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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劍,劍氣及劍鋒把陸赫嘉閉關(guān)石屋內(nèi)的東西紛紛斬碎。葉奕辰立刻提高了警惕,幾步走到溫子浩和陸赫嘉身邊,唯恐陸靖黎發(fā)瘋時會突然發(fā)起攻擊。直到石屋里混亂的陳設完全變成了一片廢墟,陸靖黎才慢慢地蹲下身子,右手握住的長劍毫無力氣般地垂下來。他抬起頭來無力地看向陸赫嘉:“為什么呀?師父?為什么要這么對我?”溫子浩已經(jīng)驚呆了。他看看陸靖黎又看看陸赫嘉,不知道該如何插言,因為他根本不知道他敬愛的師父和一向沉穩(wěn)的二師弟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為什么事情會變成這樣?室內(nèi)一片寂靜,陸赫嘉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開口說道:“小黎,我不知道你一直是這樣想的?!?/br>聽見陸赫嘉的聲音,陸靖黎像是突然間活過來了一樣,疾聲問道:“那你說我該怎么想?我應該怎么想?”見陸靖黎又有些癲狂,溫子浩出聲喝到:“小黎,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你為什么會覺得師父對不起你?你為什么說師父害了你父母?你不能胡亂扣這些罪名,你得讓師父解釋一下?!?/br>陸靖黎聽了溫子浩的話,露出一絲苦笑,說道:“好啊,大師兄你想知道?也對,師父從來沒有跟你們提過我的事情。既然這樣,那么我就來告訴你,讓你知道你敬愛的師父,他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我原本姓方,名叫方靖黎,是云鼎山莊的獨子?,F(xiàn)在江湖上已經(jīng)聽不到云鼎山莊的名字了,不過在我小的時候,云鼎山莊還算強盛,盡管當時我年紀小,可是也還記得云鼎山莊一直是人來人往,很多江湖中的人都會去拜訪我父親。家父名叫方罡,是少林的俗家弟子,將少林的千手如來掌和般若神掌練得小有名氣。后來他娶了我娘,我娘名叫惠如珝,是當時洛陽的知府惠瑾的女兒。我爹娘成親后就搬到了綠城,創(chuàng)建了云鼎山莊,我爹為人慷慨仗義,江湖上與他交好的人不少,不過說得上是交心朋友的,卻只有兩個人,一個是當時紅楓莊莊主的長子越昭,一個是當時的天一門首徒陸赫嘉?!?/br>說到這里,陸靖黎的眼神惡狠狠地瞪向陸赫嘉,恨不得立刻過去將他一刀刺死,可陸赫嘉沉默地垂著眼眸,顯然已經(jīng)陷入當年的回憶之中。陸靖黎接著說道:“我爹與他二人交好,平時常來常往,自小這二位叔叔就經(jīng)常到我家來。三個朋友曾經(jīng)約定過,每年都要抽出時間,一起出去游歷一次,借此提高武藝、增長見聞。到我五歲那年,我爹又跟往常一樣,與兩個兄弟相約去了一趟漠北,回來時卻帶回了一本武功秘籍?!?/br>陸靖黎講到這里,葉奕辰敏銳地覺得陸赫嘉的身軀微微一顫??墒沁@樣一顫之后,陸赫嘉依然低垂著眼眸,沒有任何動作,像剛才的顫抖沒有發(fā)生過一樣。陸靖黎沒有注意到陸赫嘉的顫抖,繼續(xù)往下說:“三人約好這本秘籍由我父親保管,就各自分開回了家,我爹這次回家之后一直有些心神不安,我娘多次寬慰也不起作用。