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1
了句。“怎么,今日的菜崇修可是不喜?”晉仇未說話,晉贖卻是開口了。“不知魏子用的是何菜肴,看上去倒頗為古怪,混不像是待客之禮?!?/br>“古書云:rou之美者,猩猩之唇,獾獾之炙,雋觸之翠,述蕩之挈,旄象之約。今日所用,俱是佳品,怎是待客不周。”魏輕愁用的的確都是好東西,只是晉仇連尋常的rou都不食,又怎會接受這種稀奇古怪之物。“你在刁難晉仇?!保瑫x贖站起,道。他本就不愿晉仇來,此時見魏子這明擺的逐客令更是想帶晉仇離去。他看上的人是沒必要受這種折辱的。魏輕愁聽他對崇修的稱謂,看了崇修那邊一眼,卻未看到絲毫不喜。想不到崇修竟能容忍別人這般無禮的稱他。他干脆明說:“晉仇已是亂臣賊子,為天下所不容,我能如此待他已算仁至義盡。東西放在此處,愿意用便用,否則便離去吧,我魏地承擔不起殷王的怒火?!?/br>晉仇坐在那里,聽著魏輕愁的話,瞧樣子是沒想到魏輕愁會直接將話說出。“聽聞魏瑩十一月初九嫁人,我想看完再走?!?/br>“崇修,你我以前交情是好,但今時不同往日,殷王的感知覆蓋著整個魏地,如我讓你留下看瑩兒嫁人,只怕結(jié)親那日要染上些血腥?!?/br>晉仇下意識看了晉贖一眼,晉贖走到他身邊來。“晉仇在魏地已有些時日,殷王如惱怒,早已派人來收他,又怎會讓他在魏地瀟灑。且晉仇住的是冊府,殷王的打算你又如何知曉?!?,晉贖道,他那聲音充滿氣勢,聽著無端讓人產(chǎn)生臣服感。魏輕愁按住胸腹彎腰咳嗽了幾聲,再一說話時聲音已低了很多。“魏地不愿趟這渾水,崇修,你也看到了,這些年我身體愈加衰敗,實是承受不住什么打擊?!?/br>他這話不曾作假,先天的不足使他過得極為艱難,幾乎無一日不活在痛苦之中。當年聽聞晉地出事,更是昏昏沉沉一年都起不來床。他是愿意為崇修做事的,可他是魏子,不能放任整個魏地不管。他當然知道崇修不可能吃他準備的東西,畢竟從他認識崇修以來,崇修連水都不大喝,又怎會吃這俗物。其實他心底是愿意為崇修赴湯蹈火的。“晉贖,你先回去,我與輕愁有些密話想聊?!保瑫x仇道,同時他側(cè)身在晉贖耳邊輕聲說:“別聽我們的話,幾個時辰后我就回去。你先做些菘菜,早間的那些就行。可否答應(yīng)?”晉贖看著他,魏輕愁也在看著他們。“晉仇,我是外人嗎?”“不是,只是你在有些事我干不成,輕愁會疑心?!?/br>“晉仇,你讓我不悅?!?,晉贖的臉冷了下來。卻在看見晉仇眼底的哀傷時又克制自己恢復了平靜。晉仇有事想辦,又苦于不能讓晉贖知道,準確來說是不能讓殷王知道。他看著晉贖的臉,有些為難。他想起聽松堂那日,他也是這般讓晉贖離去別聽。可晉贖聽了,晉仇的計劃有些難辦,有些事他真不能讓晉贖知道。正苦思冥想著,卻是感覺唇上軟了片刻。是晉贖,用自己的唇在他的唇上抵了下。“不讓你為難,一個時辰后我來接你,此前的一個時辰內(nèi)我絕不會聽你與魏輕愁的話。別苦著臉?!?/br>☆、魏有大澤(九)晉贖心里知道晉仇的些許想法,以他之前的性子,是絕不會放任晉仇不管的,晉仇不讓他聽,他也會聽??偛荒苎劭粗kU發(fā)生而不予理會,他自認從不是會被美色迷惑的人。但對晉仇,他有些不想讓晉仇知道他再一次未聽晉仇的話,謊言有一次就可,兩次委實太多。之前在聽松堂他已覺有些不妥,晉仇未必不知道他當時在偷聽,不去管也只是晉仇不想打破他們的關(guān)系。懷疑是打破親密的最好方法。晉贖的記憶雖還未恢復,但以前的行事方法卻回來了。晉仇有什么想法便讓他去做,盡管有些事可能對殷地不利,卻總也難逃不出他的掌控。既然他能掌控,便無須打破自己在晉仇心中的位置。他說不聽便當真不會聽。“如何確認不會隔墻有耳?”,魏輕愁在晉贖走后問。晉仇已坐到了魏輕愁旁邊,晉贖走了后,他在魏輕愁面前的樣子立刻變了,或許這才是他對魏輕愁的本來面目。他是不喜魏輕愁的,此前的在意哀愁大部分都是假的。“晉贖此次既答應(yīng)不會聽,便不會聽。我們相處了一段時間,對他還不至于一點不了解?!?,晉仇手上寫著東西,只不知那是何種材料,何種字,竟是讓人絲毫不理解其中含義。魏輕愁卻是看著,“幼時琢磨出的方法未成想真到了派上用場的時候。崇修,你這些年來可好,我一直想去看你,只是不能去。”,他低垂著額頭,講到此處便又咳嗽了幾聲。胸腹間的灼熱一直在折磨著他,像是被置于火中烘烤一般,但手腳又極冷,冷到他不得不隨時將自己裹緊。多年前隨崇修去趙地那次委實將他傷得極重,他卻不敢跟崇修說,唯恐遭到嫌棄。說來他在崇修面前一向是卑微的,只是沒想到會有今日他刻意刁難崇修的一幕。他不得不如此做,畢竟殷王的感知正覆蓋著天下的每個角落,只要他想,魏地頃刻間便可化為虛無。晉仇不是不知道魏輕愁對自己的好,但他委實不喜歡魏輕愁,也極不信任他。說到底,魏輕愁只是個外人。“你這些年恐怕也沒少見我,畫個水鏡,我在晉地的丑態(tài)便能被你瞧見。那時卻不曾聽過你對我的關(guān)懷。既然我受難時你不曾說話,如今我過了些像人的日子,你便不要再惺惺作態(tài)了。”,他語氣不無尖削。魏輕愁卻不是第一次見這樣的晉崇修,身為晉家少主,晉崇修一向是個君子,在眾人面前都恪守著君子的規(guī)范。哪怕是最落魄時也不曾丟棄自己的品格??蓪ξ狠p愁,他從來沒有過好話。魏輕愁像是天生惹人不快,使得他一對上魏輕愁便覺心中所有惡意都冒發(fā)了出來。魏輕愁對此再了解不過,只是一直隱忍著,他其實,很希望能每日都同崇修度過,哪怕是受冷嘲熱諷。他知崇修在晉地過得不好,可他無能為力,甚至不敢看。“晉贖究竟是何人,他與監(jiān)視著魏地的那股氣息有些相像,你與他又是何種關(guān)系?”,魏輕愁從椅上起來,讓出一個位置。晉仇知他此舉是為給趙射川騰出地方來。“就是你想的那般,殷王的氣息最近可有變化?”魏輕愁咳了聲,“先前傳聞殷王的名字從迎神碑上消失時,殷王監(jiān)控魏地的那股氣息也的確消失了,消失了幾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