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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并無二致。據(jù)說是沈家最不受寵的一個少爺研制出的新口脂,那少爺還是如今沈家大老爺年輕時與花樓女子的私生子。早年大老爺還想納那花樓女子為妾,卻被沈老夫人以沈府不得有妾為名,強硬地拆散了。后來,那女子拋棄了兒子,繼續(xù)做她的風(fēng)塵女子,沈老夫人雖看不上妾這種東西,但也不能讓孩子流落街頭,輾轉(zhuǎn)幾年找到了那個孩子,并把那個孩子接回了沈府。不過找到那孩子的時候那孩子已經(jīng)記事了,對沈府很不親近,連名字都一直拒絕改動,導(dǎo)致至今沒有入沈府的族譜。事實上那些探子也不過只比黎兆嫻派回沈府報信的人晚了一日多罷了,也是沈家老爺信任母親,才沒多問,趕緊布置好了一切。說到底也不過是沈府又研制了新產(chǎn)品的事,算不上多大的驚天秘聞,好奇的人稍稍探查也就罷了,沒人閑得去深挖。而對黎相輕來說,這一步棋走完,一切都可以開始進行了。這幾日,黎相輕兩耳不聞窗外事,潛心制作起大批量的七月流螢和七月清瑩,而黎兆嫻,這鍋她既然背起了就要背下去,出面幫著黎相輕去聯(lián)系了口碑比較好的陶瓷商,加工趕制了一批定制的口脂盒。雖說如今羽翼未豐,需要將產(chǎn)品掛靠在江南十七綾下,但是為了日后的發(fā)展,這品牌名還是得想好,現(xiàn)在就給它掛上。產(chǎn)品名字的事,黎兆嫻沒有參與,這是黎相輕自己的事業(yè),她希望孩子能自己命名,因為若是做好了,這個名字將會跟他一生,榮辱與共。黎萬懷最近一直處在懵逼的狀態(tài),也不敢出門玩,因為一出門就會有一些老朋友問他,上次買七月清瑩的銀子真的花出去了?身為沈老夫人的侄子,真的一點沒有提前知道點什么?每每說到這種話題,黎萬懷就覺得無地自容,有一種被欺騙的感覺。現(xiàn)在回想起來,那日姑母看他買了七月清瑩的眼神可不就是像在看傻子嗎?怪不得姑母告誡他不要亂花錢呢!原來這就是姑母家產(chǎn)的!黎萬懷心里痛,腦袋也痛,不想出門,日日呆在絮容苑求嫡妻安撫。沒過幾日,黎萬懷更痛心了,江南十七綾又開了新的鋪子,掌柜居然是他二弟!姑母居然把經(jīng)營權(quán)給了二弟,而他卻自始至終一無所知,仿佛一個被拋棄的傻蛋?新鋪子很快開張了,鋪名沒有直接叫江南十七綾,而是叫“二十一”,不過匾額的右下角刻著江南十七綾的大刻章,表明這是江南十七綾一家的。取二十一這個數(shù)字,一是為了懷念前世,二是因為他如今研制的各種產(chǎn)品其實都是二十一世紀(jì)學(xué)來的。眾人不明白二十一這個數(shù)字是什么意思,不過開張這天都紛紛前來捧場,不為別的,就沖著七月流螢和七月清瑩來的。而且開張當(dāng)天前十名顧客打三折,十一至二十名五折,二十一至三十名七折,三十一至四十名九折,其他顧客沒趕上也不要緊,凡是購買都有禮品相送。有黎二叔經(jīng)營著店鋪,又有黎兆嫻傳授了一些經(jīng)驗,新店鋪順利地在皇城立了足。與此同時,黎相輕也開始慢慢地準(zhǔn)備著離開皇城的事宜。他把手藝教給黎二叔,再由黎二叔教給那些雇傭了的人手,日后等他不在皇城,皇城口脂的生產(chǎn)就要靠這些人了。