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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的。“你怎么了?”珍柔公主見黎相輕莫名其妙地搖頭,奇怪地問。黎相輕回過神來,抬頭看了看公主,一樣艷紅的衣服,一樣精致的臉,讓他忽然就想起了公主回城的那日,交手后看到的那一眼,少年的面容如此讓人驚艷。算了,弟弟不能娶公主。黎相輕把最后一口炒冰吃下,道:“沒什么,我只是在想,遮疤痕也沒必要用這么高的領子,夏日太熱了,明日我做個頸花送給公主吧?”黎相輕想起上一世很多女孩子喜歡戴在脖子上做裝飾的項圈,做大一點遮一下喉結(jié)不是很好?而且還美觀,給公主增添一股溫婉的氣息,任誰都不會再往男孩子身上想去了吧?不過為了好聽一點,還是稱它為“頸花”吧,據(jù)說有人稱之為“狗帶”來著。公主不知道頸花是什么,但是聽到黎相輕要送他東西就很開心了,而且這還意味著,明日還能見面。“好,明日我出宮找你們玩?!惫餍Σ[瞇地道。黎相輕點點頭,把吃完的碗放在地上,看著公主的脖子,道:“公主可否允我量一下頸?我要估算一下做多長的?!?/br>珍柔公主想都沒想,一口應下了。黎相輕就稍稍靠近了公主,伸手去手量他的脖圍。珍柔公主原本以為他是要用尺或者繩子量的,沒料到他會上手,頓時緊張了起來,怕自己脖子上一點點突出的小喉結(jié)被摸到,怕被懷疑,怕自己暴露。他有些恐慌,這些年在行宮,總會做這樣的噩夢,自己的性別暴露了,父皇不要他了。小伙伴們也一個個疏遠他,說他是騙子。珍柔公主恐慌著,看著黎相輕的臉,卻忘記了拒絕,其實這么多年來,每次噩夢過后,他都會希望噩夢是真的,至少大家都知道了以后,他就不用再這么辛苦地背著這個秘密了。黎相輕沒有注意到公主的情緒變化,腦子里只想著給公主做什么樣的花式,不要太花哨的,公主也許會受不了,但是也得突出女性美,讓外人看著很像個女孩子。手剛要觸碰到公主的脖子,忽然感覺邊上揚起一陣風,手“啪”地被抓住了,下一瞬就被拉了起來,一個蠻力把他甩了出去。一切都只發(fā)生在電光火石之間,黎相輕有那么一瞬的愣神,隨后在空中一個旋身,穩(wěn)穩(wěn)地站在了臺階前面的地面上。站穩(wěn)了,才發(fā)現(xiàn),是五皇子晏衡清突然過來下的手,估計是怕他發(fā)現(xiàn)公主的秘密吧。場面一時間尷尬了起來。晏衡清也意識到自己太過著急了,反而讓人覺得奇怪,在公主身邊站好,撣了撣袖子,道:“淳兒不是孩子了,你舉止注意著點?!?/br>完美地把怕秘密暴露變成了怕黎相輕唐突了公主。黎相輕自然也是順著臺階下,笑著上前道:“多謝殿下提醒,是我唐突了?!?/br>大家都是自小玩到大的小伙伴,哪怕是用武力解決的事情,也不代表就是真的動怒了,顧客他們也只當是五皇子在提醒黎相輕,驚了一下后也就沒放在心上了。似乎這件事就這么翻篇了,但是還坐著的珍柔公主臉卻十分陰沉。他知道哥哥是好心,但是這樣的好心更加戳痛了他,仿佛在不斷地提醒他,他不能被別人知道他是個男孩子!特別是由母妃和哥哥來提醒,他就會變得十分煩躁,覺得十分惡心。而且這些年在行宮,除了父皇和扶黎會經(jīng)常抽時間去看他,母妃和哥哥從來沒有去過。他知道,身為宮妃和未成年的皇子,出宮很難,也知道父皇為了他的安全,每次去看他都是偷偷的,不讓外人知道,所以也不會帶那么多人。而且他自己也的確不愿意見到母妃和哥哥。但是,不管有多少的緣由在里面,這么多年,除了書信和心里的怨恨,他與母妃和哥哥是真的沒有別的聯(lián)系了,十分十分的生疏,生疏到讓他覺得大家都活該,卻也覺得難受。更何況,讓自己身處絕望的人欺負了總是給自己帶來快樂的人,珍柔公主這么多年未開的霸王花之氣立馬就炸了起來。“有話就說,動手干什么!”公主十分生氣,啪地站了起來,一不小心踩到了自己的裙邊,霸王花還沒開全,整個人就往臺階下摔了。當時黎相輕剛巧走過來站在臺階前不遠處,見狀,眼疾手快地過去將要摔倒的公主一把摟入了懷里,將人穩(wěn)穩(wěn)地護住。這下好了,剛才摸脖子被說是唐突,如今都抱個滿懷了,還不得唐突死了?黎相輕抱著公主,下意識地就去看了眼晏衡清的臉色,果然,黑不溜秋了。晏衡清氣得緊握拳頭,但是一想到剛才心肝弟弟這么厭惡地對自己發(fā)火,護著黎相輕,只能憋住了氣,不想讓弟弟更生自己的氣。珍柔公主沒有注意這么多,只是穩(wěn)住了身形后,抬頭看了眼黎相輕,又低下了頭。他忽然想起,自己小時候因為被黎相輕拒絕過,對黎相輕的懷抱有一種莫名的執(zhí)著,總是央著求抱,現(xiàn)在想起來,真是好玩得讓人發(fā)笑。相輕哥哥的懷抱還是和小時候一樣,也許跟設計制作皇城二十一有關(guān),他身上總會帶著一種淡淡的清香,珍柔公主有些懷念。有那么一瞬,珍柔公主有些自暴自棄地想著,他不想過這樣沉重的日子了,就去和父皇坦白了吧,若是躲不了欺君之罪,大不了當年的人一起一死百了。若是父皇看在這么多年的感情的份上,饒恕了大家,那他就去問問臭道士,男人在什么情況下會喜歡男人,到時候讓相輕哥哥也喜歡男人,不是皆大歡喜了?他只是這么天真地想了想,就知道不可能了。這么多人的命,他做不到,也不想讓父皇遭受那樣的打擊。注定了他一個人承受的。這么想著,公主又看了黎相輕一眼,退出了他的懷抱,所有的無能為力都化作了對母妃和哥哥的怨恨。再看站在臺階上的哥哥一眼,只想趕緊帶著小伙伴們離開,不想看到他。晏衡清見心肝弟弟看自己,就笑了一下,不想再惹弟弟不開心,轉(zhuǎn)移話題道:“淳兒是不是念著相輕做的冰了?哥哥也好久沒有吃到了?!?/br>珍柔公主躲在袖袍里的手握起了拳,掙扎了幾下,扭頭走了。黎相輕是知情人,最能體會公主的心情,看了看晏衡清,還是選擇跟著公主走了。黎相宜和黎相應自然也是跟著。顧客看看那邊,看看這邊,見晏衡清一臉落寞,沒有走,轉(zhuǎn)身去了御膳房,把多做的炒冰端出來,遞給了他。“吃吧,新鮮做的,稍微有點化?!?/br>晏衡清看了他一眼,接了過來,也學著剛才弟弟的樣子,坐在臺階上,一個人沉默無語地吃著。顧客將自己還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