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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出名的紀錄片,重光看著屏幕上那些刺激味蕾的食物卻沒有半分心情,想了想還是撥通了季鳴的電話,他站起身走到窗前對著電話道,“我問你一件事?!?/br>臥室的門再次被推開,邵忻躺在床上看了聲源一眼,重光看他沒有半分減輕疼痛的樣子一時也就道,“我送你去醫(yī)院?!?/br>邵忻也意識到情況嚴重,沒有時間去顧忌顏面問題,他朝重光點點頭,“好?!?/br>電話在這時又重新突兀地響起,重光看了一眼眉宇糾結地接起來,“小蓉,我現在沒時間?!?/br>邵忻沒有去看他,重光也沒有任何的眼神過來,只是對著電話道,“你自己處理一下,我待會兒趕過來?!闭f完直接掛了電話,抬眼對著邵忻道,“能走嗎?要不要我背你?”知道他剛才接了那通電話心煩意亂,但邵忻也只是對他搖頭,“沒事,我能走?!?/br>“算了,你就逞能?!敝毓獾闪怂谎圩叩剿媲岸紫律?,拍怕肩膀,“上來,我背你下去?!?/br>“我很重?!鄙坌妹媛峨y色。“廢話那么多,趕緊上來?!?/br>邵忻還是服軟地伏在他身上,重光背著他站起身,像是想起什么似地語調一時有些得意,“想當年哥哥負重30公斤40公里越野……”“是,我知道你厲害?!鄙坌眉皶r打斷他,揚揚眉,剛才的沉悶氣氛頓時消散了不少,“特種兵里就你牛逼。兩人一路開了車到醫(yī)院,重光扶著他慢慢往上走,兩人坐了電梯上去,沒有帶他去門診室,等電梯到達頂層時重光才扶著他一步一步走出去,眼前的人漸漸朝他們的方向走過來,走近時邵忻才看到那人衣服胸口上掛著的工作牌,淡藍色的寸照卻不顯突兀,邵忻當時就在想,他是第一個自己遇見的能把寸照照得如此好看的男人,只見那人朝重光點點頭算是問候,重光道,“是不是需要輸液?”季鳴看了邵忻一眼,并沒有任何的情緒外露,他道,“我得先做檢查?!?/br>重光轉過去看邵忻,小心地征求他意見,只見他微微嗯了一聲,算是同意,季鳴便帶著他進了一間房間,攔著重光道,“你在外面等就好?!?/br>過了五分鐘里間的門被打開,季鳴皺著眉并沒有迎合重光的眼神,轉身去藥房親自配了消炎的針水,等一切安排妥當才走出來看了重光一眼,責怪的話語終究輪不到他來說,不過給臉色這樣的事他從來不吝嗇去做。重光電話第四次響起時連季鳴都轉回來瞪了他一眼,本來單獨隔了一個房間給邵忻當做臨時的輸液室,但里間就是院長辦公室,電話一而再再而三地響,是人都會有情緒,重光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邵忻看著他淡淡地道,“你接吧?!?/br>他也不答話,站起身出去抽煙,等一支煙抽完進來時他拿起了放在椅子上的外衣,邵忻知道他要出去也沒有說什么,只等他道,“我去去就來,你等著我。”說不清他看向自己的眼神,重光也沒得心情再去猜測,一個人掩了門離開,季鳴一直冷眼旁觀著一切,眼睛看向躺在床上沉默不語的人,他是不是從來都是那樣,明明有明顯的情緒低落也只會往心里壓,不會讓那人稍微有一點的察覺?但為什么連自己這樣一個局外人,都能夠輕易讀懂那人眼底里的悲涼,而重光,卻視而不見。說不清是什么感覺,季鳴微微在心底嘆了口氣走到外間倒了杯水喝,邊喝水邊望向邵忻,邵忻客氣地朝他笑笑,他道,“我叫季鳴?!?/br>“莫邵忻?!鄙坌煤懿粫芙^別人的熱情,即便現在很不想開口說話,但仍舊對他報以微笑。“很好聽的名字。”季鳴對他微笑,如若這句話從別人口中說出邵忻多半以為是敷衍,但季鳴不一樣,他的一字一句,都能讓人感到別樣的真誠。“我老家在紹興,所以取名時用了別音。”“哦?”季鳴眉毛好看地上揚,“這么說,你酒量很厲害?”邵忻笑,“至少到現在,還沒有真正地醉過?!?/br>一時來了興致,季鳴道,“這樣吶,等你好了不介意的話可以較量一下,我那里可是有積攢了多年的女兒紅?!?/br>“好啊,我已經很多年沒有喝到家鄉(xiāng)酒了?!毙老仓槁队诿忌?,邵忻微笑著開口。兩人一說也有些止不住的意思,季鳴剛想繼續(xù)下去包里的電話卻在這時不合時宜的震動,季鳴看了他一眼,體貼地道,“你別動,我拿給你。”從一旁的外衣口袋里掏出電話遞給邵忻,是重光的電話,眉宇不易察覺地皺了一下,接起電話聲音也是淡然,“怎么了?”“小蓉喝醉了,你再多等我?guī)追昼姡亿s過來?!彪娫捘沁厑y哄哄的,邵忻卻清晰地聽到紋蓉的聲音在他耳邊溫軟如水,她定是醉得不行,才會一遍一遍重復念重光的名字。“嗯,不急?!?/br>淡然地掛了電話,明明是溫柔蔓延的語氣,但他內心一瞬泛起的冷氣卻是怎么也忽略不了,嘴角漸漸泛起苦笑,他與重光,不過開始了十八個小時。半個小時以后,重光回來到,推開門季鳴正好給邵忻拔了針頭,時間剛好合適。他走過去扶著邵忻站起來,戲謔之色顯于眉間,“要不要繼續(xù)背你?”他知道他是故意在外人面前說這樣的話,但季鳴不是一般的朋友,他也就沒有去理他的調侃徑自一人小心地移動步子,季鳴看他也是吃力,畢竟每走一步那里就會拉扯到,怎樣都會疼,他轉過身從桌上拿了一包早已準備好的配藥遞給重光,“記得讓他按時服用?!?/br>“嗯。”重光謝了聲,然后走到他面前蹲下,“少爺,上來吧?!?/br>“我自己可以走。”要他在外人面前做這樣顏面盡失的事兒,他以后有什么臉去喝人家的女兒紅?季鳴在心底好笑但面色依舊不改,識趣了朝兩人先走了出去,邊走邊說著,“肚子餓的不行,先走了?!?/br>這樣拙劣的謊言也只有他能大言不慚地說出來,不過邵忻心里還是感激了他,知道現在傷口不能再撕裂,但仍舊顧忌著醫(yī)院人多眼雜,他到底不要緊,但讓人不小心認出重光來,總歸是不好。重光看他在那里琢磨了半天都沒動,知道他有自己的顧慮也就站起來,看著他道,“我扶著你,慢慢往外走?!?/br>“嗯?!?/br>邵忻請了兩天的假,再回到單位就被一群同事堵截在辦公室門口,那些人平日里都與他私交不錯,現在看他回來眉骨和嘴角上都貼了OK繃,關心地問著,“莫主任,你這是上哪兒弄