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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國沒多久來到陸止硯的公司工作,今天也是第一次看見這個名義上的‘嫂子’。 “硯哥,前嫂子挺美的哈?!备哞∏椴蛔越馗袊@,連稱呼都從‘嫂子’變成了‘前嫂子’。 “輪不著你cao心。”陸止硯把手里的文件夾砸向他,嚴(yán)肅地瞪了他一眼。 高琛樂了,“硯哥這是吃醋了?” 陸止硯卻并不搭理他,站起身來叫阮茵茵進(jìn)來坐,“進(jìn)來吧?!?/br> 阮茵茵走進(jìn)陸止硯的辦公室,想到這里是里霸總的辦公室就忍不住好奇,但她抑制住了想要左右打量的眼神,裝作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在陸止硯面前坐了下去。 “這是離婚協(xié)議,你看看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存在異議的地方?!标懼钩幉粍勇暽匕央x婚協(xié)議遞給阮茵茵。 遞出去以后,他的目光掃過阮茵茵身后的幾個人。還不等陸止硯開口,阮茵茵就笑吟吟地主動向他解釋,“這是我?guī)淼穆蓭??!?/br> “我還以為是阮小姐帶來的打手?!币慌缘母哞]忍住笑了,調(diào)侃道,“如果離婚協(xié)議商量的不盡人意當(dāng)場就把陸止硯辦了?!闭f完他還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阮茵茵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而后一本正經(jīng)地正色道,“我覺得可以考慮一下?!?/br> 高琛嘿嘿笑了兩聲,陸止硯瞪了他一眼,又清了清嗓子溫和地看向阮茵茵,“你看離婚協(xié)議吧?!?/br> 阮茵茵打開離婚協(xié)議大致掃了幾眼,條件跟之前陸止硯跟自己說的差不多,并沒有什么變動??梢哉f這是一份對自己相當(dāng)有利的離婚協(xié)議了,阮茵茵甚至有些感動,如果這個世上有什么‘最佳前夫’評選大賽的話她一定把陸止硯送去參賽。 “你們看一下吧,我看著是沒什么大問題的。”阮茵茵把協(xié)議遞給了身邊坐著的五個律師。 第一個律師拿著協(xié)議看了半天,然后一臉嚴(yán)肅地遞給第二個律師,第二個律師謹(jǐn)慎結(jié)果,看了一半天之后遞給第三個律師,如此循環(huán)往復(fù)一直到第五個律師看完。場面一度嚴(yán)肅又尷尬。 阮茵茵有點不好意思地想捂臉。她給她爹打電話是想要個律師過來幫她看看有沒有問題就行了,沒想到她爹直接給她派了五個。 “看的怎么樣?”高琛沖著那五個律師笑了笑,“我覺得陸先生給的這個離婚協(xié)議已經(jīng)對阮小姐相當(dāng)有利了,你們看呢?” 五個律師皆是表情和緩地點了點頭,就財產(chǎn)方面來說,房產(chǎn)和小部分公司股份陸止硯都相當(dāng)爽快地劃給了阮茵茵,并且也沒有找到什么對阮茵茵十分不利的條款。 律師們商量了一下,圈出了一些可能會存在異議的點,遞給陸止硯的律師高琛看。高琛看了看并沒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又和陸止硯商量了一下,陸止硯直接讓高琛按著阮茵茵律師修改后的協(xié)議再去重新打印一份。 重新打印好的合同完全沒有問題了,而后對阮茵茵道:“阮小姐,我們認(rèn)為這份協(xié)議基本上是沒有什么問題的,您可以放心簽。” 