后來,爹爹幾次發(fā)現(xiàn)云鼎山莊周圍多次有人盯梢試探,連家中仆役也不安穩(wěn)。爹爹越來越緊張,我娘是官家小姐,根本不會武功,我又年幼,他擔心一旦有事發(fā)生,難以保護我們。于是爹爹就給他的兩個至交好友去了信,希望他們能到云鼎山莊住一段時日,幫他搞清是誰在周圍監(jiān)視,這些人到底有什么目的。等到了第五天,家在咸陽紅楓莊的越昭叔叔就趕到了云鼎山莊,來幫我爹的忙。可是明明晉陽天一門距離綠城更近,陸赫嘉卻并沒有趕來。越昭叔叔趕到的那天夜里,云鼎山莊幾乎被滅門了?!?/br>陸靖黎說到這里,已經(jīng)難以自制。他就著蹲坐的姿勢,將自己抱成一團,身體止不住顫抖著。溫子浩見他這樣,向前走了一步想過去安慰陸靖黎,又猛地回過神,回頭看了陸赫嘉一眼,重新老老實實地站回到陸赫嘉身邊。葉奕辰一直注意陸赫嘉的動作。這位在江湖上成名已久,早已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天一門掌門人,從陸靖黎說起過去開始,一直低垂著頭,像是完全不受影響般一動未動。可是當葉奕辰仔細觀看,才發(fā)現(xiàn)有幾滴水跡已經(jīng)潤濕了他的前襟。過了好一會兒,陸靖黎才平靜下來,赤紅著眼睛又繼續(xù)說道:“那天的云鼎山莊就是一片人間地獄!我說幾乎被滅門,是因為云鼎山莊還活下我一人。我爹,我娘,來幫我們的越昭叔叔,我爹從嵩山請來的三名少林寺的師叔,我爹的兩名弟子,家中丫鬟八人,仆役十五人,還有我爹新請回來的護院十六人,整整四十七人,全都死于非命。那天晚上我本來睡得很晚,我娘半夜來到我的房中,將我抱了出來。我娘當時十分驚慌,她抱起我就往后院的柴房走。我本來睡得迷迷糊糊,見我娘這樣慌亂也害怕得很,又聽到外面刀劍相碰的聲音,連聲問她發(fā)生什么事了?我娘告訴我說,外面來了一個壞人,我爹正在打他呢,讓我先藏起來。我聽了十分興奮,跟我娘說我也要去打壞人。我娘一邊將我放到后院柴房的角落里,一邊對我說‘那個壞人一會兒就被你爹爹打跑了,黎兒在這乖乖地躲著,娘不告訴你爹,你在哪里,讓你爹爹來找你好不好?咱們玩躲貓貓,看看爹爹能不能找到你!不過黎兒可千萬不能出聲,不然爹爹一下子就找到你了?!?/br>說完我娘用柴草把我蓋起來,還交代我說:‘黎兒千萬不可以出聲哦,除了你爹來找你,不管是誰來也不能出來,知道嗎?’”陸靖黎說到這里,嘴無聲地開合了幾下,又想要說點什么出來,可是淚水已經(jīng)沖刷了他的臉頰,口中也只是發(fā)出“嗚……咕?!钡膯柩手?。他無聲的哭了一陣,原本那樣成熟穩(wěn)重的一個人,此時卻脆弱無助得像是個小孩子一樣。過了好一陣,陸靖黎才又開始講了下去:“我娘……咳……我娘走后,我聽著外面的sao亂,心里想著:我爹怎么還不來找我?想著想著,我就慢慢睡著了。等我一覺醒來,天色已經(jīng)大亮,而且外面一點動靜也沒有。我覺得肚子好餓,心中暗想:爹爹好笨,還沒有找到我。我不想在玩這個游戲了,就推開了柴草,一個人從柴房出來,去廚房找吃的。柴房外面一個人也沒有,我就往院子里面走,不知為什么,我的心一直砰砰地跳個不停??諝饫镉幸还晌兜?,又腥又咸,越來越重。周圍安靜的過分,沒有仆役打掃的聲音,沒有兩個師哥練武的聲音,什么聲音也沒有。我覺得有點奇怪,可是當時我還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