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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天在收拾家里時,在季末的抽屜里看到了不起眼的它。那個人一定很難過吧。滿懷欣喜的等待他拆開禮物,那只小兔子當時的表情一定讓人很有食欲。電話鈴聲響起,林蕭反應(yīng)慢了半拍才接通,因為自從離開秦氏后,一直很少電話打進來。依然慵懶低沉的男音“喂”了一聲。“你準備玩哪出?”電話另一個人不再強壓怒意,直接對著他大吼。“原來是許先生啊,好久不見呀?!?/br>“要怎么才能放過季末?”“小末沒和你說清楚嗎?我與他,何謂是兩情相悅,哪來放過這一說?”“林蕭你個混賬!”許北罵罵咧咧,能想到的都罵出來。林蕭不以為然的掛掉電話,他不打算告訴季末許北要和他搶人。小算盤打得噼啪響。他要剪斷季末的每一條后路。然后季末所走的方向,最終只能通往一個目的地。☆、45完結(jié)有沒有人說過,當兩個人背馳而道,他們會漸行漸遠。我沒能從那日見完齊思中緩過來。注定兩者舍棄一方,他們不能共存。千萬不要找我這種人當朋友,會讓你失望透的。如果說林蕭是仙人掌,越是接近越扎得我千傷百孔,那么齊思是止血貼,封住了傷口。我狠心的撕掉止血貼,隨它傷口數(shù)量增多,讓時間去愈合。難道沒想過,萬一這個林蕭只是在哄騙你呢?他誘導(dǎo)你走上不歸路,身無旁物的孤獨至死。怎么不為自己留條退路。也許在愛上這棵仙人掌樹前,沒想過這么多。“今天天氣很好。”我坐在畫廊二樓的樓梯上,鏤空的木窗與濃厚的七十年風格窗簾搭配起來別有一番風情。伸出手,樓頂上的陽光打下來,在地上映出影子。“要不下午陪你去逛逛?”暖陽曬得我困倦,過了十多分鐘我才說了個“嗯”。伴隨林蕭照顧太好,導(dǎo)致自己越來越懶惰。能坐著就堅決不站著,能躺著就堅決不坐著。想吃什么,張張嘴就遞過來,想要什么,伸伸手就放在手心上。嘗試到被寵的滋味,同樣戒毒無能。是不是……我終于擁有你,就不用整天擔驚受怕了。“你太瘦了。”林蕭坐在我旁邊,一小口一小口喂我吃水果,他捏著我的手腕,“好纖細?!?/br>“還不是每晚你都……你都……”我臉不爭氣的紅了起來,聲音微小的嘟囔,“少做幾次就好了……”雖然……很爽。但這種事情要適合而止!“好。”林蕭爽快的答應(yīng),他俯在我耳邊,“只要你不要每次洗完澡就圍著一條浴巾出來勾引我?!?/br>“我才沒有……”“嗯?真的?那昨晚是誰說想聽睡前故事,聽著聽著就……”“打住打住,明明是你先什么什么我,我才這樣這樣你!”“嗯,是我?!?/br>咦?這么快承認?“所以今晚繼續(xù),故事還沒講完……”“喂喂……摸哪呢!”“嘖,小末以前可乖了……”“……”小鎮(zhèn)上的人們對同性戀感到新奇又好奇,淳樸的風氣渲染下,所有回到初生兒的認知里,兩個大男人手牽著手也不會遭遇什么惡意的人語言攻擊。散完步,與他去超市買菜準備晚餐成了日常生活中的步驟。“今晚吃螃蟹?”我拎起一只大螃蟹,用它的爪子?鉗子?去戳林蕭。然而受害者林蕭一本正經(jīng)的研究起來,“搞不好它的手會成為今晚開發(fā)新姿勢的道具?!?/br>嚇得我急忙把螃蟹放回去。但是林蕭做的螃蟹又很好吃,糾結(jié)了半天還是拎了三只大螃蟹回家。林蕭結(jié)賬時,順手拿了幾顆糖,壓低聲音偷偷問我:“你喜歡什么味道?”“藍莓吧?!彪m然不懂他什么意思,但我還是很誠實的說了。回到家里,他把我抵在門前,咬住我嘴唇,再用舌頭的攻進去。是藍莓味。怦怦。不停歇的心跳在狂熱跳動。甜甜的味道彌留在嘴唇上,我舔了舔下唇還未回味過來,就被他帶著走。討厭鬼。晚上。林蕭嫻熟的拆開螃蟹殼,認真的挑出螃蟹rou放到我的碗里。我用筷子夾起白里透紅的蟹rou,沾了點醬,第一口喂給林蕭。“對于陪著我過這樣的生活,會不會很乏味?”我輕聲細語的悄悄問他。失去香檳紅酒的霓虹,放下的原是赫赫有名的身份地位。林蕭會后悔嗎。“我以前的確十分抗拒這樣平淡普通的生活?!绷质掝D了頓,突然勾了一下嘴角,仿佛回到過去。“認真想了想,是曾經(jīng)的我太過膚淺。用現(xiàn)在來說,有你有我,這樣很好,我很喜歡?!?/br>春天很快過去,夏天很快會來,秋天也不遠。歲月在變化,唯一不變的是眼前人。有你有我,這樣很好,我很喜歡。☆、番外之陳年舊事。三年二班。中年發(fā)福的男數(shù)學(xué)老師在黑板上喋喋不休的講著公式,臺下是一群青澀又木訥的學(xué)生在埋頭苦干寫草稿。“小末,今晚放學(xué)去打球不?”齊思撞了撞坐在旁邊的季末,他穿著校服,歪歪扭扭的,加上清秀的皮囊,渾身上下都是痞子氣,倒有幾分人模狗樣的意味。季末的衣服整潔,規(guī)規(guī)矩矩,十足老師眼里的乖學(xué)生。他偷偷看了一眼在講臺上的老師,再埋頭進書堆里。“不了,后天要測驗,你快復(fù)習吧,我?guī)湍阏砗霉P記了?!?/br>“哎,你愛我的地方不太對?!饼R思無趣的翻了幾頁手里的數(shù)學(xué)書,“周末呢?”“好。”當初班主任就是看齊思太調(diào)皮,干脆安排他坐在班上公認的好學(xué)生季末身邊。沒想到,兩個風格不一樣,性格又極端相反的人竟然成了好朋友。晚上自習是不用指望齊思會來,他早就悄悄咪咪的爬墻跑出去玩了。“嘖,累死你大爺我了?!?/br>齊思講著粗俗的臟話,脫下校服,戴著一枚不顯眼的耳釘,打扮成與他年齡不相符合的成熟。遠處一名大學(xué)生,推著單車緩緩朝他走來。一成不變的表情,嚴肅又正經(jīng)。“真是見鬼了!”齊思一瞧,滿臉嫌棄與驚嚇,連忙轉(zhuǎn)身跑。那個人叫徐澤明。十幾年前住在他家隔壁,算是青梅竹馬。印象中徐澤明是個奇怪的人。沉默寡言,不愛說話。時常慘白的臉色,透出陰森森的氣息。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