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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五指指腹輕輕摩擦著手里的小瓷瓶,不知道再思索著什么。白宣廷簡直要被啞巴一樣的宴霄氣死,他的耐心被磨得快要耗盡,語氣跟著不善起來:“宴霄你怎么回事?有什么事還要瞞著我不成?!”宴霄終于被白宣廷拉回了神,他淡淡地勾了下唇,隱隱含著些自嘲:“沒什么。我明日便要走了,蕭菱那邊——”白宣廷已經(jīng)聽膩了關(guān)于好好照顧蕭菱的車轱轆話,他趕忙擺擺手攔下:“得得得,不就是要我多關(guān)心關(guān)心你家小可愛嘛,這還用你說!放心,我會經(jīng)常帶著我家小可愛去陪他一起琴棋書畫的!”宴霄拍了拍白宣廷的肩膀,轉(zhuǎn)身走了。……自從姜萌將那什么平安露滴到了宴霄的玉佩上之后,整個人都徹底放松了下來,暫時沒有宴南淮的糾纏,他的心情也舒坦了不少。每天纏著宴霄要親親要抱抱,甚至因為宴霄不肯穿著他親手縫制的內(nèi)褲,而和他置氣。晚膳的時候宴霄遲遲不回來,姜萌知道宴霄明天就要出征了,就想等著宴霄回來一起吃飯,可直到他趴在桌案上睡了好半天,宴霄才終于回到了景乾宮。姜萌聽到動靜后,睜開眼睛,因為睡得比較沉,頭腦都是暈乎乎的:“唔……宴霄?”宴霄的動作頓住,眸色深沉地盯著姜萌。他瘦瘦小小的身子上披著一件自己的寬大外袍,白白嫩嫩的圓臉蛋上睡出了幾道印子,兩只純凈的眼睛就那么毫無防備地望著自己,讓他覺得一時間有些恍惚——眼前的一切到底是不是真的?姜萌終于清醒了過來,他將喜珠給他披的衣服扔到一邊,笑嘻嘻地跑了過來:“怎么回來的這樣晚?我都等你等的睡著了!”宴霄微頓,抬手揉了揉姜萌的后腦勺,臉上終于露出了一絲笑意:“明天就要出發(fā)了,需要準備的事情比較多?!?/br>姜萌善解人意地點了點頭,拉著宴霄的手走到用餐的桌案旁,伸出手摸了摸湯羹的碗沿:“還熱乎乎的呢,我讓喜珠隔半個時辰便去熱一次,就等著你回來吃了!”宴霄伸手刮了刮姜萌的鼻尖兒,掀開衣擺在凳子上坐好。姜萌本想坐在宴霄的大腿上,可想了想又怕耽誤宴霄吃飯,便乖巧地坐在了一邊,催促道:“你快吃呀!”宴霄點點頭,只不過喝了幾湯匙便放下了筷子,就那么直勾勾地盯著姜萌看,像是饑餓的狼一樣,眼神中充滿了對于獵物的窺探和審視。姜萌怯怯地看著宴霄,心里的不安愈發(fā)濃重:“你……你怎么了?”難不成宴霄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自己在他的玉佩上涂毒了?不應(yīng)該呀,如果自己已經(jīng)暴露,雞小胖一定會通風(fēng)報信的!可他明顯覺察出了宴霄的不對勁!就在姜萌手足無措的時候,宴霄突然站了起來,一把將他扛在了肩上,大步向著臥房里走去。姜萌嚇了一跳,撲騰著兩只小腳丫叫嚷:“宴霄你嚇我一跳!你不好好吃飯又要干什么?”宴霄用另一只手握住姜萌的兩只腳踝,不讓他亂動,“不想吃飯,只想吃你?!?/br>姜萌愣了愣,臉上又羞又惱:“宴霄你現(xiàn)在真是越來越……流氓了!”宴霄對于姜萌的抗議無動于衷,悶不吭聲地把姜萌放倒在床上,動作熟練地脫了姜萌的衣服,又開始脫自己的衣服。