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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掀開了眼皮,嘟囔道:“道士我能煉仙丹,還煉不了你那些東西?不過道士現在醉了,且等我醒來再細談?!?/br>說著,又睡了過去。黎相輕一口老血哽在喉間,不上不下,最終還是咽了下去。不管如何,至少是有希望的。吩咐青葉照顧扶黎道士,黎相輕起身去了里間,要和七月姑娘談談推廣新品口脂的事。第2章口脂七月是個非常愛美的女子,閨房布置得十分雅致,若不是從樓下上來,幾乎要忘記這是在花樓里了。“七月jiejie,這款口脂如何?”撩開細珠隔簾,就看到七月正對著銅鏡左右看著。黎相輕走過去,看著銅鏡里的七月,微微皺眉。銅鏡到底是不如現代的鏡子,并不能很好地將色澤照映出來,平白讓人失了些美感。七月專心對著銅鏡照著唇,并沒有注意到黎相輕的變化,“似是更潤了些,不過這顏色是不是太素了?”這款口脂是裸粉色的,在現代很受一些年輕女孩的喜愛,不過古代口脂顏色極少,制法單一,普遍都是朱紅色,女子觀念里的紅唇也都是紅色,對裸粉這種新穎又不怎么顯眼的顏色接受度恐怕是不高的。這也是黎相輕為何經常找七月,并與她分享新品的緣由。他需要有人來幫他推廣這些新鮮東西,用現代的觀念來說,就是需要形象代言人。放眼整個皇城,除了被今上寵到骨子里的珍柔公主,能為人所周知的女子,七月姑娘絕對位居第一。七月姑娘雖然地位有些低下,比不得皇城中眾多的閨秀小姐,但論其美貌,說一句傾國傾城也不為過,在皇城中頗有名氣,甚至被許多人稱為皇城第一美人。而也恰恰是因為她青樓女子的身份,接觸的人廣,更適合做這個潛移默化的形象代言人。黎相輕嘴角帶笑,將梳妝臺上陶瓷盒的口脂拿了過來,修長的食指輕沾一些。“借七月jiejie的手一用?!?/br>說著,黎相輕執(zhí)起七月的手,只輕扶著指尖,并不緊握,隨后便用沾了口脂的手指,在七月瑩白如玉的手背上輕輕描畫。七月不知道他在畫什么,只是望著黎相輕認認真真描畫的樣子,看著他俊麗的眉眼,一時間覺得指尖微燙。皇城中都傳黎府大公子小小年紀沉迷女色,七月看著自己的指尖,只覺得這說法來得好笑,人黎大公子可君子著呢。只是這認真的模樣實在叫人移不開眼,若是……若是等眉眼再長開些,不知該是如何的風流俊逸了。“七月jiejie請看?!?/br>七月一愣,才發(fā)現自己竟對著一個九歲的孩子發(fā)了呆,還腦補了人家日后的俊顏,不禁覺得有些羞赧。再看自己的手背,原來黎相輕在她手背上畫了個唇形。這個唇畫的極其逼真,七月覺得很是眼熟,連忙對著銅鏡對比了一下,可不就是自己的唇形么。這一看,臉更紅了些。黎相輕一邊食指與拇指相互慢條斯理地輕輕搓著,將殘留的一些口脂抹掉,一邊道:“七月jiejie上了妝,再上這淡色的口脂,自然看著不太協(xié)調。手上瑩白無妝,最是自然的狀態(tài),再涂上裸粉的口脂,是不是覺得再清新亮眼不過了?”七月反復看著手背上那一抹唇色,越看越覺得舒服,不由得點頭道:“如此一看,的確自然得讓人舒心,不過咱們這種地方,總免不了濃妝艷抹,妝過淡了怕是……”“越是美得與眾不同越是能抓人心,”黎相輕拿過那個口脂盒,輕嗅里面口脂的清香,道:“如今已經入夏了,再過上一個月便是最熱的三伏天,那種燥熱的天氣,一個濃妝艷抹的女子和一個清新淡妝的女子,七月jiejie你更愿意看哪個?”七月想象了一下,的確覺得濃妝看得心情會壓抑許多。“更何況,皇城上自貴婦,下至平民,都以濃妝為美,七月jiejie不想做那改變風潮的第一人?以七月jiejie的天生麗質,一個清新雅致的淡妝足以讓其他濃妝艷抹的女子黯然失色?!?/br>作為青樓女子,七月是屬于很認命的類型,她不會去奢望那些不切實際的愛情和地位,對她來說,一切都沒有銀子和名氣來得重要,因為只有這些才是她能爭取到的,也是讓她最安心的。對于黎相輕描繪出來的畫面,七月很動心。她是皇城如今的第一美人,但是她一直挺怕自己哪天就過氣了,她需要做點什么維持她的名氣,讓人記住她,她愛讓人記住自己,那很有成就感。“黎公子的嘴真是甜,叫jiejie聽得好生向往?!逼咴抡f著,扭頭看了看外間,見道士還在呼呼大睡,青葉坐在邊上打著盹,才靠近了黎相輕一些。“黎公子可是有什么計劃?”七月小聲問。說了半天總算說到了點子上,黎相輕也不繞彎子,直接把自己的想法說與七月聽。“談不上計劃,不過是希望七月jiejie能幫著宣傳推廣?!币娖咴率釆y臺上另一個白瓷口脂盒,黎相輕伸手拿了過來,打開,里面是玫紅色的口脂。這是黎相輕上次給七月的,顏色不同于朱紅,但卻十分艷麗,七月當時一見就愛上了。這顏色比水粉難調得多,當初黎相輕帶著青葉采了無數種的花,才勉強找到一種可以配出這種顏色的花汁,說起來還要感謝黎老爺。當時因為黎相輕每次出去都帶幾籃子花回來,害得成國公黎老爺暗地里被同僚嘲笑,說他果然養(yǎng)了個風流成性的兒子,那“采花”的愛好簡直是與生俱來的。氣得黎老爺一回府就到黎相輕那鋪滿了花的屋子里將他劈頭蓋臉好一頓罵。黎相輕其實不怎么怕黎老爺,一來,自他出生后,他母親就失寵了,黎萬懷很快娶了房側夫人,之后又抬了兩房姨娘,父子兩根本沒正經相處過,再加上黎相輕里子里是個成熟男人,他對黎萬懷生不起什么父子情,也就談不上什么敬畏;二來,不知道是不是黎萬懷覺得愧疚,雖然對他這嫡子看不太順眼,但是不會過分責打,多是嘴上的訓斥以及罰跪祠堂,這也是黎相輕多次試探的結論,所以他才敢三天兩頭地往外跑,偷偷謀劃著自己的事業(yè)。那天黎萬懷氣得將那些花摔了一地,痛踩好幾腳,也就是他那么胡亂踩踏的幾腳,將三種花踩得揉在了一起,滲出來的花汁漸漸融合變了色,恰巧十分接近黎相輕想要的玫紅!黎相輕當時十分激動,仿佛看到他的事業(yè)即將步上新的臺階。他忘記了自己仍在扮演一個九歲的孩子,幾步踏過去,將黎萬懷趕到一邊,蹲下來仔細觀察這三種花,腦海里飛速掠過各種成份,各種可能,各種制法,嘴里不自覺地就嘀咕著——未來,這是未來……黎萬懷被這不受寵的嫡子像趕蒼蠅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