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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仇眼中看出些內(nèi)容來。但終究只看了一瞬,晉仇剛復(fù)明的眼有些紅,叫他無端地不忍。“如我是你仇敵,你該作何舉動?!保?。“我動手將你打失憶,或打得更傻些。亦或你自己動手,從你進我屋時起,你便不再有選擇的路,我當(dāng)時問過你,叫你慎重考慮。你既然當(dāng)時同意與我生活,這時限便最少是一百年。一百年間我們應(yīng)無視身份,不分彼此,只互為家人活著。”晉仇說完,上前抱住晉贖。晉贖是極威嚴(yán)的人,但晉仇抱他時倒好像懷中只是一個無辜的失憶之人。作者有話要說: 元宵節(jié)快樂,嗯☆、魏有大澤(一)魏地處于晉的東南方向,其處平原,無高山,靈氣無法通過巖石與巖石之間的緊密聯(lián)系而產(chǎn)生,僅依靠草木靈氣彌生些許,在修仙界本處于劣勢。然其中有大澤,名亦曰大澤的湖泊顯之于魏地,將草木靈氣與湖澤靈石匯成一體,從而使靈氣間可往來不絕,相輔相成,鑄就整個魏地的修仙來源。“魏子不會接納你我二人?!?,晉贖坐在馬上,他不在意晉仇心中是否想對殷王復(fù)仇,他只是按常理分析,“魏處四戰(zhàn)之地,周有晉、趙、鄭、齊諸地,與此不遠,亦有殷宋。哪怕晉趙與其交好,中有一地落難,他也是不敢救的?!?/br>魏地本危,稍有不慎,便可能將周邊等地牽扯其中,造成亡滅。晉仇懂這個道理,但他依舊是想去的。“如我在這世間僅有一個朋友,那只能是魏子,輕愁與我多年未見,我此番離晉,不知能活多久。如遭意外不行離去,不應(yīng)讓死前想起這塵世種種?!?/br>魏子的道號是輕愁,晉贖聽著晉仇那親昵的稱呼,漸生不悅。他哪里想不通晉仇故意說離去、死前這種話是勸他不要阻攔,可他的確是不想讓晉仇去魏地的,很不想。“魏輕愁不會見你,以現(xiàn)如今的局勢,他留你便是公然對殷王不敬,在殷王的壓迫和你之間,他只可能選魏地,而不是你。”“可除魏地,我們能去哪兒?我想不出,天下沒有收容我們的地方?!?,晉仇道,他看著腳下的土地,這里是晉地的安邑,安邑那么和平快樂,可他不敢去,誰知道他去了安邑會不會成為下一個葉周。但他敢去魏地,魏地局勢復(fù)雜,牽一發(fā)而動全身,哪怕是殷王想動魏地都要先思量一下,他又只準(zhǔn)備待幾日,料想不會為魏地帶來麻煩。晉贖卻是突然問了一個問題,“你說魏輕愁可能是你唯一的朋友,那你遭難時他在何處,如他真心中有你,定不會看你遍體鱗傷卻不發(fā)一言?!?/br>魏輕愁的確不可能不知道晉仇在晉地的情況,他們畢竟都是修士,修士要想看一個地方是很容易的。其實晉贖沒資格說這話,他才是那個每天看晉仇出丑而不發(fā)一言的。晉仇自己都能想出來,未失憶前的晉贖也就是殷王是怎么每天監(jiān)視自己的。“你在想什么,魏輕愁只是我的朋友,你卻是我現(xiàn)在的家人?!?,他抱住晉贖,胸膛與晉贖的胸膛對著。晉贖的眉皺的越來越緊,他也抱住晉仇,自身覺得這種感覺很好,但他還是不想去魏地。可晉仇,晉仇又說了句:“我想去?!?/br>晉贖聞著晉仇身上的松子味,覺得有些苦澀的香氣,他一直以來很喜歡這種味道。“好”,他同意去。事情便如此說定了,晉仇要想說服晉贖是很簡單的,他似乎總能輕易抓住晉贖的脈門并隨之做出舉動。這倒不是晉仇在為人交友上有多擅長,只是因晉贖正好喜歡晉仇這套罷了。身為殷王近臣的申無傷與黃無害能看出他們二者之間微妙的關(guān)系,卻不敢在晉贖面前多說一句。許是因殷王積威太重,致使他人從不敢在他面前妄加言語。不過黃無害一向嘴碎,不能當(dāng)著他們王上的面講,他便跟申無傷偷偷的講。他講他的,王上會不會臨時起意聽他與申無傷的密話就不知道了。他倒是希望用這種方式進諫,畢竟這樣比直接講要安全的多。“自從離了葉周,咱們跟著王上走是走,卻看不到王上的身影了?!保S無害不是瞎講,他跟申無傷現(xiàn)在根本是憑著多年來跟隨殷王的習(xí)慣走,他們王上,自從招出那匹黑馬,離開葉周后,就直接將自己的行蹤隱秘了,旁人完全看不到,也不知是單純的不喜被人看到,還是在跟晉仇做見不得人的事。申無傷知道黃無害在想什么,畢竟兩人相處兩千多年了,不至于連對方在想什么都一點不知道,他只是大多數(shù)時間懶于回黃無害的話。黃無害一點不介意沒人跟他說,他自己就能滿足自己說話的欲望。“悄摸摸說一句,王上跟那個晉仇的感情不正常,晉仇跟王上是有仇的,王上現(xiàn)在還對他這么好,到時候萬一出什么事,后悔的還是咱們王上。要真有那一天,我非玩死那個晉仇不可?!?/br>“你說他真不知道咱們王上的身份?做的跟咱們王上這親近,不知是要干什么?!?/br>“要我想……”他想不出了,晉贖聽他說話聽很久了,不搭理無非是因為不在意。但黃無害公然談?wù)摃x仇讓他覺得太逾越了。不管晉仇是真心還是假意,從他認(rèn)可晉仇那一天開始,晉仇這個名字就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申無傷、黃無害這種自稱是他近臣的人口中。“申無傷,孤囑咐的事可曾做好。”,他在申黃二人面前倒也開始自稱孤了。申無傷垂首,“王上放心,魏地已有人替王上準(zhǔn)備好了相關(guān)事宜?!?/br>殷王是天下的主宰,哪怕是失憶想隱瞞身份,也絕不應(yīng)跟晉仇擠在茅草屋中,先前那些日子真是委屈他們王上了。晉贖聞言卻只是看了申無傷一眼,比起凡塵種種,他似乎更喜歡晉仇一些,哪怕晉仇現(xiàn)在只是坐于馬上不發(fā)一言,他也能看很久很久。只是魏地快到了,平靜的生活終究是短暫的。十月廿三,他們到了魏地。魏地的確是平原,這里樹木極多,卻大都不高,比起靈樹,這里似乎更喜愛種靈草,靈草需要消耗的靈氣的確比靈樹少些,何況這里的地也不適合種樹,樹在聚集靈氣的同時,易成群生長,而高密的樹叢,于魏地的整體修仙結(jié)構(gòu)來說是不夠穩(wěn)定的。靈草雖小,卻可與水相融,當(dāng)水想奪得更多靈氣時,草便讓給它們。同理,水也可渡靈于草上。靈樹的威力太過強大,有時反倒不利于這種靈氣間的相互轉(zhuǎn)換。魏地周邊靈草甚多,其成環(huán)形,將魏地的大澤包圍于內(nèi)。大澤廣闊萬里,放眼望去,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