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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何人尋仇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6

分卷閱讀66

    可能不記得了,不過六百年前我問過一個問題,只有你支持我啊,所以我也可支持你?!?,混元笑著,只不過眼神有些不明。

趙射川與魏瑩的誓已起完,幾乎就在最后一個字落音時,帶著藍色尾翼的巨雷降下。

這一道也沒有擊中人,只是落在大澤的水面上,大澤的靈氣竟瞬間消耗了盡一半。

誰都能看到那靈氣瞬間的落差。

在場所有人都驚詫地注視著大澤的水面。

“嘖,殷太庚現(xiàn)在放出的雷跟我差不多?!?,混元嘀咕了一句。

“殷王嗎?方才的雷是他放的?”,晉仇問,他聽著混元那話,就知混元只是在隨口說。

“嗯,我也放了,兩道雷加在了一起,藍色尾翼是我的,最先出現(xiàn)的那半截是他的。”

晉仇不說話了,他沒有問混元為什么放雷,或許對混元來說這只是個樂子。

他只是對殷王的雷感到有些棘手,或許殷王要比他想象的厲害些,這意味著他的復(fù)仇之路會更困難。

下意識看了眼殷王,卻發(fā)現(xiàn)他也在盯著自己,晉仇立馬扭過了頭。

“你不該看他,方才你那苦瓜神情會惹怒他的,到時候沒好果子吃。”,混元說,他的聲音很悠長,遠得像在天邊。

晉仇方要回話,就看見混元消失了。

殷王已站起。

“趙子,你意圖誣害孤,可是知罪。”他站到趙射川面前。

魏瑩已開始發(fā)抖。

“先前關(guān)于我兄長的事我們的確是撒了謊,他并不曾包庇晉仇,晉仇也的確是看完我嫁人便走。我與射川錯了,可是王上,關(guān)于魏地的事明明是王先前交待我與射川去做的,為何現(xiàn)在要把過錯全怪到我與射川身上啊?!?,她哭著說,似乎真有無窮的委屈。

她說的話的確有很多是真的,只是殷王太庚失憶了,就算先前他真的吩咐過趙射川一些事,現(xiàn)在也絕不可能認。

“嘭”,地一下。

魏瑩的臉破開,露出臉頰旁的森森白骨,那些帶血的皮還未完全從她臉上下來,顯得一切都血糊糊的。

“啊!??!”魏瑩發(fā)出震天的叫喊。

世間少有女子不在意自己的臉,魏瑩一時之間毀了容,怎能不痛苦。她兩頰邊留下淚水,那些淚水滴到傷口處,顯得她整張臉陰森而恐怖。

趙射川意圖抱住她,告訴她不要怕,即使毀容了,自己還是會像以前那樣待她。

可趙射川的聲音早在魏瑩說出那些大逆不道的話時就被封住了。

他甚至無法安撫自己愛的人,那一刻他甚至后悔聽了晉仇的話,可轉(zhuǎn)瞬這念頭又消失了。

他是舍不得魏瑩,可他們已付出了這么多,怎么可能中途放棄。

他怒視著殷王。

從趙地來的那些修士已全被控住,殷王已準備讓趙子付出代價,誰都能看得出來。

“趙既不忠,便該受罰。驅(qū)趙子于北方苦寒之地,百年內(nèi)休得出來。”,這懲罰不算重,但眾修士還是聽得心涼。

晉地已滅,趙子又被驅(qū)逐,魏子體弱,卻又不知該如何。

晉仇看著殷王,他眼中不無懇求。

殷王太庚能看得出來,他當然不會對趙魏怎么樣,如果他嚴懲趙子,今后還怎么和晉仇躺在同一臥上。

可是晉仇也該明白,他的容忍是有限度的。

今日趙魏兩家這些含著算計,意圖使他名聲受毀的事他可以不管,因為螻蟻終究是螻蟻。

即使天下修士都要造反,也不過是被他覆滅。

他無視這些螻蟻試圖挑戰(zhàn)自己位置的掙扎,不代表他可以忍受晉仇對這些心存謀逆之人的包庇。且晉仇不知是否參與了這事,殷王暫時還未徹查,但晉仇今日對趙魏三人的態(tài)度已令他不喜。

今日的事晉仇最好沒參與,否則即使是晉仇,也要付出些代價。

“魏子私藏晉仇,念其體弱,不做懲處。晉仇交與孤手,由孤決定他接下來去往何地。”

這已是他能做出的最大讓步。

趙魏三人今日已惹怒了他,但他可以不管,只是晉仇要使他滿意。

晉仇顯然也知道這點,不過心中并無恐懼,他隱隱感覺自己已把握住了殷王的弱點。

趙射川與魏輕愁今日也不算失敗,勝利總是一步步堆積起的。

他相信自己能走到最后。

☆、魏有大澤(二十)

趙魏兩家的結(jié)親就這么不歡而散,但總算是成了,趙子被流放,魏瑩隨他一起去北方苦寒之地。

這懲罰并不重,趙地本身就位于北方苦寒處。

殷王已是給足了仁慈。

只是晉仇站在冊府內(nèi)得想辦法應(yīng)付殷王。

他想過殷王會生氣,但不知是不是跟晉贖待久了,他心中并無恐懼。

冊府還是他白日離開時的那副樣子,陸元龜掌柜還對他笑了笑。只是這次他身邊不是晉贖,而是殷王。

殷王這次連臉都沒換,直接用自己本來的臉來面對晉仇。

晉仇不是很想看這張臉,雖然它很賞心悅目,但對晉仇來說只意味著噩夢。

殷王不換臉,是他成心要讓晉仇看。

不過他終究給晉仇留了些面子,沒有在大廳內(nèi)發(fā)作。

只是昨晚還很暖的小窩現(xiàn)在變得有些涼。

“晉仇,今日這些事你知道多少?!?,殷王坐下問他。

晉仇不看他,“我只是去看魏瑩嫁人,沒想到會發(fā)生這許多。”

“沒想到?!?,殷王的聲音很怪,很危險。

晉仇察覺出不對了,現(xiàn)在的殷王根本不是晉贖,不會像晉贖那樣容忍他??蓛扇嗣髅魇且蝗耍趺磿钸@么多。

殷王知道為何會差這么多,他是晉贖時,當然做晉贖該做的。他頂著殷王的臉,就沒必要顧慮那么多,當然做他心里想做的。

“晉仇,你前幾日與魏輕愁說話叫孤不要聽,孤當然不會聽,可這不代表孤不會在意。”,殷王的手在空中微點,一個水鏡出現(xiàn),朦朦朧朧,不知照往何方。

晉仇全身緊繃,晉贖開始自稱孤了,那水鏡中也不知有什么。

可他馬上就知道水鏡中是什么了。

是那天他對魏輕愁和趙射川說的話。

殷王之前明顯沒看過這東西,現(xiàn)在正仔細地看著,晉仇也看著。

水鏡中的魏輕愁和趙射川都叫他少主,說著向他效忠的話,而他遞給那二人謀逆殷王的計劃。

那東西殷王當然看不清是什么,只有魏輕愁、趙射川和他三人才懂。

可他能感覺到殷王的怒火已在上升。

“晉仇,你可真會演戲,那天叫孤去接你,實際上腦子想的是怎么讓孤相信你,再算計于孤。”,殷王道。

晉仇的心跳得很快,他看著殷王,努力改變自己的眼神,卻不知道該說什么。

其實他演戲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