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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剛在一起就要見家長,他會害羞的……”“都是大男人,害什么羞!”凌女士中氣十足一聲吼,頓時讓顧組長偃旗息鼓,“你要是敢騙我,我饒不了你!”說完就把電話掛了。顧凌瞪著已經(jīng)結(jié)束通話的手機(jī)界面,愣了半天才想起來自己任重道遠(yuǎn),他甚至連左誠是直是彎都還不知道!不過左誠跟了邊以秋那個純基佬那么多年,就算直也直不到哪兒去了吧?所以,自己還是有很大希望的。顧組長這么想著,立刻就開始實(shí)施自己的追人計(jì)劃。微信加不了,就直接發(fā)短信,但左保鏢不是每一條都回。后來顧組長不發(fā)短信了,直接打電話。一會兒問他什么時候有空吃飯,一會兒又問他喜歡吃什么口味。左誠說你決定就好,我什么都吃。顧凌說那怎么行,既然是我請你吃飯,當(dāng)然要吃你喜歡的東西。左誠說:“我都挺喜歡的?!?/br>他這話一點(diǎn)毛病沒有,他確實(shí)是什么都喜歡,只要能進(jìn)嘴的,他都能吃得津津有味。他師父就不止一次說過他特別好養(yǎng),給什么吃什么,完全不挑食,特別乖。顧凌又問:“那明天可以嗎?”“明天不行。”“后天?”“后天也不行?!?/br>顧凌心想你是不是在逗我,當(dāng)個保鏢你有那么日理萬機(jī)嗎?而且邊以秋都轉(zhuǎn)行很多年了,真的還需要保鏢時時刻刻跟在身邊?當(dāng)然,他不知道的是,左誠現(xiàn)在根本就不用跟著邊以秋,但他必須時刻跟著柯一宸。“要不你說個時間?”左誠想了想:“周末吧?!敝苣┛律贍敽瓦吚洗笠獛鹤踊卮笤?,他不用帶孩子。兩人約好時間掛斷電話,一旁正在保養(yǎng)球桿的邊以秋睨他一眼,問:“有約會?。俊?/br>左誠老實(shí)搖頭:“不是。就吃個飯?!?/br>“男的女的?”“男的?!?/br>“男的?”邊以秋手上的動作停下下來,一臉戲謔地看著這個跟了自己十多年的小狼狗,“你搞清楚自己喜歡男人還是女人沒?”小狼狗一臉懵逼:“哈?”邊以秋知道他腦子不怎么會轉(zhuǎn)彎兒,于是直白地說:“就是這人能不能發(fā)展一下?!?/br>左誠正色地說:“老大,我覺得我還是喜歡女人多一點(diǎn)……”邊以秋挑了挑眉:“你確定?”第四章左保鏢當(dāng)然不確定。他活了二十八年,沒喜歡過任何女人。當(dāng)然,也沒喜歡過任何男人。他覺得喜歡一個人太麻煩了。幾年前邊老大因?yàn)楦旅鬈幷剛€戀愛差點(diǎn)兒把自己的小命折進(jìn)去,他每每想起都覺得心有余悸。如果喜歡一個人,一定要搞得如此驚心動魄傷筋動骨,他還是寧愿一個人自由自在。——不過顧組長明顯不這么想。顧凌花了好幾天時間精挑細(xì)選了Z市所有價(jià)格昂貴菜品出色的餐廳,但最后又都被自己一一否決。左誠跟著邊以秋那個土豪這么多年,什么好吃的好玩的沒有見過,要讓他們的第一次約會有意義,那必須來點(diǎn)特別的。于是周末顧組長帶左誠去了郊區(qū)一個生態(tài)農(nóng)場,并相當(dāng)嘚瑟地告訴他:“我?guī)愀惺芤幌率裁唇刑飯@風(fēng)光農(nóng)家樂趣?!?/br>左誠面無表情地說:“我十五歲之前每天都在體會田園風(fēng)光農(nóng)家樂趣?!