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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讓我越陷越深。脫口而出便是一句“你愛我嗎?!?/br>“小末,很晚了,你該睡覺了。”“為什么不回答我?”“我明天再來……”“為什么不看著我的眼睛。”“……”林蕭回避我的每一個質(zhì)問,他穿上外套。我不能讓他走,林蕭沒說出我想聽到的答案,我不可能會讓他離開。“我可以做到你想要的效果?!?/br>“夠了。”林蕭對我這種問了一千遍的問題表示不耐煩,他不想和我聊下去?!敖裉炷阋怖哿?,早點休息吧?!?/br>抓起林蕭削過蘋果的刀,放在脖子上。“求你了,喜歡我好不好?!?/br>“小末,不要再這么任性了,你是個大人了。”刀柄脫落手心,掉在地上發(fā)出“哐”一聲。任性……頭痛得要裂開,身邊有無數(shù)個人圍著我大喊:“你要是再任性,害死的人可不止jiejie一個了!”“都怪你,若不是你太過自私,jiejie就不會跑出去找你!”“難不成你還想讓身邊的人遭殃嗎?”不不,我不能任性。林蕭肯定也不喜歡我任性。“是啊……我是個大人了,不能這么任性了?!蔽姨苫卮采希乜诎l(fā)悶,忍著頭疼蓋好被子。深情的注視他,收拾好臉上不該逗留的情緒。“晚安,姐夫?!?/br>林蕭向前走了幾步,他看出我的異樣,又捏緊了拳頭退了幾步。“晚安。”說完他落荒而逃。“沒事,你遲早會承認喜歡我的?!?/br>林蕭,除了我都沒人敢愛你了呢。三天后,檢查報告出來,除了精神有些衰弱,其他并無大礙,醫(yī)生寫了個批條允許我出院。“病人的精神情況很不樂觀,您身為病人的家人,應(yīng)該多多注意下。”“好的,醫(yī)生。”林蕭連忙點點頭,手里拿著幾袋我未來幾天即將服用的藥。對于極端的人,就得采取偏激的手段。我無非是想試探一下。凌晨夜里,趁林蕭放松了戒備,躡手躡腳的爬上陽臺的欄桿上坐著,雙腿懸在半空中晃來晃去,馬路上的車輛與行人變得渺小。我將不斷用死亡來挑戰(zhàn)林蕭的界限,來證明我耗盡了精力去追求一個我得不到的人,未免不也是個好的選擇。“小末快下來,很危險!”林蕭發(fā)現(xiàn)后,急躁的對我大叫,可他不敢輕舉妄動。“回到家后,我就有一個很奇怪的念頭?!蔽抑噶酥肝骞馐鸟R路:“這些都是真的,我沒有在做夢對不對?”“對?!?/br>二月份的南方,冷得不省人事。我身上就穿了一件長袖,縮了縮凍僵的手臂,仍然感受不到溫度。“別亂動?!绷质捗撓滤耐馓?,一步一步挪移的靠近我。“不要過來!”“吹冷風(fēng)你會感冒的,剛出院就想著再回去了?”“我分不清眼前是真實還是我大腦構(gòu)造出來的幻覺,包括你?!?/br>我消極無望的面向他,也許我被執(zhí)念虐得過深,死都不愿相信自己醒過來的事實。需要用刺骨的寒冷來印證,這個對我好的林蕭,是活生生的人。像是神游在書里讀過的莊周夢蝶。“所以,你也是真的對不對?”林蕭低低嘆了一聲,距離我一米遠,然后學(xué)我那樣坐在了護欄上。我怔怔的轉(zhuǎn)過頭看他,一時半刻說不出話來。“姐、姐夫?”“你不是想要驗證這是不是真的嗎?”林蕭說得輕描淡寫,“我來陪你證實。”“不!”我完完全全的慌了神。“季末?!?/br>“嗯?”“我們從六年前就一直在互相消耗,看誰先最快精疲力盡?!?/br>“……”六年前……jiejie死的那一年嗎。我聽出林蕭話里意思,又酸又澀的笑著,你追我趕的戲碼太多,忘了林蕭厭惡著我達到了頂峰。若不是因為jiejie的承諾。換做我是林蕭,被一個瘋狂偏激的粉絲跟蹤,監(jiān)視,以死相逼的求著愛他。我肯定會毫不猶豫送他去死吧。林蕭不是不屑一顧,不是懶得理會,他是壓根從沒放心上。我是個沒臺詞的跑龍?zhí)住?/br>滑稽搞笑的不要臉給自己增加戲份。站在角落垂涎著男主角,與他接觸過的女主角和配角我都不能忍受。這么一想,就想通了。“以后不會了……jiejie的遺言作廢,我……發(fā)誓再也不會打擾你了?!?/br>“不?!绷质捄芸斓木芙^,他目光炯炯注視我。“我是說真的,我會走得遠遠的,不會偷偷跑回來,不會用那種惡心的眼神看你,不會再說那些讓你厭惡的話,甚至是做令你不愉快的行為……對不起?!?/br>說著說著,眼淚沒有提前打招呼的流了下來。我努力微笑,不過一定很難看。用手去擦眼睛,越擦越多。真奇怪,為什么我的心一點都不疼,可眼睛苦澀得要命。“繼續(xù)和我在一起吧?!?/br>什么?我整個人像是被點xue一樣定住,愣愣的說不出話,若不是淚水劃落下巴,我以為這是活在電影里面。幻聽。從不存在。一定是我過度精神緊張,要不就是藥物作用產(chǎn)生了聽覺中樞的信號錯誤。“在你夢里的那個我,會說這句話嗎?”林蕭把手里的外套蓋在我身上,他聲線柔和,幫我拉緊了衣領(lǐng)。我夢里夢到的林蕭……恨我至死在大腦里根深蒂固。“所以你還認為你陷在幻覺里?”“……”“下次絕對不能再做這種危險的行為了?!?/br>林蕭抿緊嘴唇,他下了護欄,順便把我拽了下來,橫抱起走回房間。他怒不可遏,我驚魂未定。房間里暖器溫度升高,林蕭按著我的雙手,啃咬我的肩膀直到胸膛。他很生氣,氣我任性,不懂顧全大局。“你剛剛說的……那句話。”埋在骨子里的野性本能隨著冰涼的皮膚,被熱度喚醒。“噓?!绷质捠持阜旁谧齑竭叄艾F(xiàn)在可不是說這個的時候。”rou體交疊的聲音在床上傳播出來,好似消除禁錮,急切的想要與愛人融為一體。死抓著床單的手,被迫與身上人十指緊扣。終于等到了……我想聽到的答案了。☆、41一覺醒來,習(xí)慣性伸手抱旁邊,結(jié)果摸了個空。睜眼凝望上方,隨之而來的落空侵蝕著我。洗完澡,擦著頭發(fā)走到客廳,瞧見陽臺的門上了鎖。為林蕭過度警惕而覺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