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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元伯今日覺得他們王上有些不對,不過這并不妨礙他的忠心。魏輕愁今日可算是遇事頻頻,他捉緊了身下的椅子,知道今日已是逃不過去了,這么多人在,崇修就算想隱藏身份,也絕不可能逃過眾修士的眼。他低下頭,“我的侍從是不是晉崇修,你們難道看不出嗎?先前沒注意倒罷了,此時注意到了,不該看不出他是誰。我魏地已多年不曾和晉崇修聯(lián)系,我自知有愧,這十年來卻是從未違背過殷王的命令。只是前幾日崇修突然來我魏地,我本想讓他走,他卻不知從何處得知魏瑩將要嫁給趙子,便要我留他在此處幾日,看完魏瑩嫁人便走。不曾像你們想得那般是與他勾結(jié)?!?/br>魏輕愁說這句話的時候竟罕見地流暢,雖聲音頗低,但在場諸人都聽得明明白白。晉仇在他說完這句話,已將施加在自己臉上的咒語去除,恢復了原有面目。“還真是晉崇修,嘖,他長得跟以前一樣?!?/br>“看他不像受了幾年苦的樣子啊,晉地的人難不成對他很好?”,修士們談論起來。殷王卻是一言不發(fā),他看著晉仇,晉仇這幾年受沒受苦他當然知道,他初見晉仇時,晉仇的臉色很不好,也沒現(xiàn)在這么有精神,看著像是會隨風而去。如今這般,卻都是他花了時間養(yǎng)出來的。晉仇不喝酒不喝茶,他便將靈草烹煮出的水去味兒,直做得跟清水一般,時不時給晉仇潤潤嗓子。晚上一同睡時,更是悄悄將自己靈氣渡給晉仇一些。知曉自己身份后,有了殷地眾人提供的食材,那些做給晉仇,看上去平平無奇的肥rou,實則都是珍禽靈獸,沒一樣不是大補的。晉仇在他這種神不知鬼不覺的滋養(yǎng)中,當然能看上去好很多。只不像在場這些沒眼力的修士們說的般,是晉地那些渣滓對晉仇多好。他們要是對晉仇好,那世間便少有對晉仇不好的人了。殷王太庚還是想趕緊結(jié)束這一切,早已帶晉仇回去的,他要寵一個人,管這些命如浮游般的閑嘴修士們什么事。“如今是幾時了。”,他開口。“剛過申時三刻。”,眾人回道。他們沒想到殷王將關(guān)于晉仇的話揭了過去,可既然殷王問時辰,他們便該回復時辰,而不是議論關(guān)于晉仇的事。殷王太庚當然知道這點,這幫修士是不敢在他面前造次的。他接著道:“天色不早,趙魏兩家該早日完婚,諸事皆等完婚后再說?!?/br>“可是”,魏瑩方要開口,就被施了禁言咒。殷王那森嚴的聲音已響起,“孤叫你完婚,是廢話嗎!有異議者,皆當死?!?/br>他這話說完,身穿玄衣的殷地修士便包圍了大澤,那些穿著玄衣的修士像是鬼魅般,行蹤難測,此時卻突然顯現(xiàn)了身形。有些修士妄圖動一動身,立即遭到了那些人的阻攔。只是這些殷王的侍從們都不說話。他們的臉被蒙住,身體被蒙住,連手都被蒙住。他們向殷王的方向下跪,不知聽到了什么命令。接下來便站起,沖著圓臺中央,齊喊道:“吉時已到!吉時已到!吉時已到!”,聲音喊了三遍,一聲比一聲雄渾。趙射川同魏瑩跪下,依次跪天地,跪鬼神,跪殷王。兩人的動作略有些遲緩,甚至有些掙扎。但一切都完成的井然有序,明眼人都能看出殷王在懲罰他們。大概連殷王都不曾想到一場小的結(jié)親會引來諸多事,他顯然是不愿管這些事,便有些強硬的讓趙魏完成了結(jié)親的步驟。趙射川與魏瑩在長跪后站起,他們跪殷王時跪得格外久,可這并無不合禮節(jié)的地方,看著的人便都不說什么。隨著禮樂的變化,兩人的手中已拿起了酒樽。他們拿起酒樽,敬給殷王,敬給魏子。殷王將酒樽拿在手中看了片刻,這是晉仇第一次見殷王飲酒,殷王的動作當然很優(yōu)美,很賞心悅目。魏子接起酒杯喝了后,卻有些咳嗆,連帶著嘴邊又有些血絲滲出。敬過酒,便該洞房。趙射川與魏瑩麻木地走到事先準備好的屋子,兩人的身影消失。殷王卻未說什么,他不說眾人便都不敢動。在場的修士們已有些后悔今日來此地,不過他們大多數(shù)只是來此地見殷王,能見到殷王便是不虛此行了,于是也無什么怨言。只殷王有些累,他在想些事。只是依他現(xiàn)在的記憶,很多事都捉摸不透。哪怕他實力強悍,又有整個殷地做壁壘,也是要注意一些事的。即使浮游們撼不動樹,會不會給樹帶來煩惱也未可知。“洞房已過,趙魏二人都出來。此親今日由孤見證,便算是完成,從此趙子與其夫人便是一對,兩人皆不可再婚?!?,殷王道。他這話意味著今日的結(jié)親到此便結(jié)束,剩下的時間全留給先前的事。趙射川與魏瑩也出來,他們并沒有完成真正的洞房,只是殷王說他們完成了,他們便算是完成了。“魏瑩,你因何得知魏子旁的侍從是晉仇?”,殷王問。作者有話要說: 剛才寫到這兒的時候跟人吵架了……真是,好久沒和人吵架,現(xiàn)在感覺有些不真實。☆、魏有大澤(十八)魏瑩身為魏輕愁的親meimei,怎么不可能不知道晉仇的事??峙聲x仇能見得魏輕愁,所依靠的還是那日魏瑩在冊府認出他的功勞。殷王不可能不知道這種事,他這是明知故問。魏瑩跪在地上,她那遠山含黛般的妝容此時徹底花了,只余一些紅霞在上面,幸虧魏瑩本身貌美,否則這樣驚恐的妝容定是襯得人極丑。她雖跪著,卻倚著趙射川,趙射川經(jīng)過今日的事,也并沒對魏瑩表現(xiàn)出什么異常。在場的修士都沒走,他們雖怕殷王,可是又怕又期待,既期待今日的事能有個著落,也盼著多看殷王幾眼。“晉仇確是我在魏地發(fā)現(xiàn)并講于我家兄長說的,只是不曾想他真會讓晉仇來看我的大婚。我與晉仇講我要嫁給趙子的事,本是存著氣他的心思。王上想必也知道,我多年前與晉仇有過婚約,只是十年前便取消了,我實在是不喜晉仇,他又不喜歡我。今日看我兄長旁的人陌生,便想著是不是晉仇偷來,聽聲音卻是確認了?!保含撝v到這里已含哭腔,好像唯恐殷王不信她。殷王太庚聽著她的話只皺起眉頭,今日的魏瑩惹人不喜。元伯在看見魏瑩那姿態(tài)時已忍不住扭頭,聽完魏瑩的話更是忍不住說了句:“矯揉造作的妖女。”趙射川聽聞元伯如此說自家夫人,面上已是難看。天下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