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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皇姐與皇兄如意平安。”說著,七皇子笑了笑,仰頭將杯里的酒一飲而盡。他說得還算挺委婉的,所謂的流言蜚語,無非就是指公主今日說出來的不矜持的話,所謂煙消云散,就是指希望今日公主說的話不要當(dāng)真。算是給其他人帶了個頭了,他的任務(wù)做好了。公主坐在皇上身邊,他自小聰慧,自然不會不懂小七話里的意思。即便小七話里沒這意思,他也是要拿他這句話開刀的,不然怎么在今日把賜婚的事板上釘釘?瞥了眼今日一襲水紅紗衣,妝容妖艷得小七,公主內(nèi)心還有些私怨。雖然相輕哥哥說了,他也明白小七左右還是被老大擺布了,但是他畢竟勾引過黎相輕,如今說著阻止他以身相許的事,就仿佛要和他搶人一樣,可以說是十分不能忍了。給了下座哥哥一個眼神,讓他不要說話,公主自己就站了起來,手里拿著一個酒杯,笑問:“小七說的流言蜚語,指的是什么?本公主今日沒聽見任何流言蜚語?!?/br>七皇子心里咯噔一下,他原本只想圓滑地委婉地開個頭,其他的讓別人說去,反正他都如了大皇兄的愿,當(dāng)了這只出頭鳥了,完成任務(wù)了,沒想到公主直接就懟上了他。七皇子僵硬在哪里,理智告訴他,不要和大皇姐起正面沖突,而且他本身也并不想與他起什么沖突,但是若是不接話,怕是大皇兄不滿,又要威脅自己。正在他兩難之際,公主微微一笑,放過了他,轉(zhuǎn)而去問寧丞相,道:“丞相大人才識淵博,想來能明白小七的意思,不如丞相大人替淳兒解惑?小七說的流言蜚語指的是什么?”寧丞相是寧貴妃的父親,也就是大皇子和八皇子的外公。既然話題是大皇子黨挑起來的,公主十分恩怨分明地直接懟上大皇子黨。寧丞相沒想到公主會這么突然地問自己,想了想,哈哈一笑站了起來,道:“七皇子說的不會是公主說要對逸安侯以身相許的事吧?這可不是什么流言蜚語,公主對救命之恩的心意罷了,一切還是看公主的意思?!?/br>火可以燒得旺,但不能在自己身上燒。寧丞相十分和藹地看著公主,表達(dá)著“公主高興就好”的意思。公主見他不上鉤,也不急,反正這話題今日是不可能就這么過去的,總有人有話要說。果然,寧丞相剛坐下,戶部尚書胡大人就十分不贊同地起身道:“丞相大人不可這么說,珍柔公主是被嚇到了,一時之語,怎可當(dāng)真?珍柔公主貴為大晏最尊貴的公主,婚事如何,皇上自有主張,臣等不可妄言!”可算是抓到了一個,公主笑呵呵的,拿著酒杯走下了御座,走到胡大人面前,笑問:“本公主受到了驚嚇,可見當(dāng)時是如何的危急,逸安侯在這樣的情況下救了本公主的命,本公主自當(dāng)感謝,胡大人你說對不對?”珍柔公主自小有皇宮一霸的稱號,胡大人剛才說的慷慨激昂,見公主下來了,氣勢還是弱了下去,點頭笑道:“公主所言甚是,您是萬金之軀,對您有救命之恩,理當(dāng)重金謝之,不過以身相許怕是于理不合,禮部尚書可有話說?”說著說著,胡大人想把鍋退給禮部。他說了一個公主說要以身相許,可能于理不合,那此時自然需要禮部尚書出來說話??!禮部尚書李大人是二皇子黨的人,他偷偷看了二皇子一眼,見二皇子微微搖了搖頭,便只笑道:“公主的心意,不歸禮部所管,還是看公主的意思?!?/br>這渾水,有傻子趟了,他們就不趟了。胡大人沒想到二皇子黨居然如此不重視這件事!氣得胡子都要翹起來,只好對著公主笑哈哈,緩解尷尬。公主伸手摸摸他的胡子,一拉一拉地,胡大人瞪大眼睛,深怕公主一個不下心把他的胡子給扯下來!“胡大人說的也有理,只是本公主覺得逸安侯救過本公主兩次性命,胡大人也說了本公主萬金之軀,若要以金銀謝之,怕是要數(shù)以千萬計的金子了。如今天災(zāi)剛過,國庫不豐,本公主不想增添父皇的壓力,因此才想以身相許。不過既然胡大人極力反對,那本公主收回那話,就由胡大人為本公主送千萬兩黃金報答逸安侯吧!”這么說著,公主仿佛找到了最好的解決辦法,十分溫柔地放開了胡大人的胡子,開開心心地把酒喝下,腳步輕快,轉(zhuǎn)身要回御座。胡大人嚇得眼珠都要瞪出來!忙出席跪地,討?zhàn)埖溃骸肮鞯钕吗埩宋⒊及?!微臣怎會有如此多的金子!?/br>“哦?”公主十分驚訝地轉(zhuǎn)身過來看胡大人,一副十分不可置信的樣子,道:“你也知道出不起這個金子?那你為何攔本公主以身相許?你若反對本公主以身相許,就該拿出金子,沒有金子,就不要妨礙本公主報恩,懂?”胡大人被公主的神邏輯繞暈了腦袋,一心只求不出錢,忙不迭地點頭,一句話都不敢再說了。黎相輕坐在一邊,見自家小男朋友如此蠻不講理的樣子,居然覺得無敵霸道可愛。皇上坐在御座上,默默彎著嘴角吃菜,不插手。胡大人被打敗后,在座的大臣都不敢出頭了,他們誰也出不起這么多金子,傾家蕩產(chǎn)都沒有!大皇子左右看看,對這些不爭氣的很不滿意,自己站了起來,笑道:“珍柔何必如此為難胡大人,胡大人也是一番好意。就如胡大人所言,你是萬金之軀,救你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dāng)時不管誰在邊上,都會救你,珍柔何必把這事看得如此嚴(yán)重呢?!?/br>公主扭頭,看向大皇子,走向了他,道:“理所應(yīng)當(dāng)?大皇兄當(dāng)時離我可不遠(yuǎn),咱們可是骨rou至親,大皇兄為何沒有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貋砭任???/br>大皇子啪嘰給自己挖了個坑,心里痛,嘴角抽搐地道:“當(dāng)時逸安侯離你最近,大皇兄沒來得及過去?!?/br>公主點點頭,笑道:“沒來得及過去,本公主記得,開宴時大皇兄在哪個位置,儀臺坍塌后,你依然在那個位置。可見大皇兄不是沒來得及,是壓根動都沒動過??!難道說!那儀臺是你……”話只說一半,另一半留人遐想……大皇子登時就瞪大了眼睛,皺眉道:“珍柔這種話可不能妄言,事情真相如何,父皇正在查呢?!?/br>“我說什么了?大皇兄如此激動?”公主邪惡地笑了笑,假裝自己什么都沒說,扭身又走了,不理他。大皇子吃了個啞巴虧,有苦說不出,不敢再多話。隨后,公主走到黎相輕那里,擺出十足的霸王硬上弓的氣勢,問道:“本公主以身相許報答逸安侯的救命之恩,逸安侯可有話說?”黎相輕被他這副樣子弄得哭笑不得,但這戲還是得演足,便站起來,佯裝惶恐地道:“大皇子說的對,救公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