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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都爭辯不過。邵芝帶來的都是自己在家做好的菜,開了一個小時的車菜也冷了,只得重拿去微波爐上熱,邵忻一直都奉行“君子遠(yuǎn)庖廚”原則,等邵芝弄好之后才把菜飯都端到客廳,“吃吧,大少爺?!?/br>“恩,真不錯,”看著滿桌都是自己從小喜吃的菜,邵忻嘴角一笑,“真是宜家宜室?!?/br>邵芝掐掐他的臉,在他身旁坐下來看電視。看了一會兒央視七臺,正好做了特種兵的剪輯,每日的功課,負(fù)重35公斤越野,邵芝看得起味,像是想起什么轉(zhuǎn)過來看著一旁的人道,“我記得,你那什么同學(xué),也是特種兵吧?”“什么同學(xué)?”邵忻只顧著吃飯,隨意敷衍道。“就是你那大學(xué)同學(xué),叫什么光來著,你大學(xué)不是和他處的挺好的么,還帶回家里吃過飯?!?/br>“重光吧?”邵忻想了想,道。“對,就是重光。我聽說他調(diào)回來了?”“姐,你不去當(dāng)娛記真是屈才了?!?/br>“懶得理你,”邵芝對于他的調(diào)侃自動忽略,“你說,他們訓(xùn)練時候是不是也是這樣的?”“我怎么知道,”邵忻好笑地?fù)u頭,“你去問俞懷風(fēng)不就知道了么。”“他是海軍好不好,他懂什么啊?!鄙壑ヒ荒槺梢?。邵忻只顧著悶笑。第二天邵忻就上班去了,休息了一日精神也就好了很多,剛出電梯門就看到同科的小吳,正準(zhǔn)備打招呼就被小吳搶先著道,“邵哥,李局正讓我去找你呢,他在辦公室?!?/br>“找我?”莫邵忻不確定地問了一句。“是啊,快去吧。”小吳點(diǎn)點(diǎn)頭走開了。莫邵忻只得轉(zhuǎn)回去重開了電梯門,直奔九樓。站在門外,邵忻低頭整理了一下衣服,才敲門進(jìn)去。“小邵啊,來來來,坐?!崩顟c長朝他招招手,示意他坐下。“李局,你找我?”“恩,”李慶長點(diǎn)點(diǎn)頭,放下手里的文件抬頭道,“上次你安排的很好,上面那位特意打了電話過來,做的不錯。”邵忻反應(yīng)過來他說的是那件事,面上露出謙遜,“謝謝局長夸贊。”李慶長不露聲色地打量著面前這位年輕人,不過二十七八的年齡,卻是少有的果斷干練,給人的感覺穩(wěn)重平和,況且上面那位對他的印象很不錯,這樣一想,心里一時也就有了比較。李慶長又問了他平日的一些工作情況,才讓他離開辦公室。邵忻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看窗外陽光溫軟,鋪落了一地的木樨花,轉(zhuǎn)過身泡了一壺茶,打開電腦,開始處理堆積如山的報告。正看文件看得專注,小吳敲了敲辦公室的門,“請進(jìn)?!?/br>邵忻抬頭看了來人一眼,問道,“小吳,有事?”“邵哥,大家約了去外面吃麻辣燙,一起去唄。”“下班了?”邵忻驚訝,低下頭看了一眼腕表,當(dāng)真是,下班時間。只得抬起頭抱歉地道,“你們?nèi)グ?,我還是事?!?/br>“這樣啊,”小吳有些失望的口氣,接著道,“那要不我們給你帶回來?”“不用了,你們?nèi)ゾ秃昧耍挥霉芪?。?/br>“哦,邵哥,那我們?nèi)チ耍俊?/br>“恩,去吧?!鄙坌每蜌獾匦πΑ?