個跟你不一樣的人”原來是這樣。他的大師兄不是因為他是男的而拒絕了他,也不是因為什么狗屁的江湖正派和魔教的借口,而是而是他喜歡了一個跟他不一樣的人!他渾身上下止不住的發(fā)抖,比上次被穿胸而過還被泡在大雨里還要冷。他的心疼得像有刀在切割,一片一片又一片,鮮血淋漓。怎樣的疼?。勘人厍暗膫垡磺П?,比他腿上的傷疼一千倍,連呼吸也忘記了,只剩下心口的疼痛讓他瑟瑟發(fā)抖,再也支持不住。他喃喃地開口,帶著他自己也不知道的,嘶啞又哽咽的顫音說道:“對不起,我要離開離開一下”話沒說完,他就再也不能站在原地。他的身體像是突然涌起了無數(shù)的力氣,直奔著那片黑暗之中,沿著河邊用盡全力奔跑了過去。他跑得非???,很快就喘息起來,肺部的傷口開始如同撕裂般的疼痛,左腿的裂傷處也隱隱發(fā)疼。可是他什么也顧不上了,只想快點往前跑。離開那里,離開那個讓他傷心的地方,把自己隱藏在黑暗里,就好了。溫子浩放心不下葉奕辰一個人,只好緊緊跟在后面。他看著葉奕辰不要命地向前奔跑,不在乎是不是會加重傷勢,連有輕功這回事兒都忘記了。不知向前跑了多久,葉奕辰的身影才漸漸慢下來,像是用盡所有力氣一般,頹然地向前走了幾步,然后緩緩蹲坐了下來,雙手抱膝,將臉埋到腿中間,輕輕的顫抖。溫子浩知道他可能在哭,但又不知道該跟他說什么。看到葉奕辰這樣他覺得心里很難受,可是這一切卻偏偏是他自己造成的。他只好遠(yuǎn)遠(yuǎn)地站著,看著那消瘦的,微微顫抖著縮成一團(tuán)的人影,心里酸澀無比。等了約半個時辰,那小小的一團(tuán),終于停止了抖動。溫子浩嘆了口氣,上前蹲下身,環(huán)抱住冰涼的瘦弱身子,輕聲說道:“我們回去吧?!?/br>消瘦的小人因為懷抱的溫暖而微微顫抖了下,發(fā)出了一聲充滿了鼻音的“嗯”。葉奕辰不知道他自己怎么回到了客棧。溫子浩半扶半抱著,好不容易把他送進(jìn)房間,一低頭,卻見他滿臉的淚痕,眼睛、鼻子都紅腫得浮脹起來。溫子浩暗暗嘆氣,又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只得取來毛巾臉盆,讓店小二打了水來,用濕毛巾給葉奕辰把臉擦干凈了。這期間葉奕辰一直像是一個不會動的娃娃一樣,任他擺布。溫子浩看著葉奕辰蒼白的臉色,腫的像核桃一樣的紅眼睛,猶豫了半天最后說道:“葉教主請早點休息,明天一早我們起身上路?!?/br>葉奕辰一動也沒有動,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他的話。溫子浩在門口站了一會兒,還是推開了門走了出去。葉奕辰一直是恍惚的狀態(tài),連溫子浩說什么都沒有聽清楚,覺得他的心好疼好疼,疼到無法呼吸,沒有辦法思考,只能安靜的坐著,什么也不想,像失去的靈魂的娃娃。這樣的夜,真的安靜得可怕第二天一大早,溫子浩敲了敲葉奕辰的房門,半天也沒人應(yīng),就伸手推門走了進(jìn)去。只見葉奕辰依舊是昨天他離開時的姿勢,一動未動的坐在那里。溫子浩看著葉奕辰頹喪的樣子,好想去抱抱他,手指在腿邊握緊又松開,最后只說了一句:“葉教主,我們該啟程了。”葉奕辰聽到溫子浩的聲音,抬頭看了他一眼,反應(yīng)了好半天才回了一句:“好。”接著就見他胡亂的套上了外衣,跌跌撞撞地向門口走去。溫子浩看了一眼留在桌子上,昨晚就沒拆開的行李包,嘆了一口氣,拿上行李包,追了上去。兩人依舊是溫子浩負(fù)責(zé)趕馬車,葉奕辰坐在車廂里養(yǎng)傷,只是這一次兩個人的話更少,連眼神都很少碰觸了。再遠(yuǎn)的路,也有走完的一天,兩個人沉默了將近十天,終于到了祀曄山腳下的番陽鎮(zhèn)。溫子浩有心跟葉奕辰告辭,見到他有些神情恍惚又于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