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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不慎接觸到了Alpha的信息素味,還挨對方一通訓(xùn)。江行雪有苦說不出,消化著這巨大的沖擊,安慰自己要入鄉(xiāng)隨俗,別和杜羨這等流氓計較。蹲到自己腿腳發(fā)麻,江行雪跌跌撞撞站了起來。如果說,他從休息室出來時是身體感到有點不適,那現(xiàn)在是反應(yīng)強烈了。江行雪又熱又暈,渾身軟軟的,時不時要打一個顫。奇怪的是自己前幾天發(fā)燒的時候,還會骨頭酸痛,此刻卻沒這種感覺。江行雪嘀咕:“這病毒會變異嗎?”他扶著墻慢吞吞地挪動,想去把空調(diào)溫度調(diào)高一點。費力地眨著眼睛看控制面板上的數(shù)字,他發(fā)現(xiàn)溫度在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從26℃悄悄變成了28℃。原因不用想都知道,是嘴硬心軟的杜羨做的。江行雪摸上床也打算補覺,他翻來覆去了足足半個鐘頭,終于墜入夢鄉(xiāng),可惜睡夢并不香甜。他夢到了很久不見的父母,自己拒絕杜家的提親以后,被家里關(guān)了起來。最開始父母好言好語地勸告,讓自己別這么不識相,后來父親見自己一直不肯改變主意,沒忍住怒氣,開始對自己拳腳相加。“我不認識杜羨,不能……”江行雪瑟瑟發(fā)抖地拒絕。母親撓了撓頭發(fā),怒道:“不認識?你嫁過去,別一天到晚悶聲不響,和他多說說話,這不就認識了嗎?”jiejie和弟弟meimei躲在門后看他,從憐憫逐漸變得冷漠,最后不耐煩地嘆氣:“爸媽,你們聲音小一點行嗎?”父親提著掃把趕他們出去干活,指責著:“吃著我們用著我們,我們吼幾句怎么了?吼你們了?”太響了。江行雪想著,他都要以為這間房子會被震塌。江行雪幾次逃跑全以失敗告終,不僅他爸媽不放他走,連村民都開始管閑事,串門時明里暗里逼著他,要他趕緊同意下來,仿佛他嫁入了富貴人家,他們也能一同發(fā)達似的。“小江到時候別忘了我們,多回來看看?!?/br>“我家門口的路坑坑洼洼的,回來的時候可以順道修一下呢,到時候不就是隨便一句話的事情?!?/br>他mama則拉著他的手,急急勸道:“你和杜羨還蠻有緣,你不應(yīng)該對這個名字陌生?!?/br>這些都是真實發(fā)生過的情節(jié),但接下來開始有了偏差。在夢里,自己離開家鄉(xiāng)的那天,杜羨沒有放鴿子,還到他家門口來接他。行李箱在崎嶇的山路上不太好拉,杜羨單手拎著箱子,領(lǐng)著他往外走。逆著光的狀態(tài)下,杜羨的身形被襯得更加修長高挑。他走得很快,江行雪要小跑著,才不會被遠遠甩后面。路過一間木屋,杜羨停下了腳步,不經(jīng)意間側(cè)了下臉,嗤笑了聲,道:“就是這家說的要順道修個路?”江行雪沒點頭也沒搖頭,可他被杜羨空出來的那只手揉了揉發(fā)絲。杜羨懶散地說:“沒順道把他家拆掉鏟平,算不錯了?!?/br>那副模樣過于真實生動,江行雪沒法判斷眼前的杜羨是出于自己的幻想捏造,還是本人親自來到自己的夢里拜訪。他一覺睡到晚上,下了樓想去做飯,沒想到杜羨正在廚房里忙活。對方也是睡醒不久,打著哈欠在煮面條,手里撕著調(diào)料包。杜羨問:“你喜歡紅燒牛rou還是老壇酸菜?”“都可以?!苯醒﹩≈ぷ踊卮?。“我就知道你在休息室呆愣愣地吹了一晚上空調(diào),大概要被吹發(fā)燒,你非和我犟,被我攔住貼了下額頭,還沖我發(fā)脾氣?!倍帕w道,“好心沒好報。”江行雪咳嗽了聲,有氣無力說:“紅燒牛rou吧。”“晚了,我放了老壇酸菜?!倍帕w背對著他,眼神都不給一個。江行雪朝著鏡子照了下自己的臉,紅暈沒有褪下。他舉起花瓶擺件貼在自己面頰上,企圖物理降溫,一邊轉(zhuǎn)移話題:“杜羨,多久可以燒好?我肚子餓?!?/br>杜羨說:“得罪了本大廚,你只有喝湯的份。”“味道蠻香的,你會做面條呀?”江行雪湊過去。杜羨一本正經(jīng):“撇開這兩樣,我還會做香菇燉雞,香辣牛rou,鮮蝦魚板。”江行雪以前沒見過方便面,只有被杜羨忽悠的份。他信以為真,然后虛弱地坐到飯桌那邊去,等著喝湯。開飯的時候,杜羨說自己不斤斤計較,分給了他一半面條。“我答應(yīng)會嫁給你以后,我媽也給我做了面條。”江行雪嘗了幾口,突然說。“有我做的好吃嗎?”杜羨不信有誰能超過□□。江行雪道:“都好吃,我讀小學(xué)的時候,她在那里的食堂燒菜,面條下起來比較簡單,我們經(jīng)常吃面條?!?/br>杜羨好奇:“你讀小學(xué)是不是得翻好幾座山?”“村里就有,不遠的。說起來,其實我很早就和你有過聯(lián)系了?!苯醒┑?,“還是我媽和我說的,講我和你有緣?!?/br>“別和我說什么前世今生,建國以后不準成精?!倍帕w就差翻白眼。“我是那所學(xué)校第一屆學(xué)生,它是你mama為了慶祝你的九歲生日,想給你積攢功德,才誕生的。”江行雪道,“要不是因為有它,我根本不會讀書?!?/br>杜羨想了想,確實有這么回事。他mama對這些著了迷,每年定期會用他的名字去修路建校,不過他自己對此不怎么關(guān)心。“我媽生我的時候不太容易,后來算命先生一直說我命薄,要她多做善事,我才可以平安長大?!倍帕w道,“她很信這些?!?/br>“mama和我說了這件事以后,我覺得你們幫過我,所以我也應(yīng)該報答你們?!苯醒┑溃熬痛饝?yīng)下來了?!?/br>杜羨沒想到江行雪是出于這樣的原因,點頭同意了荒唐的婚事。他很快反應(yīng)過來,讓氣氛不要太過沉重:“早上把我拒之門外,是你的報答之一?我怎么覺得這事不太對勁呢,不該以身相許嗎?”江行雪疙疙瘩瘩說:“以、以……”怎么以身相許?他也給杜羨聞聞自己的信息素?他一緊張,幾乎握不住筷子。杜羨看他抖得厲害,皺了下眉頭,也不拿體溫計給他量了,說:“趕緊把面吃了,我送你去醫(yī)院看看,順道做個全身體檢得了,萬一缺點鈣缺點鐵,趁早補補……”“我什么都不缺?!苯醒┓瘩g。“你怎么那么自信?我一眼看過去,就覺得你挺缺腦的。”江行雪咬牙切齒,匆匆吃好面跑去換出門的衣服。杜羨把碗給洗掉,擦干凈手,見江行雪遲遲縮在客臥里,嫌他磨蹭,說:“還不下來?”江行雪聲音細微:“杜羨,我暫時出不來?!?/br>杜羨詫異:“你在哪里?為什么我聽著不像在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