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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察官皺了皺眉,顯然這番說詞和之前不一樣。“辯護人,對此你是否有疑問?”審判長說。熏冷冷道:“有。”他起身,居高臨下地在徐偉面前來回緩慢踱步,“你有沒有看到左翼侵犯白鹿?”“沒有?!毙靷フf。熏道:“你有沒有看到左翼是如何殺了白鹿?”“……沒有?!毙靷ゾ従徴f。“你沒有直接目睹兇殺過程,那么你是憑什么一口咬定是左翼殺了白鹿!”熏倏然提高聲音,氣勢驚人。徐偉嚇得一怔,磕巴道:“因為當時、整個登記只有他們在……”“審判長、合議庭,很顯然,左翼謀殺白鹿只是徐偉的主觀臆測?!毖创揭恍Γ鞍赴l(fā)當晚十點十分左右,早已經(jīng)是你的下班時間,為什么這么晚你還會出現(xiàn)在圖書館?”“我只是忽然想起來……我、我手機忘在登記室了!”徐偉明顯慌張起來。整個事件徐偉顯然是顆棄子,他漏洞百出,從他這里找突破口簡直易如反掌。“錄像顯示,你從發(fā)現(xiàn)白鹿死亡就立刻把登記室的門關上了,你根本就沒有踏進去過拿手機,那么你是用什么報的警?”熏說。徐偉慌了,幾乎是求助般看了檢察官一眼。證人答不上來,下面觀審群眾立刻議論紛紛。審判長落錘,嚴肅道:“肅靜!請不要交頭接耳!公訴人,對此你有沒有疑問?”“沒有。”檢察官面色沉重。熏繼續(xù)道:“你對這所學院里的學生印象是什么?”徐偉晃了晃神兒:“我……這里的學生都很友善……”“撒謊?!毖湫Γ搬屗礁咧惺堑鄱甲盥劽馁F族學校,里面的學生幾乎都是富家少爺、小姐,他們的脾氣差、容易動怒、覺得自己高人一等,伺候這群子弟,想必你也忍了不少氣。而白鹿,不久前家道中落,一夜之間從公主變成了灰姑娘,欺負她的話,沒有任何人會找你尋仇,整個學院只有她可以讓你發(fā)泄壓力。于是你趁著她來借閱圖書的時候在沒有監(jiān)控的登記室強jian了她!發(fā)現(xiàn)左翼來了之后,你就抓起她的頭撞向了那根釘子!然后跳窗逃走趁機嫁禍給左翼,是不是!”徐偉面色蒼白,檢察官怒道:“抗議!這也僅僅是辯護人的主觀臆測!”“辯護人,請出示你的證據(jù)?!睂徟虚L說。“我的證據(jù)就是,尸檢結果發(fā)現(xiàn),白鹿的指甲殘留著徐偉的血液,以及她大腿內(nèi)側(cè)徐偉的指紋還有私密處徐偉少量的jingye?!毖瑢⑹瑱z結果遞交合議庭,明知故問道:“請你告訴我,你鎖骨處的抓痕是怎么來的?”Kimiko在下面不要臉地微笑,她知道徐偉不敢說出來,并且就算他說出來也沒有人信。“反對!”檢察官怒氣沖沖站了起來,“第一尸檢結果并沒有發(fā)現(xiàn)這些,白鹿的身體上只有左翼的指紋!你膽子不??!竟然在尸體上動手腳!”“你膽子也不小,竟敢在法庭上對我進行誹謗。”熏淡淡道。雙方你來我往,火藥味十足。“反對無效!”審判長說。人群頓時炸開了鍋,審判長落錘:“請保持肅靜!”他的目光落在熏身上:“有效證據(jù),將以第一尸檢為準,辯護人,你是否還有其他證據(jù)?”“靠!指紋jingye都無效了!別的證據(jù)還有個屁用!合議庭有病?。 绷趾迫蝗滩蛔〉吐暺瓶诖罅R!“本來就是不正常的立案,像血液和jingye這種鐵證不可能檢查不出的,但是第一尸檢沒有,合議庭不通過是正常的?!背蓾谙旅嫣翎叺乜粗?,放棄他這個一線律師自己上場,他倒要看看他能翻出什么浪來。檢察官隔著中庭看過去,目光望著熏,像是毒蛇般陰鷙。“有?!毖缇拖氲搅诉@一點,他看向被告席上的左翼,目光溫柔,“我就是他的證據(jù)?!?/br>左翼微微咬著下唇,他馬上就知道了熏要說什么。“審判長、合議庭,我手上有一份左翼絕對不會侵犯白鹿的證據(jù)?!毖f,“那就是,左翼根本就不是異性戀,他是我的未婚愛人。”群眾嘩然,交頭接耳之聲頓時響起。“他身上有一枚紫羅蘭尾戒,是法國著名珠寶設計師安東尼特絕無僅有的設計,那是一年半前我用來向他求婚的戒指,并且他答應了我的求婚?!毖瑢⒁环蒌浵襁f交合議庭。因為是全公開審理,光幕馬上顯示了那份錄像。一年前的暑假,十六歲的左翼出現(xiàn)在光幕中:“我叫左翼,這里是我家?!辩R頭晃動,左翼的清秀的臉孔消失,看得出他在移動,“她是Kimiko,是我的鋼琴老師,她做菜很好吃?!?/br>Kimiko推了推眼鏡,微笑著看著光幕。左翼和她簡單說了兩句就走了,光幕中出現(xiàn)二樓的主浴室,叼著棒棒糖的熏在給小黃毛洗澡,鏡頭對著他拍著,左翼的聲音響起:“這個也是左翼,不過他現(xiàn)在姓XX,嗯……說來話長,他是我的未婚夫。他最近在戒煙,所以我讓他咬棒棒糖,可以幻想一下嘴里叼著的是根煙?!?/br>因為式部這個姓在倫薩象征著死執(zhí)官,所以熏做了處理,消除了那兩個字。畫面中左翼把熏的棒棒糖拿下來,低頭和他接吻,分開后熏對著鏡頭滿眼寵溺道:“我該說點什么嗎?”左翼任性道:“說你愛我?!?/br>熏說:“你愛我?!?/br>然后左翼扇了他一下,眾人看到這溫馨的一幕都不禁笑起來。夏薰尚是第一次看到左翼這樣的日常,看到這里她不由得對熏更加尊敬起來。錄像到這里就結束了,熏說:“所以說,左翼是不可能侵犯白鹿的?!?/br>“辯護人,本案審判的是被告人的殺人事件?!睂徟虚L說,“即使確定他沒有在死者白鹿生前侵犯她,也不影響對被告人的定罪。”熏不悅道:“審判長,請你不要打斷我的盤問?!?/br>審判長堪堪閉了嘴,與合議庭其他兩位交換了一下意見。第一百二十四章“你還沒有回答我?!毖⒅靷サ难劬?,“你鎖骨處的抓痕是怎么來的?為什么白鹿指甲里有你的皮膚組織和血液殘留?”徐偉慌張地大喘氣。熏繼續(xù)道:“十點十分左右,你究竟為什么要去圖書館?為什么你在沒有明確看到是左翼殺人后非要一口咬定左翼就是兇手?”Kimiko朝徐偉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