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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殷王身邊的時候還是會覺得有孩子很好,如果他同殷王真有孩子,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會對殷王更好些。自己的心是最難揣測的,晉仇現(xiàn)如今倒是不用揣測了,他跟殷王不會有孩子,有的只是假象。第二日晉仇是在朦朦朧朧中醒來的,他睜眼看外面,發(fā)現(xiàn)日已西斜,今日的光他還未看見,就落了。殷王不知什么什么時候清醒了過來,正將手放在腕上,似乎在摸索什么。不出意外的話,殷王會告訴自己他們終于有孩子了,晉仇能想象到那畫面,他只想笑笑。“你察覺出什么了嗎?”,殷王看晉仇醒來,湊到他身邊,低聲說,那聲音極其黯啞,像是被沙子摩擦著,只讓人感覺疼痛。以往不是這樣的,殷王聲音向來很好聽,低沉地讓人心醉。晉仇抱起他,感受著他的氣息,似乎的確不一樣了,這種感覺。晉仇驚了一下,“你的法力!”,他根本感覺不出殷王的法力來,一絲一毫都沒有,像是凡人一般,根本不是修仙之人的氣息。他原以為殷王就算服藥后衰弱也頂多是弱到一重天的境界,但現(xiàn)在這樣,氣息上簡直與凡人無異。不過身體未見老,應該還是和凡人有區(qū)別的。“晉仇,我廢了?!?,殷王在他耳邊說,那些氣息噴在晉仇耳旁,叫晉仇心中有些發(fā)涼。“以后應該能恢復,你不要急?!保瑫x仇親了一下殷王的臉,將兩人的距離拉近。殷王的神情有些怪,似乎并不悲傷,但又不是喜悅,他身上無力,否則應該會抱緊晉仇。“我不急,晉仇,我們可能有孩子了?!保那恼f著,像是生怕被別人知道,似乎又有些不確定,便像告密般輕聲。晉仇聽到此話并沒有絲毫震驚,要是殷王不說這話,他可能心中還會好受些,但現(xiàn)在,他不能跟殷王說你的感覺是錯的,更不能對此表現(xiàn)得無動于衷。他顫抖著摸上殷王的手腕,然后側身將頭輕輕放在殷王的肚上,似乎在聽什么。那脈象上的確是如珠走滑的,只是殷王一男子,這脈象也不知該怎么說。晉仇面對殷王,他的表情像是要哭出來,殷王看著他,明顯是理解錯了。片刻后,晉仇看到殷王笑了,笑得極輕極淺,只是那蒼白的臉上還帶著方才因疼痛而產(chǎn)生的倦容。“法力沒了可以再練,晉仇,不要擔心。我們可以當?shù)恕!?/br>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發(fā)評有紅包,有紅包,注意后臺查收~☆、何人有悔(八)修仙界最近頗不平靜,似乎連陋巷里都有些躁動。“你們看到那水鏡中的畫面了嗎?真是恐怖?!?/br>“本以為我們這樣的修士終其一生也不可能看見水鏡,萬未想到只是聽人說的去水中瞧了一眼,便看見了那番景象?!?/br>“密,若無言。此事不是你我等人能看的?!?,一修士叫那些正在談論此話的人閉嘴,假裝沒說過。但嘴哪是那么好閉的。蔡地的角落處暗潮涌動,不知他們看見了什么,神情俱是一片驚恐,偏又有些想探究的點點好奇之心。“那是殷王。”,他們隱約說。只是這話說完他們的屋中便靜下來了,這里本是一處極隱秘的酒館,就算安靜也安靜不到哪去,但現(xiàn)在他們有意不說了。“為什么我們蔡地的人會先看見,還有他人知道嗎?”,有人悄聲問,像是深諳前面某人那句話的開端:密,這是個密事,知道了也要假裝不知道。可就算是密事,也擋不住人們的嘴,哪怕這些人是修仙的,也免不了心中的那份好奇。再加上這是個秘密,越是秘密的便越想讓人一探究竟。“陳地的人也看見了?!?/br>“噫,那離天下人都知道也就不遠了。”“是這樣,陳地的人一向守不住嘴?!?,陳蔡是舊仇,只要有機會,便要使勁地埋汰對方。話說到這里他們就又開始聊關于陳地的事了,可能也是怕了之前的話,現(xiàn)在眾人一起笑得頗為開懷,像是生怕別人不知他們在飲酒作樂。畢竟飲酒作樂要比誣陷殷王來的強。能讓他們一直覺得不能說的,當然是殷王的事,殷王的錯,殷王不可告人,看見了也要裝作沒看見的事。只是殷王做了何事,能讓他們這般諱莫如深,陳蔡的人都不愿細說。但在陳蔡之后,元地、楚地、魏地、趙地也都出現(xiàn)那抹水鏡,它們或是在河中出現(xiàn),或是在水中,或只是在平日所看的鏡中,天下的修士都看見了那場面,甚至是天下的凡人,看見那景象的人絕不在少數(shù)。起初大家還能守住這個秘密,但后來,知道的人越來越多,秘密也就不是秘密了。“殷王真是越來越暴戾了,他這才執(zhí)掌天下多少年,就做出這么多事來?!?,殷王執(zhí)掌天下的時間的確不長,他父殷王閼商活的時間長,所以殷王太庚兩千多歲才登上殷王的位置,現(xiàn)如今是殷王兩百九十二年,對于修仙界眾人來說,絕不算是很長。殷王太庚往日的確有暴戾恣睢的傳聞,但真讓他名聲受疑的是晉侯一事。晉地是極強的,殷王閼商時差點讓晉侯獻奪了天下的統(tǒng)治,但晉地人一向講究忠君,所以晉侯獻不曾反,晉地人也不像是會反的樣子,晉侯載昌也不像是會反的樣子,但殷王說他們反了,殷王拿出證據(jù),滅了晉地。殷王是天下的主人,是天道之下第一人,世人當然肯信殷王,只是也有懷疑的,但終究不敢說出口。關于晉地的事他們應該永世不提,頂多在閑暇時說說晉地那位少主,道號晉崇修,本名晉松,卻被殷王改為晉仇的廢物。他年少時便有名,眾人傳言說他仙風道骨,不染凡塵,雖面相清美,卻不讓人產(chǎn)生一絲一毫想去觸碰的心,就算是再yin邪的人,在他面前都產(chǎn)不生欲望。關于他的事,還有晉家滅門,晉崇修的父母親人幾乎沒有活下來的,但晉崇修卻活了下來,后有人在魏地得知他被殷王使臣帶走,在楚地又與殷王不知做了何事,關于他和殷王的關系向來眾說紛紜,但話說得不至于太過分,因晉崇修的臉是個人都不至于看得上。那種一眼看上去便又好看又讓人索然的臉,怕是看久了會影響床間之事。但此次關于殷王的丑聞與晉崇修是有關系的,不光與晉崇修有關系,與晉地所有人都有關系。水鏡中的事發(fā)生在葉周,天下人都知葉周被鎖城后遭全滅,只有一個又殘廢又瘋又不會說話的荀季活了下來,他人都死得頗慘。殷王派人來清理了那些尸體,晉地的原陽、離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