阮茵茵拿了筆,洋洋灑灑地在合同上簽上自己的大名。 同樣的,陸止硯也拿著筆開始簽合同,但他卻遲遲下不了筆。他瞥了一眼阮茵茵,她簽字簽得瀟灑自如沒有一點留戀的模樣,仿佛簽了這個東西就能解脫一樣。他不禁開始反思,他對阮茵茵來說就那么討厭嗎?讓她如此堅決地選擇離婚。 但轉(zhuǎn)念一想,他們兩個結(jié)婚以來,他從來沒有給過阮茵茵好臉色,連碰她都不愿意,更遑論什么甜蜜的回憶了。這如同廢紙的結(jié)婚證確實是如同虛設(shè),陸止硯心里嘆了一口氣,面上不顯地在離婚協(xié)議書上簽了字,他不能這樣浪費阮茵茵的青春。 雙方都交換簽完之后,阮茵茵笑著拿走了自己的那份協(xié)議,又對著陸止硯道:“明天你有空嗎?”雖然離婚協(xié)議已經(jīng)簽了,但只有拿到離婚證這件事才算最后塵埃落定。 很顯然陸止硯也明白阮茵茵什么意思,他的聲音有些低沉,“明天周末,民政局不上班?!?/br> 阮茵茵看了看手機的日期還真是周末,于是她想了想又道:“那周一你有空嗎?” “有的,”陸止硯點頭,嗓音里有一抹自己都難以察覺的苦澀:“你不是快進(jìn)組了嗎,周一去吧,順便去看看我奶奶?!?/br> “好?!比钜鹨鹚齑饝?yīng)。 簽了協(xié)議阮茵茵就回了家,因為馬上要進(jìn)組了她也不能一點準(zhǔn)備都不做,窩在家里兩天都在看劇本,睡睡懶覺運動運動,閑適安逸。 時間很快就到了周一,她和陸止硯相約好了去扯離婚證的日子。因為辦完離婚證還要去看陸止硯的奶奶,所以阮茵茵和陸止硯坐了同一輛車。 “奶奶最近身體怎么樣?”阮茵茵坐在車上,偏過頭去問陸止硯。原主和陸止硯奶奶的感情還算不錯,陸止硯的奶奶對她也很好,阮茵茵對奶奶便多了幾分關(guān)心。 陸止硯坐在車?yán)锾幚砦募?,并沒有抬頭看她,淡淡道:“人老了總是有各種各樣的毛病,不過她身體還算硬朗,沒生過什么大病?!?/br> “那就好?!比钜鹨鹦Σ[瞇道。 陸止硯批著文件,突然沒頭沒尾地問了一句,“你什么時候進(jìn)組?” 阮茵茵有點摸不著頭腦,但是還是告訴了他準(zhǔn)確的日子。難不成陸止硯之前說要去探班她是真的?阮茵茵搖了搖頭甩掉這個想法,她跟陸止硯沒什么感情,陸止硯離婚協(xié)議也簽的爽快,問這個問題肯定有別的意思。 秦心怡!秦心怡也在劇組,原書里她可是女主,之前的酒宴上陸止硯和秦心怡可是相遇了,陸止硯也知道秦心怡要進(jìn)這個劇組,阮茵茵覺得,陸止硯肯定是想去探班秦心怡才問自己這個問題的。 冒出這個念頭,不知道為什么,阮茵茵的心底升騰出一股澀澀的感覺。 反正等會他們就離婚了陸止硯去探班誰阮茵茵都管不著,阮茵茵壓制著心底微妙的酸澀,問陸止硯,“喂,你認(rèn)識秦心怡嗎?” 雖然她穿書過來讓劇情有些顛倒了,陸止硯和秦心怡相遇的時間也發(fā)生了一些變化,但只要他們一離婚,劇情應(yīng)該就能走上正軌了吧。到時候他和秦心怡就會美美滿滿地在一起。 聞言,陸止硯停下了翻報告的手,抬起頭來目光悠長地看著她,“秦心怡是誰?” ☆、第 29 章 “哦。”阮茵茵沒有再多問。 車子很快開到了民政局, 阮茵茵手里攥著離婚要用到的證件, 心情有些奇妙。她從來沒有結(jié)過婚就要先體驗一把離婚了,她再偏頭看看身旁的陸止硯, 他的神色淡然仿佛這件事沒有給他帶來絲毫影響, 情緒沒有什么起伏,表情也淡淡。 她戴了口罩遮住自己的臉下了車, 陸止硯也跟在她身后下了車。兩個人走進(jìn)民政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