姜萌原本挺不高興,這家伙明天就要出征,他本想著兩個人能夠好好聊聊天增進一下感情,可當(dāng)他看到宴霄身為古代帝王家的皇子竟然穿著自己縫制的現(xiàn)代內(nèi)褲時,頓時“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宴霄你……哈哈,你不是不愿意穿嗎?”姜萌笑得渾身直顫,露出一排整整齊齊的小白牙。宴霄的神情一僵,他似乎忘記了這回事兒,耳朵尖隱隱有些發(fā)紅。姜萌一看宴霄有害羞的傾向,立即發(fā)現(xiàn)新大陸般興奮起來:“唔哈哈,其實很好看的,我也有一條一模一樣的,咱們這叫情侶褲!”宴霄煩躁地皺了皺眉,一把撤掉兩人身上那塊兒奇形怪狀的布料,俯下身吻住了姜萌那張聒噪的小嘴。姜萌被弄得有些疼,他難受地哼哼一聲,抬起一條腿輕輕地踢了踢宴霄的腰:“唔……你弄疼我了……”宴霄埋頭全情投入著,又在姜萌滑溜溜的耳垂上咬了一口:“不疼記不住……”姜萌沒有聽懂,扭動著身體想要看一看宴霄的表情。但宴霄卻沒有讓他得逞,他用掌心捂住了姜萌的眼睛,熾熱的唇不留一絲縫隙地貼著姜萌的耳畔。男人的聲音很低沉,姜萌莫名從中聽出了某種藏匿在內(nèi)心深處的痛苦與掙扎:“我不會讓你走的……哪怕有一天你真的要背叛我,我也不會放你走……”姜萌愣怔了一下,然后恍然大悟般笑起來:“原來你是擔(dān)心我在你出征的那半年里紅杏出墻呀?嘻嘻嘻我的殿下,你大可放心,菱兒會一直喜歡你的!”宴霄深深地呼吸了幾次,再一次進入到姜萌的身體里,如同滿身哀戚卻無處發(fā)泄的困獸,身下的人雖然讓他恨得發(fā)狂,卻仍舊無法粗暴地對待他。因為他會心疼。……第二天清晨,數(shù)萬將士從京都出發(fā),宴霄作為主帥,金戈鐵馬,一身戎裝,所經(jīng)之處的百姓紛紛行跪拜禮,而當(dāng)中也不乏豆蔻少女慕名而來,只為遠遠偷看一眼三皇子的颯爽英姿。姜萌并沒有來與宴霄送別,理由不是別的,只是因為昨晚被那家伙疼愛得太狠,等他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天光大亮,送行的人們回籠覺都已經(jīng)醒了。喜珠瞧著自家小主子郁郁寡歡,便急急差人去將軍府尋白宣廷,只是人還沒出景乾宮,這位將軍家的小世子便不請自來。“呦呵,三皇子不出半年便會回來,你們一個個的怎的憂愁成這樣?”白宣廷白衣飄飄,笑容瀟灑風(fēng)流。喜珠苦著臉走上前,小聲地道:“世子您有所不知,我家小主子今早上起晚了,錯過了三殿下的送別……現(xiàn)在他一個人悶在被子里頭,鬧脾氣不肯起來呢?!?/br>白宣廷很不厚道地哈哈大笑起來,笑得一張俊臉都要扭曲了。喜珠眼里盡是無奈,“還請世子去勸勸我家小主子,他這樣餓壞了身子,豈是我們這幾個宮女太監(jiān)擔(dān)待得起的?!?/br>白宣廷點點頭,徑直走進了姜萌的寢宮。“菱兒小可愛,你宣廷哥哥來看你嘍!”白宣廷笑盈盈地走進去,伸手拍了拍床榻上那個鼓起來的小山丘。姜萌因為沒有親自和宴霄道別,心里本來就氣得噴火,又被白宣廷賤兮兮地這么一戳,整個人像是小炮仗般炸了:“再敢碰我一下你就完蛋了!”白宣廷絲毫沒有被他的威脅所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