/br>待一伙人走后邵忻聽著門外再沒有響聲,才撇撇嘴繼續(xù)工作,手才碰上鼠標(biāo)電話卻響了,看了眼來電顯示,陌生的號碼,頓了頓才接下電話,“喂,您好,我是莫邵忻?!?/br>“莫邵忻,是我?!彪娫捘穷^淡淡地語氣,不像意外而至的電話。“重光?”邵忻疑惑地輕問一句。“恩,我在政府樓下,下來一起吃頓飯?!?/br>邵忻猶豫地走到靠窗的位置,探出頭去看,一輛攬勝安靜地停在大院門口。重新接起電話,邵忻語氣淡然,“那麻煩你等我十分鐘?!?/br>邵忻走回座位鎖好抽屜,掃了整個屋子一眼,沒有遺忘的物品,才走過去拉好窗簾,關(guān)好燈,鎖了門,每一個動作都做得平平靜靜。他不急不促地朝那輛車走去,周圍有三三兩兩的人和他點(diǎn)頭而過,再看大院難得高調(diào)來了這么一輛好車,不禁多看了兩眼,邵忻看到重光打開車門下來迎他,他今天并沒有穿軍裝,著一件BURBERRY暗色風(fēng)衣,筆直地站在那里看著他,邵忻有些不敢直逼他的雙眼,頭稍微地低下細(xì)想他以前的模樣,其實(shí)重光算不上俊朗,現(xiàn)在比起五年前增添了一些英氣,應(yīng)該是和他的職業(yè)有關(guān),他只覺得他的身上散發(fā)出一種,若隱若現(xiàn)的,匪氣。“上車吧?!敝毓鈱λ麚P(yáng)揚(yáng)眉,打開了車門。“想吃什么?”等看他系上安全帶,重光邊發(fā)動車邊轉(zhuǎn)過臉來問他。本來想說隨便,可想了想還是道,“源泰吧?!?/br>重光好像并不疑惑他會選這里,月色浮動,車子向著郊區(qū)駛?cè)ァ?/br>邵忻轉(zhuǎn)過臉去看窗外的景色,不用多久就見月色怡然,有房屋掠影而過,面龐一閃而過的光影,映襯著恍惚而逝的過往?!笆且掠炅?。”邵忻像是不自覺地脫口而出,并不是刻意打破的沉默。重光聞言輕笑了一下,原本是月色靜好,“你總是這樣,杞人憂天。”“是未雨綢繆?!鄙坌眯χm正他,其實(shí)這樣挺好的,開始的時候就想到最壞的結(jié)果,經(jīng)歷起來也就會覺得,也不過是這樣,也不過,才這么難。“你這次是不回去了嗎?”既然都開了口,邵忻總要延續(xù)這樣的談話。“恩,老爺子最近幾年身體不怎么好,況且我一走就是五年,也該回來盡盡孝道了?!?/br>“是啊,內(nèi)戰(zhàn)都結(jié)束了你才回來?!鄙坌煤眯Φ氐馈?/br>兩人話匣子打開了也就不那么疏遠(yuǎn)起來,那個談?wù)l誰誰小孩都三歲了,這個談起誰誰誰又移民了,說來說去半天,像是約好似的,話題從不會轉(zhuǎn)移到對方身上。半個多小時的路程一晃眼就到了,來的路上邵忻已經(jīng)訂好了桌位,兩人到了就直接上菜,邵忻忙了一天,剛才還不覺得,現(xiàn)在看到滿桌的飯菜只覺得餓得不行,坐下來拿起碗筷就開始大快朵頤,重光眉眼盡是笑意,“這么餓?”“你不知道,我忙了一天,午飯都只吃拉面?!鄙坌妹济每吹膹澠穑m是埋怨,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清凈氣息。重光笑著不說話,坐下來要了一瓶啤酒,晃晃杯子問,“要不要來點(diǎn)?”“不了,”邵忻謝絕,“我現(xiàn)在提到喝酒就頭暈。”“隨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