彼戳吮砬樗查g石化的顧凌一眼,很貼心地把后半句咽了回去——老子辛辛苦苦這么多年,就是為了不再過這樣的日子。顧組長的笑容僵住了,他壓根兒就沒想過左誠是從農(nóng)村出來的娃,不過片刻之后還是硬著頭皮找補(bǔ):“這個地方……呃,挺特別的,肯定跟你以前體會的不一樣。”左誠懶得告訴他所有鄉(xiāng)下其實(shí)都長得一個樣,真要說這地方有什么特別,那應(yīng)該就是沒有任何服務(wù)人員吧。進(jìn)門先是偌大一幢老式民居,往左是魚塘,往右是菜地,后邊是一大片果林,散養(yǎng)的雞鴨貓狗滿地跑,就是沒見人出來接待,所有來這里的食客自己到民居里找人登個記,然后就得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了。魚塘邊可以釣魚,菜地里可以摘菜,果林里有剛成熟的果子,院子里還能抓雞逮鴨。搞定食材送到后廚,可以選擇自己做,也可以讓廚師幫忙做。如果選擇全程親力親為,只需要支付食材的原料費(fèi)就行;如果選擇廚師做,就再算上點(diǎn)加工費(fèi),非常合理劃算。顧凌和左誠到得早,這會兒還沒什么人,于是先拿了魚竿去釣魚。兩人選了個樹蔭下的絕佳位置,穿好魚餌拋出去,并排坐在一塊兒靜靜地等待。秋日的午后靜謐安逸,徐徐微風(fēng)吹皺一池秋水,讓人昏昏欲睡。左誠從來沒覺得日子可以過得這么閑適。他靠在粗大的樹干上,打算趁著這難得的悠閑睡個午覺,可偏偏就有人不想讓他如愿。“釣魚不是把鉤甩下去就完事了,太久沒有動靜就得提一提釣竿,換一下位置,增加魚的視覺機(jī)會,誘惑它們上鉤?!?/br>左誠眼皮都沒動一下,依然保持著將要入睡的姿勢喃喃說了一句:“顧組長很有經(jīng)驗(yàn)的樣子。”“也沒有,就是偶爾會來這里放松一下?!逼鋵?shí)他哪有那么多美國時間來釣魚,不過就是找個由頭跟左誠聊天而已,“你別叫我顧組長了,顯得太生疏?!?/br>左誠心想我倆本來也沒多熟啊。但他這人一向不會在這些小事上糾結(jié),別人怎么說他就怎么做,叫個名字而已,又不會少塊rou。于是他說:“好的,顧凌?!?/br>大概因?yàn)樽笳\睡意朦朧,所以他的吐字很輕,“顧凌”兩個字從他嘴里叫出來,無端就多了點(diǎn)纏綿撩人的意味,顧組長的心都仿佛要融化在這澄凈的秋水里。后來左誠真的就睡著了,不知道過了多久聽到顧凌一聲“上鉤了”,睜開眼睛就看到顧組長霸氣地?fù)]竿收線。水里一陣撲騰動靜,咬鉤的魚兒掙扎著破水而出,嘩啦啦濺起大片水花,目測得有兩三斤重。由于咬鉤不深,那條大魚又掙扎得太厲害,眼看就要脫鉤落回水里去。顧凌手里的魚線才收到一半,干脆全憑臂力將魚兒往岸上一甩。左誠從地上一躍而起,眼疾手快抄起旁邊的水桶就沖了出去。嘩啦一聲,那只脫鉤的魚兒準(zhǔn)確無誤被他接到了桶里。配合相當(dāng)默契。顧凌對他豎起大拇指:“身手不錯!”左誠這老實(shí)孩子一點(diǎn)不懂謙虛,撣了撣衣服上的水珠,說:“那肯定比你好點(diǎn)。”顧凌好歹也是市局赫赫有名的警界精英,一聽這話就不服了:“咱們比試比試?”左誠眨了眨眼:“在這?”“就在這。來不來?”“來?!?/br>兩人放下漁具和水桶,也不專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