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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事情真是姜氏做的嗎?姜氏確有這想法,只是她還未做出。可她既然有過想法并為自己的想法做出過一些事,那別人抓到她的證據(jù)就變得很簡單。鄭地的修士都知道她是怎樣的人,他們都相信姜氏能做出這種事。姜氏身邊服侍的人也都相信這是姜氏做的。鄭伯已命姜氏身邊的那些侍女前來了,他不怕審不出什么,因姜氏不可能是清白的。姜氏自己當然也知道一審就會審出問題來,到時候的問題絕不光是挑撥兩個兒子的關系,還有其他的,比如她給鄭悟言下的藥。“娘,如事是你做的,便說出來,事情還有挽救的機會,兄長也不會怪罪你,最多不過是關幾天?!?,太叔低聲說,他聲音有些不穩(wěn),顯然是擔心的。說完還看了鄭伯一眼。鄭伯點頭,同意了太叔的話。“娘不如說實話,兒子定不會為難娘?!?/br>呵,誰信你的鬼話啊。姜氏根本不信他大兒子的話,今日的事不是她做的,鄭悟言表現(xiàn)得如此深明大義,其實他才是那個做了惡事,又妄圖推給自己娘的人。如她今日真說此事是自己做的,只怕死前都不會被放出來。而段這個傻兒子,肯定要被鄭悟言耍得團團轉,只怕她出來時就再看不見小兒子了。“段,你信娘,今日之事不是娘做的。娘根本沒必要用這種手段離間你們兄弟的感情。倒是鄭伯,你故意做此事為的就是將臟水潑在我身上!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秘密嗎?你是怕我將你的秘密說出來才做了今日這般陷害自己親娘的事!可悲啊,我到底是你娘,本不欲說出來的,卻不想你如此逼我!那我便說!你根本沒有生育的能力,這輩子都不可能有子嗣!因此怕段搶了你的位置,想要先除去我,再除去段!到時你便可高枕無憂了。沒人知道你的秘密,你哪怕是抱來一個孩子,也可以說是自己的!”“是??!抱來的孩子也要比你弟弟,或你弟弟的孩子強!”姜氏說到中途,便不可遏制地哭了起來,似乎覺得有天大的不公與無盡的委屈。她兒子這般想她又這般對她,怎能不讓她心傷!眾人聽了這話都是一愣,太叔是最為錯愕的,他似乎從未想過自家兄長不能有自己的孩子。“哥,娘所說是真的?”,他問。鄭伯不說話,姜氏倒是哭著哭著又笑了。“哪里有假,我再對他不好也是他親娘,如不是他將我逼到這般田地我怎忍說自己的親兒是個不舉而注定無子的廢人!”,她本就想借機將鄭悟言不舉之事說出,今日到正好給她鋪了個路。“段,你”,姜氏還想再說。太叔卻是突然吼了一句:“我是問我哥!沒有問你!你說什么!”他一向是個孝子,別人都知他娘對他好,他也知道,他沒法不孝??伤还庀胄㈨槪€想對他哥好,哪怕他平日不表現(xiàn),在京地也時常讓人傳出他不忠于君的惡事,他也是想著他哥的。他從來沒考慮過他哥是不是不舉的。修士們的身體大多沒問題,生子又晚,誰都不能往這上面猜。但他娘說什么,說他哥不舉?這肯定是假的,全是假的!他簡直恨不得將他哥扒了看看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兒。“段,勿要再想了。事情就是那般?!保嵅畢s是開口。鄭地那些沉默寡言的修士們終于忍不住喧囂了起來,他們臉上是遏制不住的驚訝與探究。“主上,這到底是怎么回事?!?/br>“別問是怎么回事了,快想辦法給主上治吧,修仙界這么多法子,不信沒有能治這個的?!?/br>“對對,想法子治?!?/br>他們倒是心齊,能與鄭伯一同過年的,都是鄭伯信得過的人,哪怕姜氏說他們主上不舉,他們第一個想到的也是如何治主上的病,而不是借此叛亂。鄭伯一直在觀察這些人的神情,見這些人無反心。才道:“姜氏,你是如何知我不舉的?!?,他不叫姜氏娘,或許他差點直呼姜氏的名字,只不過最后還是遏制住了自己。姜氏臉上的淚痕未干。“你生時便有跡象,不過那時我未多想,只是有些異樣。卻未想近幾年碰到你派人尋藥,這才知道你身體不行?!彼馈?/br>鄭伯只是冷淡地應了聲,“我確是不舉,只不過不是先天的,而是后來被人加害。娘說我是先天的,難道是想將對我不好的事也全賴給我自身?”眾人又是嘩然,鄭伯說他非天生,而是被人加害,又是對著姜氏說此事,難道加害于鄭伯的就是姜氏。那她的心要多狠才舍得對親兒如此。姜氏想要說他血口噴人,卻見她的侍女們已進來了。她們身上帶著枷鎖,一個個低著頭,瑟瑟縮縮的樣子。在場的修士們像對那些舞女一般如法炮制,給她們施了咒,問她們可否知道鄭伯不舉與姜氏的關系。姜氏見著那些侍女的眼神就像見了鬼,她做事一向干凈,既然有些人參與了這件事,又怎還有活路。只是她都滅口了,這些人又怎會再出現(xiàn)。“你們不是都死了嗎?”,她喃喃問。沒人回他的話,只是都多看了她幾眼。姜氏覺得那些人的眼神很陰森,她小兒鄭悟段的眼神也很陰森。那些女子說話了,“姜氏,藥,命我們尋藥,制成香囊,聞到的都會不舉?!?/br>“香囊,不舉……”她們說著。姜氏笑了,“怎么可能,我身上的香囊段也聞過,他便身體好好的。且晉崇修,我前幾日隨段陪他待了片刻,他也不曾有事?!?/br>太叔錯愕地看著晉仇,“崇修,你可有不適?”他不信他娘的話,如他兄長真的不舉,那他娘有很大的嫌疑,只是如問題出在香囊身上,崇修也聞了,他怎好意思將問題扯到崇修身上。難得有一個人像他兄長小時的性子,他根本不愿事情擴大。晉仇沒想到事情轉瞬間便扯到了他身上,他看著殷王,太叔順著他的眼神看過去,那一刻他似乎懂了什么,也是,崇修怎么可能有事。他聽著殷王使臣,也或者是殷王道:“晉仇在我身邊,自有我殷地的符咒護著,尋常毒藥斷難傷到?!?/br>他不提姜氏的香囊是否有毒,可在場諸人俱都看向了姜氏。“總不能憑這些人的話便說我有罪,這些被施了咒的女子明明已經(jīng)死了!鄭伯是如何將她們找來的?”,姜氏故作鎮(zhèn)定問。鄭伯面色沉靜,“當時便未死,娘,有些事是要自己親自去做的。你滿口她們已死,難不成她們是你殺的?”☆、生死之事(二)“怎會是我殺的,只不過知她們已死罷了?!保系?。她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