柳素容那邊并沒有太大的問題,她如今和黎萬懷感情挺好的,黎相輕也沒有什么放心不下的,畢竟感情這種事情還是得自己去經(jīng)歷去處理,他幫不了多少忙,他現(xiàn)在所能做的就是留一大筆銀子給母親,確保她衣食無憂。柳素容對兒子的計劃都是清楚的,對于兒子馬上要離開,也很是傷感,但是她也希望兒子能好好發(fā)展,既然兒子不愿意被拘束在皇城,拘束在國公府,就由著他出去闖蕩一番也好。好在現(xiàn)在還有黎相應(yīng)這個小崽子陪伴柳素容,黎相輕最近也花了很多時間陪這個便宜弟弟,教導(dǎo)他要好好念書,不能學(xué)哥哥那么吊兒郎當(dāng),要學(xué)會保護母親等等,黎相應(yīng)很聽他的話,一一記著。一切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之后,黎相輕又研制出了驅(qū)蚊潤體沐浴乳,準(zhǔn)備在他離開皇城之后,再由黎二叔主持著讓它面世。這樣一來,皇城里的人更加想不到二十一與他會有什么聯(lián)系。忙完了這一陣子,黎相輕終于得了幾日空閑,天天躺在房間里的小塌上,想著還有沒有什么事自己沒有安排好。黎相應(yīng)坐在哥哥身邊,捧著一本書看,因為哥哥就要走了,所以他情緒總是有些低落。“哥哥,你什么時候回來呀?”黎相應(yīng)手里的書看著看著就看不進去了,扭頭問黎相輕。黎相輕雙手枕在腦后,翹著二郎腿,想著事情,聞言,揉了揉他的腦袋,道:“很快的,我不在的時候你就是絮容苑唯一的男子漢,娘就交給你照顧了,知道嗎?”黎相應(yīng)連忙點點頭,鄭重其事地道:“哥哥放心,就算哥哥不在,我也不會讓別人欺負(fù)娘的!”黎相輕十分欣慰,晃了晃二郎腿,又開始思索自己有沒有什么忘記。這時,黎相應(yīng)又有些感慨地道:“哥哥不在府里,小仙女不知道還會不會來玩?!?/br>提到小公主,黎相輕忽然想起了什么,猛然一怔,刷地坐了起來。他要離開的事并沒有告訴小公主,一是怕小孩難過,二是怕他到時候求皇帝下旨不讓他走。小公主幫了他這么多忙,他卻不得不辜負(fù)這段純真的小友誼,黎相輕心里也不怎么是滋味。想到小公主那要人命的秘密,黎相輕思索了一會兒,連忙起身,跑去書房寫了一封信,隨后又把這信里三層外三層地密封好,去了黎二叔的院子。黎二叔這個時候正在核對鋪子里這幾日的賬本,見大侄子來了,高興地向他招了招手。“相輕,這才短短幾日,鋪子里的收益已經(jīng)很好了。”黎相輕笑了一下,走過去看了一眼,點頭道:“二叔辛苦了,以后會更好的?!?/br>黎二叔對于二十一的未來也很看好,微笑頷首,手上噼里啪啦的動作不停。“過幾日就要走了吧?”“是,我走后還要麻煩二叔多多看顧一下我娘和相應(yīng),他們都沒什么心思的,我怕被人欺負(fù)了去?!?/br>黎二叔點頭,道:“放心吧,嫂嫂與大哥最近挺好的,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問題,二叔會幫你看顧著些?!?/br>然后黎相輕就沒再多說什么了,默默地看著二叔算賬,等那噼里啪啦聲終于停了下來,黎二叔一抬頭,見大侄子還在,有些驚訝。“怎么了相輕,有什么事和二叔說嗎?”黎相輕摸了摸懷里的信,這是一封沉重的信,搞不好會被牽連的。幾番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